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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感情他所有的一切,威爾教會加百列第一個感情——什么是愧疚。這是一個很容易讓人有好感的男人,雖然他自己并不這么覺得。漢尼拔站在加百列身后,沉默地看著他的背影。“威爾,”加百列感到自己的聲音干澀難辨,他艱難地開口,“你回去吧,不要再找我了?!?/br>“不,我知道是漢尼拔脅迫你,我看到他對你做的事了,我都看到了。”威爾聽出了加百列聲音里的消極,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勸一個壞人拐走的孩子,自己必須給他鼓氣,“別讓他再那么對你,加百列,我會找到你的,我會帶你回家?!?/br>“加百列的家只有一個,”漢尼拔上前一步將年輕人擁入懷里,他嘆息著如同說給自己聽一樣,“那就是我的身邊。”“漢尼拔!”威爾大吼道,然而接下來他沒能再得到任何回應(yīng),他翻遍了整個地底,都沒能看到他們的身影,漢尼拔和加百列就像是他的幻覺,或許他們從未出現(xiàn)過。“你是故意把他引過來的嗎?”離開巴勒莫后加百列問道,漢尼拔喜歡玩這樣的游戲,鑒于他的各種前科,加百列可以說一點都不驚訝。“我并不知道他會那么快出現(xiàn)?!睗h尼拔沒有完全否認(rèn)。“所以?”加百列挑眉,“我以為你說的新的開始是……算了?!?/br>加百列突然感到意興闌珊,他并不像漢尼拔一樣對這些事樂在其中,他開始感到厭倦,似乎想毀滅什么,自己、漢尼拔或者其他什么人。“你會難過嗎?”漢尼拔看了加百列很久,久到他以為漢尼拔不會再開口,“殺了艾比蓋爾你很難過?”“說實話,在開槍的時候我沒考慮那么多,”加百列緊皺著眉頭,然后再松開,他的笑了起來,看著漢尼拔的眼神里充滿惡意,“因為你從來不讓我獨立思考?!?/br>“……”漢尼拔沒有說話,他永遠(yuǎn)優(yōu)雅溫柔的眼神漸漸有了波動。“你恨我嗎,加百列?!?/br>“不,已經(jīng)不恨了?!奔影倭谢卮鸬?,他的態(tài)度非常誠懇,并不像說假話的樣子,他露出了比剛才更加美麗燦爛的笑容,“因為我發(fā)現(xiàn)你竟然真的愛上我了,既然你親手將脖子上的繩套交給我,我為什么還要恨你,現(xiàn)在的我隨時隨地可以讓你萬劫不復(fù),比死還痛苦不是嗎?”加百列今天沒有束發(fā),他金色的長發(fā)被風(fēng)吹起,陽光直直地照射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打下如同展翅欲飛的投影,那是天使的羽翼。或是惡魔的蝠翼。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實在太累了,就等待電腦開機的時間就睡著了,要不是先生打電話給我我一晚上燈都沒關(guān),撐著打開微博發(fā)了個請假條,就又睡著了,整整睡了12個小時_(:зゝ∠)_年底這種日子估計還會持續(xù)一段時間_(:зゝ∠)_所以我干嘛年底開坑……去年就發(fā)誓年底之前一定把文完結(jié),輕輕松松過一個年,結(jié)果……嗯,我就是個傻蛋蛋今天一樣的累和困,這章碼得有點迷糊,如果有什么bug請幫忙指出,寶寶會發(fā)紅包感謝的么么噠(づ ̄3 ̄)づ╭第36章厭倦加百列一直在旁觀,旁觀漢尼拔的宴會,旁觀他殺了索里亞圖教授。漢尼拔在給索里亞圖倒雞尾酒時將鑿冰器刺入了他的太陽xue,泰坦尼克號沉船當(dāng)晚頭等艙乘客喝的雞尾酒——艾斯可菲原創(chuàng)的雞尾酒,在聽到這個充滿不詳?shù)拿謺r,加百列就知道漢尼拔想做什么了。鑿冰器刺入太陽xue時發(fā)出像是水囊破裂時那種“撲哧”的聲響,貝德莉亞被嚇了一跳,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很多了,如同漢尼拔希望中的那樣,她已經(jīng)深陷其中。索里亞圖教授還沒有死,他沒反應(yīng)過來出了什么事,太陽xue里那根東西壓迫了神經(jīng),他說話結(jié)巴,眼睛失明,還發(fā)出怪異的笑聲。貝德莉亞走過去將鑿冰器拔/出來,索里亞圖教授立刻就倒了下去。“事實上你現(xiàn)在的行為才是真正的殺了他。”漢尼拔喝著加了潘趣萵苣的雞尾酒淡淡地說,他看了眼從巴勒莫回來就異常沉默的加百列,心底深處隱隱有不知從何而來的危機感,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抓不住它。所以他才會殺死索里亞圖,他需要有效的排解手段。“你想把他們都招來,對嗎?”加百列知道漢尼拔在看他,他頭也不抬地問道,“好繼續(xù)你的游戲,它讓你樂在其中?”漢尼拔沒有回答,他其實想問加百列是怎么想的,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對什么都不感興趣,漢尼拔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最終他只是對著貝德莉亞舉了舉杯,露出一個優(yōu)雅的微笑。加百列現(xiàn)在很自由,因為費爾博士并沒有兒子,所以他可以去任何地方,就是不能出現(xiàn)在漢尼拔身邊。他們現(xiàn)在處于很奇妙的狀態(tài),交流并不多,身體的接觸就更少了,不管是漢尼拔還是加百列都沒興趣表演給貝德莉亞看,時間地點都不對,于是便這樣淡了下來。白天漢尼拔去上班,加百列有時候待在家里,有時候一個人出門到處逛逛,他沒有目的,或許會去列車站坐一整天,看著人來人往的人流發(fā)呆;或許會去公園廣場,買上一包干面包,一點點撕碎喂食那些調(diào)皮的鴿子。然后有一天,他去了另一個城市的公園里喂鴿子,身邊的長椅上一個穿著深色風(fēng)衣的男子坐了下來。“你給我的信我看到了?!蹦腥藥е桓焙诳蜓坨R,有一頭雜亂的棕色頭發(fā),眼神堅定,他說,“加百列跟我回家?!?/br>“你知道信鴿嗎?”加百列突然開口問了一個全然無關(guān)的問題,他看著那些在他腳邊拖著肥胖的身子搶食的鴿子,“不是這種被人們隨意喂養(yǎng)的,而是精心養(yǎng)育,可以飛行幾百公里替主人送信的信鴿?!?/br>威爾看著他的側(cè)臉,加百列的輪廓要比幾個月前更加分明,少了份柔美,多了份英俊,低垂的眼睫讓他的氣質(zhì)看起來略帶憂郁,金色的長發(fā)被束在腦后,隨著低頭的動作而落在左側(cè)的肩上。威爾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副畫面,他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天使。“信鴿除了主人親自喂養(yǎng)是不會吃別的人類手里的食物的,而且它們有一種天性,那就是不管多遠(yuǎn)都要回家。”加百列讓一只灰毛的頭上帶著一縷金絲的鴿子跳到自己手心,他抬起手臂看著那只憨態(tài)可掬的小家伙在他手掌上輕啄,“那是在通信不便的年代,養(yǎng)鴿人就是利用了鴿子的這個特性,他們將鴿子帶到遠(yuǎn)方,當(dāng)需要送信回家時就放飛鴿子,讓那些弱小的生靈跋山涉水的為他們帶去遠(yuǎn)方的音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