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別丑?。俊?/br>
“鼻青臉腫的，”霍光評價道，“確實不好看?！?/br>
季總：“……”

“不過沒事，過幾天就好了。”霍光補了一句，打著呵欠說，“你要不穿我的衣服走吧，今兒周一，你不上班??？”

季總對上班沒所謂，對臉上的傷很執(zhí)著，追著問：“能不能煮個雞蛋?。俊?/br>
“嗯？”霍光都走到門口了，回頭，“煮雞蛋？敷臉啊？”

季總點頭。

霍光樂得不行，“那你自個回家煮唄，你拿我這兒當(dāng)什么了？”

“我不走，就在這待著?！?/br>
“耍流氓??？”

“嗯，沒睡呢?！?/br>
“靠，”霍光被他這直白勁兒逗得不知道說什么好，“你還沒完了？”

季總抿著嘴，經(jīng)這么一提起，腦子里全是黃色廢料。

季總的眼神更直白了。

霍光睜大眼睛，仔細(xì)分辨了一下季總的神情，這是來真的！

“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季總已經(jīng)走到他眼前，伸手在他胸口摸了一下，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霍光：……跟誰鬧脾氣呢這是！

霍光靠著門框，季總又往前走了一步，把人攔在屋里，“你是不是討厭我……”

霍光：……哪里學(xué)來的臺詞，少女漫畫嗎？

季總：“你為什么不說話？”

霍光：……你撩得太尷尬了，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兩個人離得很近，霍光笑了一下，伸手拎著季總的衣領(lǐng)，使勁一拉，“不要臉沒夠是吧？”

季總騰地一下，臉紅了。

霍光：“……”

季總別扭地往后躲了一點點，又被拉了回去，“你躲什么？”

霍光勁使大了，季總一下子整個人都靠在霍光身上。

“我什么都沒看見！”肩上掛著毛巾，打算過來洗臉的小余特別嘹亮地吼了一聲，然后夸張地往后退了幾步。

季總聽見了，把腦袋埋在霍光肩上，臉更紅了。

霍光叫住小余，“等會，你昨晚沒回去？住哪兒了？”

“樓下湊活一宿唄，”小余嘆氣，“許哥那兒我是不敢再去住了，何照防我跟防狼似的?！?/br>
“行了，”霍光心里有數(shù)了，“你進(jìn)去吧?！?/br>
小余看了季總一眼，拿眼神問，怎么回事?。?/br>
霍光沒理他，拉著季總會房間，關(guān)了門，霍光說：“咱倆談一談?！?/br>
“嗯?！?/br>
“你……”霍光還沒開口就說不下去了，“你先過來，站墻角干什么？”

季總朝他挪了幾步，“你別生氣，不要趕我走?！?/br>
“不趕你，”霍光耐心道，“可我總得知道，你在我這到底圖什么，對吧？”

“你要是想約個炮，也總得你情我愿的，不能這么硬來是不是？”

季總想了一會，說：“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約？”

霍光看他跟看傻逼似的。

季總被看得不自在，又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不生氣，”也生不著氣，不過就是萍水相逢，談不上氣不氣的，“就當(dāng)撿了一條小狼狗，還愛粘人唄。”

“你的車在在原來地方停著，自個兒開車走吧?！被艄庹f完開門走了，季總一個人愣在原地，這還是要趕他走?。?/br>
季總反應(yīng)過來之后，轉(zhuǎn)身望了望門外，霍光早就沒影了。

季總等小余用完衛(wèi)生間，去把他昨天換下來的衣服換上了，拎起衣領(lǐng)聞了聞，一股發(fā)酵了的酒味兒，聞著特別難受。

可心里更難受，回頭望霍光那一眼的瞬間，季總突然就想明白了，他不是想跟霍光約炮，他是真喜歡上霍光了。

季總從來沒喜歡過別人，不知道喜歡是什么感覺，但是喜歡一個人是一種本能，這并不難分辨。

季總不想把換下來的睡衣留給霍光洗，他找了個袋子裝了起來，打算拎著走。

小余下樓的時候吹著口哨，下樓看見老板皺著眉抽煙，心情更好了，“哥，想什么呢？”

“別吵，煩著呢?！?/br>
“煩啥？”

“你。”

“我怎么了……哎？你大早晨的去哪兒啊?。俊?/br>
季總下樓的時候沒見到霍光，只有小余在吧臺收拾，小余把車鑰匙給了他，季總拿了鑰匙去找車，根本沒注意到小余多看了他好幾眼。

季總的車在停車場，他方向感好，一下子就找到了，還是那輛紅色的超跑。

季總耷拉著腦袋摸索著往前走，直到有人提醒，“你看著點路！”

“哦……”季總抬頭，看見霍光在他車前站著，他驚喜道：“你在等我?。俊?/br>
“不然呢？”霍光說，“你昨晚喝太多了，開車不安全，我送你吧?！?/br>
季總想說我酒早醒了，這一身酒味全是衣服上的，但是他沒說，他客套了一下，“那多不好意思?！?/br>
“那我走了？”

“別啊，”季總一下子就繃不住了，“你來都來了?！?/br>
霍光也不是真想走，抬了抬下巴道：“上車?！?/br>
季總喜滋滋地坐上了副駕駛，沒話找話說，“你是不是喜歡開車，我有不少跑車，借你開好不好？”

“借我？”

“你要喜歡的話，送你也行?！?/br>
“……”

第六章

“想吃東西嗎？”霍光問他。

“也行，”季總說，“你餓了？想吃早飯？”

“不餓，就是覺得吵?！?/br>
“……”季總默默閉嘴了。

霍光是真煩，既心煩著又覺得不把這玩意兒安全送到家了不放心，季總在他眼里整個就是一個廢，回頭看看這個廢本人，他還在愉快地按著手機。

霍光更愁了。

霍光把季總安全送到了家，季總住的是高層，因為樓層高安靜。其實這地他也不常住，平時他都跟爸媽一起住，但是今天霍光送他，他就不想去找爸媽了。

到了樓下，季總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問霍光：“上去坐坐嗎？”

霍光把鑰匙還給他，好笑地問：“大早晨的，喝早茶嗎？”

“你喜歡喝茶？”季總腦海里立刻開始盤算他家老頭子珍藏的哪種茶可以悄悄拿出來不被發(fā)現(xiàn)，但一時下不了決定，接著問：“喜歡濃的還是淡的？”

霍光：……我們年輕人不愛喝茶，謝謝。

“不了我還有事，”霍光懶得再多說，“我先走了?！?/br>
季總：……說好的喝茶呢？

霍光能看得出來，季總家里應(yīng)該不缺錢，他的車、手表，甚至是那身衣服也都不便宜，但他身上也看不見暴發(fā)戶的影子，家教應(yīng)該挺嚴(yán)的，爸媽估計也是文化人?；艄庾蛱熳尲究偢粔K兒住酒吧的閣樓其實就是逗他的，但沒想到這傻逼真愿意住，這一點霍光還挺意外的，意外歸意外，他也不會因此就認(rèn)為季總有多么與眾不同。

霍光打車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