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們的關(guān)系永遠(yuǎn)都不能對等，我還不切實際地想要你一心一意對我，是我太幼稚。”

杜哲每次說話說很多事情就是要糟，楚明耀對杜哲了若指掌，他有不好的預(yù)感：

“你想干什么？”

這種與事業(yè)密切相關(guān)的聯(lián)姻難道不夠重要么？！楚明耀覺得從這點看出杜哲確實幼稚。

“我知道你因為家庭原因不相信愛，所以我盡可能地讓你自由自在，用盡全力去愛你，他們說我是你養(yǎng)的一條狗我也認(rèn)了，我只是想得到你，我知道和其他人比起來我是最討你喜歡的，我有自知之明，人都是貪得無厭的，那些都是漂亮的說辭，我只想獨占你一個人?！?/br>
杜哲抬起頭來，很輕地啄了一下楚明耀的唇，然后把他從腿上抱起來讓他站直：

“當(dāng)然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選擇退出，我真的沒有你想象中的偉大。”

說完杜哲繞過杵在原地的楚明耀擰開門把轉(zhuǎn)身要走，楚明耀回身拉住他：

“我不會讓你走的?！?/br>
“我真的要走你是攔不住我的?！?/br>
這是楚明耀完全沒有預(yù)料到的事態(tài)發(fā)展，全是他自作自受，他罪有應(yīng)得。一開始楚明耀只是想要把杜哲拴在自己身邊，因為他是胸腔里的第二根肋骨、是銳利冰冷的刀刃、是家中午后在陽光下打盹的貓咪，哪怕最后迫不得已殺死他也不能讓他離開，事到如今楚明耀才發(fā)現(xiàn)杜哲是他心臟的一部分，是他體內(nèi)奔流不息的鮮血，是他的胄甲是軟肋，他舍不得杜哲離開，更別說痛下殺手。楚明耀剛學(xué)會怎么愛就要失去，就像蹣跚學(xué)步的嬰孩突然失去支撐而摔得遍體鱗傷——不該是這樣的。

“放開。”

“不放?！?/br>
“別逼我?！?/br>
“你他媽那什么口氣？！”楚明耀從未向任何人示弱過，他只能霸道地像個要被搶奪玩具而憤怒的孩子，用力把杜哲推到門板上，咬牙切齒地說，“老子不結(jié)了！”

“我賀詞都想好了，浪費了多可惜?！?/br>
這時候杜哲還挺懂勤儉節(jié)約的。

“我說不結(jié)就是不結(jié)?！?/br>
“你結(jié)不結(jié)婚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
“那你cao我這么多次你怎么算？”楚明耀已經(jīng)口不擇言了，“你不想負(fù)責(zé)？”

“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cao過你，”杜哲冷笑，楚明耀簡直要被他這副翻臉不認(rèn)人的丑惡嘴臉給氣得跳腳，“怎么沒見你要別人負(fù)責(zé)？”

“你cao我次數(shù)是最多的，我要是女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給你生十窩了，你那jiba能把老子的腸子cao爛，我說什么了？”楚明耀索性婊子當(dāng)?shù)降?，他惡狠狠地捏住杜哲的臉，將他的兩頰捏成狀式的章魚嘴讓他說不出話，“既然你覺得我人盡可夫那我也不立牌坊了，好，要走可以，那這筆賬我們算清楚。按兩個月整算，你每個星期干我一次，一個月四個星期，兩個月八個星期，，你干我八次，四舍五入二十次，你讓我干你干二十次，這還是按少的算了，我們一碼事歸一碼，如何？”

杜哲打掉楚明耀的手冷靜理智地糾正他的學(xué)術(shù)性錯誤：

“八四舍五入是十，你這是放高利貸才能四舍五入成二十?！?/br>
“老子是文盲你第一天知道？”

“我說過你攔不住我?！?/br>
“我真不結(jié)了，我現(xiàn)在就去跟鳳天鴻說?！?/br>
楚明耀邊說著邊把戒指從無名指上退下來，毅然決然掀開馬桶蓋要把戒指丟進去沖走，倒是杜哲攔住了他：

“你進去還給鳳驚鴻，跟他說清楚。”

“你不許跑，”楚明耀恨不得搞個手銬把杜哲給銬水管上，“否則我就——”

結(jié)果“就”半天楚明耀也想不出能把杜哲怎么著，畢竟現(xiàn)在杜哲是他心中有分量的，有恃無恐了。

“去吧，我等你?！?/br>
杜哲微笑，楚明耀還不放心，按著他腦袋迫使他低下頭朝他兩片櫻瓣般的唇又吧唧親了一口，旋即又人模狗樣大搖大擺地走出衛(wèi)生間抱著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的豪邁氣魄去悔婚。楚明耀前腳剛走不久杜哲后腳便跟上去，沒看到楚明耀倒是結(jié)結(jié)實實地在拐角處和鳳驚鴻打了個照面，而且鳳驚鴻就杵在那根掉了漆的雕花梨花木立柱前抽煙，八成是猜他們在自家的衛(wèi)生間里瞎搞。反正鳳驚鴻也沒有示好的打算，他遠(yuǎn)遠(yuǎn)地向杜哲拋了盒煙，杜哲幾乎不抽煙，接住手反手又丟還給鳳驚鴻。

“你怎么不進去？”

“我哥說要和楚哥單獨談?wù)?，?/br>
鳳驚鴻看上去有點焦躁。

楚明耀很久沒有如此沖動行事過了，他在走廊上碰到鳳驚鴻的瞬間就像被當(dāng)頭澆了一桶冰水，一個激靈整個人都清醒過來。戒指還被握在手里，楚明耀看到鳳驚鴻的臉竟如鯁在喉，他只要把戒指還給鳳驚鴻就好，謝謝你的厚愛，可我受不起，之類虛情假意的場面話。楚明耀想不通為什么他對鳳驚鴻會如此絕情，毫無愛意可言，也許他們只是浮于表面的純粹rou體關(guān)系，可楚明耀又不是鐵石心腸，他卻由始至終都無動于衷。

“我哥說要單獨跟你談?wù)?，”鳳驚鴻咬了咬唇，蹙起秀眉，“他如果說什么奇奇怪怪的話你隨便聽聽就好，別往心里去。”

鳳天鴻還在泡茶，看楚明耀進來后又很熱情地招呼他來一泡，楚明耀還記得第一次剛來登門拜訪時他們之間總有種難以言喻的氛圍，無法確切形容，總之令他很不舒服，這次見面倒是好多了。

“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鳳天鴻可能是累了，即使笑意盈盈，可臉上的倦意仍然無法掩飾，看來他的身體確實欠恙，“你是不是不喜歡驚鴻?！?/br>
“倒也沒有不喜歡，我很欣賞四少，也相信四少絕對會是個模范伴侶，”楚明耀把戒指放到茶幾上，“鳳家?guī)土顺液芏?，如果不是鳳家，今天紅袖就沒有楚家的立足之地，所以我才覺得不該欺騙四少的感情?！?/br>
“是啊、是啊……”鳳天鴻苦笑連連，“這都是我們的報應(yīng)……”

先前楚明耀也聽鳳驚鴻說過“報應(yīng)”，到底他們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要遭報應(yīng)，他打算問清楚，鳳天鴻便說：

“我知道你想問報應(yīng)是什么，我們祖上原本只是一個窮酸秀才，無意間救了一只怪鳥，后來遇到容貌絕美的女子伴起左右，日久生情后兩人結(jié)為連理，女子為他生兒育女，可秀才雖然家庭美滿，但仍一心想入仕以此一展宏偉抱負(fù)，妻子讓他放心進京趕考，果不其然秀才狀元及第，皇上極為賞識他的才華，將公主許配于他。”

“答應(yīng)了？”

“答應(yīng)了?！?/br>
“我cao，”楚明耀忍不住罵出聲來，“這叫個什么事?！?/br>
“于是他拋棄結(jié)發(fā)妻成為駙馬爺，女子傷心欲絕，還原真身飛入宮中找到駙馬爺，告訴他真相，她是鳳凰所化，他們的子子孫孫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