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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道前世我喜歡你,那你喜歡我嗎?”話音一落,兩人都沉默了。鐘止離看著他的樣子,確實不像是喝醉,只怕是他一直在裝醉,自己若是問出這個問題就非常得尷尬了。但是據(jù)方才他的反應(yīng)來看,應(yīng)是喝醉了的。只洛介寧眨了眨眼,道:“你猜呀?!?/br>鐘止離又問道:“你現(xiàn)在喜歡我嗎?”這個問題,鐘止離一直在糾結(jié)著。他不知前世的他為何會喜歡上洛介寧,但是很明顯,現(xiàn)在的他,是對他沒有想法的。他給了洛介寧一個兩難的抉擇。不過是趁著此人喝醉了,想套些話罷了。若是洛介寧真的說出了那個答案,或許他真的會……“不喜歡?!?/br>鐘止離的思路被他打斷,聽到這個回答,倒是松了口氣,又是問道:“是以前不喜歡,還是現(xiàn)在不喜歡?”洛介寧忽的蹙起了眉,撅嘴道:“不告訴你?!?/br>鐘止離忽的醒悟過來,自己居然會乘人之危,問出一些如此問題,不覺閉上了眼,心里默道罪過罪過。洛介寧轉(zhuǎn)過身去,背著他,似乎是在睡覺。鐘止離也不再言語,兩人各自懷著心思睡了個午覺。等鐘止離醒過來的時候,那洛介寧還在睡。鐘止離只起身,卻不料這一起來便把洛介寧吵醒了。他閉著眼抱著被子囁嚅道:“好冷?!?/br>鐘止離幫他把被子蓋好,便起身出門。剛出門,便見著那楊天明在屋外踱來踱去,眉頭皺得緊,似乎在思考什么難題。一見鐘止離出門,立馬迎了上去,緊張問道:“師兄,師弟沒事吧?”鐘止離道:“沒事。怎了?”楊天明苦著一張臉道:“我們回來正好遇上掌門。掌門聞著我身上有酒味,當(dāng)即就問出我?guī)煹苋ズ染埔皇铝?。等師弟醒過來掌門要找他呢?!?/br>鐘止離想了想,道:“無礙?!?/br>楊天明搓著手道:“師兄,真不是我故意的,傾文和風(fēng)宿都被叫過去罵了一頓,師弟還喝醉了……”鐘止離道:“你先回去吧,外邊很冷?!?/br>“好嘞?!?/br>楊天明一溜煙跑了,鐘止離覺得此事洛介寧是躲不過了,便又回屋去叫他,卻沒料那洛介寧竟已經(jīng)穿戴好坐在床上,只低著頭一言不發(fā)。見鐘止離進(jìn)來,他抬起頭望向他,眼中仍舊是迷離著。鐘止離心道此人不會是現(xiàn)在還醉著吧?已經(jīng)睡了一覺,倒不會是還迷糊的,便問道:“你如何?”洛介寧蹙著眉道:“頭疼。”看來是醒了。鐘止離靠著門框,欲言又止。半晌后,才道:“掌門要見你。”洛介寧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緩緩起身,走到他身邊才停下來,低著頭道:“我對你,”鐘止離愣了愣,他之前問他,便已經(jīng)料到了他酒醒后會記得的可能,便想要聽他接下來的話。便是在此時,門外忽的想起一個聲音:“師兄救命?。。。 ?/br>兩人皆是一愣,朝外邊看去,那楊天明被幾個門生追著跑向了這邊,看到鐘止離便朝他呼救。鐘止離下意識便要過去,剛抬起腳,洛介寧便伸手拉住了他,臉上沒了以前的調(diào)笑,倒是正經(jīng)得很,急急道:“鐘笑!”鐘止離定定看著他,輕聲道:“你道。”洛介寧剛要開口,那邊楊天明已經(jīng)跑到了近處,拉著鐘止離便往他身后躲,那幾個門生見此狀,立馬也停在后邊不追了。鐘止離看著楊天明,那楊天明立馬就解釋了:“師兄!那些人知道我藏了一壇酒,還要我分給他們!你說說看,明明就不許喝酒的對吧!”洛介寧對于他打斷他倆說話有些不滿,側(cè)著頭不想說話了。鐘止離拉著楊天明出去說話,那幾個門生見是師兄來了,也要上前說幾句的,無非是南傾文常風(fēng)宿也出去喝酒了,憑什么他們就不可以。鐘止離調(diào)解了兩方一段時間,等再回頭,洛介寧已經(jīng)不在了。洛介寧倒是不知道他倆喝酒的事怎么能傳到掌門耳朵里,但是很明顯,跟楊天明肯定有關(guān)系,畢竟就連那些門生都知道了。他倒是不在意,只不過很在意的,是鐘止離問他的話。他是喝醉了,不過沒醉到斷片。一醒來,全都記得。只鐘止離的問話,實在不像是他喜歡他,來問問他是否也喜歡他。畢竟,在前世,這個人是在死之前才終于道出了心聲。且此人隱藏極深,洛介寧跟他同門這么多年,從來都沒有察覺到他對自己的好感。他只慶幸,自己當(dāng)時答的是不喜歡。前世,自己是喜歡他的,或許只是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而重生回來,知道了鐘笑什么都不記得了,連帶著喜歡自己的事不記得了,他是有些遺憾的。然而,前世的鐘止離為何能喜歡自己,他至今都不知道。但是既然他前世能夠喜歡上自己,現(xiàn)在又為何不能喜歡自己呢?他深深地反思了自己,或許是因為自己過于驕傲,或許是逼得太緊。他是個情感外露的人,憋著不表現(xiàn)出來已經(jīng)很難受了,無意中流露出來情感,或許嚇到他了。洛介寧陷入了深深的自責(zé)中。若是逼得鐘止離對自己有反感了,只怕是自己會后悔死。他煩躁地扒了扒頭發(fā),忽的看到自己圍的圍巾,這才想起來這圍巾是鐘止離。他自認(rèn)為像個變態(tài)一般低下頭深深地嗅了嗅,然后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鐘止離身上很好聞。他暗暗道,完了完了,看來先淪陷的人是他。只怕是,鐘止離想不起來前世的事,本是兩情相悅,就要變成一廂情愿了。直到見到掌門,洛介寧仍舊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南承書見了他這模樣,頗有些揶揄問道:“還沒醒過來?”洛介寧心里只想著怎么讓鐘笑重新喜歡上自己,只搖搖頭道:“醒過來了?!?/br>南承書道:“明知不能喝酒還跑去喝,帶著一伙人去,連鐘止離也不知道阻止你們,你道,要如何?”洛介寧只怔怔道:“跟鐘笑沒關(guān)系?!?/br>“我自知沒關(guān)系。你護(hù)著他做什么?!蹦铣袝坏?,“我把天明罵了一頓,不過我不想罵你。”洛介寧奇怪道:“為何?”南承書道:“我聽聞,你打賭輸了,要在雪地里睡五夜?!?/br>“……”洛介寧忽然覺得,貌似自己才是最慘的那個。“掌門,你這么做,有些不厚道吧?”南承書笑道:“你敢打賭,便要做得出來。就當(dāng)是懲罰。從今日起,你便不要回屋了罷!”“這……”洛介寧雖沒有要耍賴的心,但是他這么一說,他總覺得好像連掌門都要來看他的笑話了。是夜,本早該熄燈的住宿處,一屋一屋的燈一盞都沒有熄滅,窗戶上扒滿了一個個看熱鬧的人,還隔著窗在互相聊天。洛介寧一個人站在雪地里,忽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