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7
不能從她口中泄露了出去。 于是在婆母分外寬厚欣慰的態(tài)度下準備好禮物,而其他兩位妯娌嫉妒得都快冒著酸氣的眼神中,張三夫人施施然上了車駕,去往公主府。 進入內(nèi)院后,張三夫人也被這公主府的富麗堂皇華麗美景所驚到,廊腰縵回,湖沉奇珍怪石,水榭樓臺,重檐疊瓦,浮雕霓云百瑞,極盡華麗之能事,在她眼里,皇宮也不過如此了。 心中贊嘆之余,張夫人也顯得十分恭順,由引著的侍女來到公主府居所。 張三夫人正要行禮,昭華長公主已讓人扶起她,含笑道,“本宮還未多謝謝你,若非你來信,本宮也沒有機會尋回女兒。” 張三夫人不敢受這聲謝,在一旁矮凳坐下,謙虛笑道,“長公主這話就說重了,是上天憐惜郡主和長公主,才會幫長公主母女團聚。” 昭華長公主聽了笑語嫣然道,“本宮過段時日是該去大慈寺上香還愿,也帶明珠一起去拜拜菩薩?!?/br> 張三夫人說話風趣,又分寸得當,知道長公主想聽什么,也會把話題轉(zhuǎn)到蕭姑娘,也就是明珠郡主身上,比如她在瀘州偶爾見到蕭姑娘的全部過程,還有一路上坐船,張夫人挑挑揀揀了幾件事說給長公主聽。 她細心揣度著,昭華長公主雖然身份尊貴,但也是一位母親,骨rou分離甚至以為天人永隔時,卻得以重逢相聚,實屬萬幸??僧吘闺x散了這么多年,哪怕一腔母愛可能也不知該如何釋放,現(xiàn)在最想知道的莫過于郡主的事。 張三夫人也將自己大半月來觀察的蕭姑娘喜好,飲食起居習慣,都告訴了昭華長公主。 長公主果然越聽越認真,不用她吩咐,一旁的侍女嬤嬤也知道該怎么做,都用心記下。昨日長公主剛認回女兒,許多都還沒準備,比如郡主的住處,以前的那間被侯爺怕長公主見了傷心,就下令封存了,昨晚安置的是清漪院,雖還算秀麗雅致,但也只是用來招待貴客的,怎能讓郡主長久居住在那里。 公主府富庶闊綽,以長公主的性子,就是再重修一個郡主居所也不算什么。 該如何布置,也還得依著郡主的喜好,還有飲食起居習慣,府中的廚子仆婢嬤嬤,這些都重新挑選供郡主使喚。忙的事可多了,但這些都只要長公主幾句話,吩咐下去,仆從們就是跑斷了腿也要盡心做好。 張三夫人也不忘夸贊郡主幾句,而且也是由衷說的,雖接觸未深,但也看的出來這位流落在外的郡主,不僅相貌出眾,識文斷字,那舉手投足間良好的教養(yǎng)更是顯而易見。 長公主聽了卻是一嘆,“這孩子也不知受了多少苦?!?/br> 昨日蕭函與他們說話,有些事一字未提,但有些事是掩飾不了的,單是那露在衣裙外的雙足,并非弱質(zhì)纖纖,反而毫不避諱,就讓她心疼不已了,連纏足不曾,想來也不是多富貴的人家,許是外頭招進府的丫鬟說的那種鄉(xiāng)下暴發(fā)戶老財主,不知教養(yǎng),耽誤了她女兒。 至于蕭函說養(yǎng)母和家中長輩待她極好的話,昭華長公主沒當回事,只當女兒是為了寬慰她,才這樣說。 若是沒有那場禍事,明珠一直在她身邊教養(yǎng),必然是京中最出眾尊榮的貴女,無人能比。 張三夫人有些訕訕,沒想到無意令長公主想到這事。此事的確有些可惜,京中各家公侯千金貴女,哪位不曾纏足的,這份缺憾只怕令郡主的未來終身大事都比其他人差了一籌。 但奇怪就在于她所見郡主那一身氣度,也不像是普通人家能培養(yǎng)的出來的。 張三夫人心中稍有疑慮,也不敢多言,明擺著長公主已經(jīng)夠難過了,哪里是她能勸得了的。許是在長公主眼里,再富貴也不能與天家皇親貴胄相比吧。 張三夫人也只小坐了半日,見長公主有些乏了便主動起身,長公主和侯爺念著她這份情就好,但她可不敢真的以恩人自居。臨走時,長公主身邊的大嬤嬤送她到府門,還送上幾個楠木箱子。 “聽聞張三夫人膝下也有兩位千金,長公主便命我們準備了些東西,送予府上小姐?!?/br> 張三夫人明白這是昭華長公主為謝她護送郡主一路上京的賞賜,就算沒看見里面是什么,張三夫人也知道必定是好東西,微微福了福身,端莊淺笑道,“謝長公主殿下。” 等到回府后,張三夫人才讓丫鬟打開了箱子,竟然都是價值千金的水晶云母和琉璃玳瑁,珠翠寶石等更是不計其數(shù),滿滿當當?shù)?,別說旁邊沒見過世面的丫鬟仆從,就是張三夫人心中震撼不已,再次對長公主府的富庶闊綽,有了新的認識。 張三夫人忽然一哂笑,她本還有些惋惜蕭姑娘流落在外多年,又不似其他貴女纏足,今后難以融入京中貴淑女圈。 現(xiàn)在想想,人家貴為郡主,還輪不著她擔心。 張三夫人搖了搖頭,挑揀出幾樣送給老夫人和主持中饋的大嫂,其他的她準備都收起來留作給女兒的嫁妝,有長公主賞賜之物,日后嫁到婆家,也會更有臉面些。 …… 蕭函對起居什么的并不怎么挑剔,選中清漪院也只是因為它顯得清凈而已,院內(nèi)掩映著花木疏影,琴室書房一應(yīng)俱全,庭中幾叢菊葵幽放,數(shù)株芭蕉滴綠。 書房桌上還有雪白的宣紙,筆墨硯臺。 她不喜歡有人伺候,便將仆婢都散了出去,除非有吩咐才會叫他們。 蕭函輕輕撥動琴弦,穿越多世,她所會的東西,連自己都記不大清了,隨意素手彈了半曲。 琴音渺渺,幽幽清韻。 “原來小妹還會撫琴。” 進來的年輕男子姿容雋秀,風儀清雅,正是蕭函的長兄趙懷庭,他嘴角微彎,帶著一絲溫柔的笑意,“你若喜歡撫琴,我那里還有一柄鶴琴,讓人送來給你?!?/br> 蕭函剛想婉拒,這琴送給她還不方便帶著走呢。 趙懷庭卻又笑道,“也算是替你二哥向你道個歉?!?/br> “你二哥沒什么壞心,約是在大理寺待久了,凡事都有些較真,還望你不要記掛在心上?!?/br> 畢竟是自家人,小妹好不容易歸來,若是心思敏感些,難免會受傷,以為言蹊不喜她,不愿意認她。 蕭函不以為然,笑瞇瞇道,“我見識的人多了,不會與二哥計較的?!?/br> 她如何看不出趙言蹊昨日那打量審視的態(tài)度,不過她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