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更不必要讓另一個人為他失落。

“還有什么地方嗎？我想都看一遍?！币h(yuǎn)問道，他已經(jīng)找到其中樂趣了，不一樣的溫老師嘛，多有意思。

溫路寧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不過這也是他的目的，將完整的自己展現(xiàn)出來。

“有，跟我來?！?/br>
半個小時后，兩人來到一所小學(xué)里面。準(zhǔn)確的說是小學(xué)cao場邊的一個小房間。小房間一看就是廢棄的器材室，里面倒了一地舊器材。不過門是鎖著的，進(jìn)不去。溫路寧先是站在門口擋住姚遠(yuǎn)的視線，然后忽然讓開，同時說道：“歡迎來到，溫小爺童年時代的秘密基地?！?/br>
姚遠(yuǎn)聽了，又呵呵笑起來。

“未免寒酸了些。”他輕咳，給出中肯的評價。

“啊?！睖芈穼幫锟戳搜郏灿X得似乎是有那么些拿不出手，便說：“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占領(lǐng)這么一間房間的?！?/br>
“你在這里會做什么？”

“也就是……約約架，逃逃課什么的……”說起來也沒什么好炫耀的，不過溫路寧是不介意讓姚遠(yuǎn)知道自己“愚蠢”的童年的，便繼續(xù)坦然說道：“以前不喜歡上課或者不喜歡哪門課的老師，就跑來這里偷懶。別人一直以為這是器材室，只有我知道這間房間不同了。便想辦法弄來了鎖，躲進(jìn)這里也沒人會發(fā)現(xiàn)?！?/br>
“嘖嘖嘖，真是豐富的童年。”

“呵呵。”

姚遠(yuǎn)最后從門上的窗戶望進(jìn)去，黑暗的空間中看不清全部，不過可以分辨出空間不大。不過即便如此，他仍舊真心感慨道：“真羨慕你有這樣的過去?！?/br>
溫路寧不語，只是握緊姚遠(yuǎn)的手。

姚遠(yuǎn)又說：“不過因為是你，我就不嫉妒。好歹溫老師的以后是我的?！?/br>
溫路寧彎起嘴角，“嗯，是你的?！?/br>
兩人走出小學(xué)的時候，一個人正好走進(jìn)來，擦肩而過。等走出幾步，溫路寧聽到身后傳來聲音。

“你是……”

轉(zhuǎn)身，一個六十來歲的男人面帶疑惑地看著他。等溫路寧轉(zhuǎn)過來了，他盯了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果然是你吧！小路！”

溫路寧不太確定地開口，“您是……許老師？”

“哈哈，真的是你，我沒記錯?！?/br>
許老師是溫路寧小學(xué)的班主任，因為溫路寧小霸王和愛鬧事的本質(zhì)，在年級里也算名人一個。而且女孩子還偏偏喜歡這種壞壞的小帥哥，時不時寫個情書再被沒收下什么的簡直是家常便飯。于是不論是教他還是不教他的老師，對于“溫路寧”這個名字都可謂是如雷貫耳。

只是溫路寧沒想到，幾十年沒見了，許老師竟然還記得他，而且還認(rèn)出了他。

“記得！怎么會不記得你！我可還記得你打掉過別人的門牙呢?！?/br>
姚遠(yuǎn)，“噗——”

溫路寧，“……”這種事情就不用說出來了吧。

許老師嘆口氣，“其他人畢業(yè)后還經(jīng)常回來看我們呢，就你這個壞小子一走就再也沒出現(xiàn)了。你們那屆大院里的孩子多，可那些人還在，唯獨就是少了你?，F(xiàn)在我的辦公桌上還放著你們那屆的畢業(yè)照呢，真是我?guī)н^最皮的一個班級啊……”

溫路寧笑著道了歉，又說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回北京了。

老師也不是真的指責(zé)他，小學(xué)的感情想來也是人生中最淡的一段。他們這些當(dāng)了一輩子的老人，送走一批迎來下一批，舊的不去新的也永遠(yuǎn)不會來。

許老師笑瞇瞇地去上課了，姚遠(yuǎn)和溫路寧繼續(xù)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打掉別人的門牙？結(jié)果呢？”

溫路寧想了下，說：“好像是溫兆國解決了這件事?！?/br>
“哦……”沒意思的結(jié)果啊。

溫路寧伸手?jǐn)r了輛的，“帶你去一個地方?！?/br>
報了地址后，車緩緩啟動。

窗外，老北京的景色一幕幕掠過。相比A市的年輕，京城到處都傳遞著古老的氣息。傳統(tǒng)的味道充溢著大街小巷。隨處可見的老人家，街頭打鬧的小孩，廣播里響著的京腔相聲，這是與A市截然不同的感覺。也讓姚遠(yuǎn)清晰地感知著，這座溫路寧曾經(jīng)生長的城市。

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到了目的地。

這已經(jīng)到了郊外了，看起來就好像私人莊園。但實際上，這是一座私人墓園。不過并不是單獨一家人的，京城土地有限，也不可能有這種條件給別人單獨劃這么大片地。雖然也是與他人一起，但相比公共墓園高級太多。

“我?guī)闳ヒ娨粋€人。”

兩人一路沉默地往進(jìn)走，大概用了十分鐘。

墓碑上，一個眼睛與溫路寧極為相像的女人溫柔地笑著。

溫路寧摸了摸碑石，說：“媽，好久不見了?！蓖Ａ艘粫海终f：“我知道你不會怪我的。這次我?guī)Я艘粋€人來見你，是你媳婦。不過這個媳婦性別有些不同，但我想你也不會介意的。因為你兒子喜歡他，所以你也一定會喜歡他的。”

姚遠(yuǎn)就站在溫路寧身旁，看著溫路寧溫聲對著那被永久定格了的笑顏訴說著。

他開口：“溫mama，您好。我是姚遠(yuǎn)。第一次見面，有些唐突。不過您放心，既然娶了溫路寧我就一定會負(fù)責(zé)的?！?/br>
溫路寧聽了在一旁笑起來，低喃了一句：“真是丁點虧都不吃?！?/br>
回去的時候姚遠(yuǎn)說：“你媽真的會喜歡我啊？”

溫路寧點頭，“嗯，她剛才說挺喜歡你的?！?/br>
“……你敢說的更真實些么？”

“呵呵，真的。因為我喜歡你。我喜歡的東西她都喜歡?！?/br>
“……”好吧，姑且相信你了。

這片墓園的綠化做得極好，兩旁的灌木叢青青蔥蔥，即便在冬天，也有許多四季常青的松柏，絲毫不顯荒涼。

“我母親……其實是因為抑郁癥去世的?！睖芈穼幪ь^看了看冬天京城灰霾的天，開口道：“因為溫兆國的原因，她去世前兩年就患上了抑郁癥。一開始她不相信，也不愿意看醫(yī)生。后來接受了這個事實，住過院，吃過藥，可也只是徒增痛苦。病情最嚴(yán)重的時候，她連我都不認(rèn)識。她自殺過兩次，有一次是當(dāng)著我的面。但都救回來了。那段時間溫兆國很少出現(xiàn)，好像見不到就不存在一樣。最后母親被查出來患了白血病，晚期。查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