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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這事兒指按摩。趙宇以前開貨車常勞累過度,肌rou總是緊繃,肩椎不怎么好。有時候累了,脖子疼背疼是常事。趙宇是個耐痛的人,小傷小痛都沒點(diǎn)反應(yīng),由此連他爸媽都不知道兒子已經(jīng)有了職業(yè)病。唯有李安生心細(xì)入微,又有體檢報告為證,一見他累了,便按著他要按摩放松。今日兩人把桌椅給定了,雖然跑了三四趟又反復(fù)琢磨、反復(fù)還價,累得要死要活,但還挺高興?;亓思?,趙宇把衣服脫了,赤`裸著精瘦的上身趴在床上。李安生手上抹了精油,掌握著力道給他按摩。李安生的用力正好,讓人覺得有一些痛,又恰到好處。趙宇趴著享受,哼哼唧唧:“大保健,美滋滋?!?/br>他的背部線條十分好看,肌rou緊實(shí)精瘦,肩寬腰窄,背上有一道長長的凹陷,還有兩個小腰窩。薄薄的精油附上去,更顯得色氣滿滿。李安生懷疑自己真的如趙宇所說精蟲上腦,不然怎么會覺得這人哪哪招人?偏偏這人還不安分,眼看著按摩完了,嬉皮笑臉地翻過來:“我給你按摩???”趙宇一低頭,喲了一聲,不懷好意地笑,取了精油來,沾了點(diǎn)在手指上,隔著李安生的睡褲摩擦。李安生微微蹙起眉頭,眸色深深,嘴唇微抿,“不要弄臟了?!?/br>“遵從本心吧?!壁w宇說,“你自己跟我說的,冷著臉的時候全是裝的,心里挺喜歡。是不是?”李安生深呼一口氣,以實(shí)際行動展示下所謂的“遵從本心”。弄裝修不是件易事。原店開了也好幾年了,要換的東西不少。兩人不僅得去市場置辦,還得成天去店里盯著看著。趙宇心知他家這位喜歡干凈,因此臟活累活都親力親為。他的兄弟朋友齊上陣,有送東西的,有幫忙看幫忙收貨的,有給介紹服務(wù)員配菜師的,趙宇全都收下,心里熨帖又感動,奈何天生糙,細(xì)致話也說不出口,只拍著胸`脯道等開了業(yè)請朋友兄弟們大吃一頓。眼看著盛夏都進(jìn)了尾聲,裝修已經(jīng)弄得七七八八,趙宇總覺得缺了些什么。直到蔣甜甜與草雞駕著車來,搬下來一堆裝飾盆栽,往店里一擺,才終于有些像模像樣。蔣甜甜撐著臉說:“哥,有兩件事兒要跟你說?!?/br>李安生親自下廚,四人一同吃飯。趙宇眼尖地瞧見對面兩人手上閃閃發(fā)光的戒指,頓時猜到了什么:“好嘛,好事將近了?”“對啦。我們也不辦訂婚了,這下半年就折騰折騰,等新年就擺酒辦婚禮?!笔Y甜甜笑道,草雞在旁接話:“哥,能不能……請你們倆,當(dāng)伴郎?”趙宇自然一口應(yīng)允,側(cè)頭看李安生,李安生也點(diǎn)點(diǎn)頭。蔣甜甜:“那太好了!還有第二件事,馬上又有高中同學(xué)聚會了,今年你來嗎?”趙宇猶豫了一下,悄悄瞟了眼李安生。李安生正低頭剝蝦,看不出表情。趙宇當(dāng)年也算是校內(nèi)紅人,突然退學(xué)離校,自然眾說紛紜,落井下石的也不是沒有。六個年頭過去了,六場同學(xué)聚會他都沒參加。起初是由于年少的自尊心云云,后來純粹就是忙,累,沒空,懶。高中一起打架斗毆的兄弟們,說實(shí)在的也不過一群酒rou朋友,過了也就都忘了。此時他不算太忙,還有一些些閑錢,也許……趙宇:“我去唄?!?/br>李安生輕輕將撥好的蝦放在他的盤子里。趙宇摸不清他的想法,抬眼看他,那人注意到他的目光,莫名地眨了眨眼。合著這人啥也沒想。趙宇無奈地心想,他還費(fèi)心人心理感受,cao的哪門子心呢!初秋來了。吳城的初秋仍是溫暖的,瞧不見太多衰敗的落葉,大部分的葉子也還沒黃,只是青到濃郁的漂亮。店里裝修差不多到位,剩下的就是些小物件。服務(wù)員雇得差不多了,李安生人有強(qiáng)迫癥,親自上身培訓(xùn),力求完美。李安生正忙著,趙宇也不打擾他,獨(dú)自去了同學(xué)會。二狗和蔣甜甜一起在飯店門口等他。他們?nèi)诉M(jìn)去,只見包廂里坐了三桌,他們整個年級的都在。也有不少人已經(jīng)不來了,但來的大多都很熟悉,正互相交談。二狗與蔣甜甜本來人緣就不錯,一進(jìn)去有不少認(rèn)識的人喊了他倆的名字,卻在看見趙宇的時候靜了靜。二狗推著趙宇入座,笑著道:“都不認(rèn)識了?你們宇哥來了!”同桌的幾人相互看了幾眼,打了聲招呼,既不算熱絡(luò),也不算疏離。趙宇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面色坦然地與同桌人打招呼,坐下來喝了口水。他身旁坐了個打扮入時的青年,定定地看著他。趙宇:“?”林誠:“是我??!林誠,當(dāng)時我倆同桌呢?!?/br>趙宇想起來了,笑著寒暄兩句。林誠家底殷實(shí),高中畢業(yè)就出了國,和李安生一樣剛回來沒多久。他身上那股曾經(jīng)的軟弱娘娘腔消了不少,看起來自信又清俊。有了曾經(jīng)熟悉的人,趙宇放松多了,一頓飯吃下來,他就與兩邊的二狗和林誠聊聊天。其他人喊著要去唱歌接著下一攤,趙宇沒有參與。其實(shí)這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小時候橫行霸道,結(jié)的冤家比兄弟多幾倍。他不做大哥好多年,誰還有心思對他熱絡(luò)?雖有些悵然若失,但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林誠也沒去唱歌。他與趙宇一同出了包廂,林誠與他站在電梯里,突然對他說:“宇哥,其實(shí)我特別感謝你。”趙宇:“你謝我干嘛?”林誠:“我從小就覺得自己喜歡男生,老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特別不好意思。后來看見當(dāng)時的你和那個男生,大大方方的在一起,特別羨慕,覺得原來喜歡男生不是什么可恥的事情……我和現(xiàn)在的男朋友也過得挺好。哎,宇哥,當(dāng)年的那人,你們后來怎么樣了?”電梯門開了,兩人出了飯店門,路燈下站了個高瘦的人。趙宇的眼里終于露出些真心的笑意,他的下巴抬了抬:“瞧,還是他。”43趙宇與林誠道別,飛奔過馬路。路燈下,李安生安靜地等待著。暖色的燈光溫柔地?fù)湓谒纳砩?,光影交織,映出他高挑瘦削的身影,現(xiàn)出近乎神圣的光暈。他的面容在光下看不太清,黑沉的眼睛里閃著細(xì)碎的亮光。趙宇的心臟砰砰直跳,他喘了半天,站在李安生對面說不出話。想了又想,他回頭看看林誠已經(jīng)走了,轉(zhuǎn)頭回去,對著李安生的嘴唇就是一口。李安生接了個正好,還揉著人頭發(fā),加深了這個吻。兩人不害臊地在路燈下親了半晌,李安生才放開這人,低聲問:“怎么了?不開心?”趙宇莫名其妙:“我不開心啥呀?吃了頓好的,劃算得很?!?/br>李安生哦了一聲:“那怎么剛才一臉不高興?”“我怎么不知道我不高興啊?”趙宇反問,“倒是你,寶貝兒,你有沒有不高興?”李安生神色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