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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了。剩下了溫路寧與姚遠兩人。說來兩人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從那句“重新認識”開始。溫路寧回想了下那天晚上,自己是如何作答來著?似乎沒有回答。不過姚遠好像一早料到了他的反應,再鎮(zhèn)定不過地收回了手,說了句:“果然還是追求者與被追求者的角色適合我們?!?/br>此刻,姚遠也不問溫路寧呢如何會出現在姚安的訂婚宴上,只道:“真是好久不見了,溫老師?!?/br>溫路寧笑道:“不算久?!?/br>姚遠抿了口酒,“不知道溫老師也在這里,沒多拿一杯酒,抱歉?!?/br>又知道姚安在這里?溫路寧笑而不語。“我倒不知道溫老師與大伯還認識?!?/br>溫路寧挑了挑眉等待后文。果然,姚遠感嘆似的說:“看來我們緣分一早便注定了啊?!?/br>噗嗤。溫路寧不禁笑出聲。姚遠應當是不常追求人的,溫路寧對此表示明白。實話說,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一種自己在被人追求的感覺。試問,一個莫名其妙砸了你車的人,忽然說要追求你了,你信嗎?包括現在,即便姚遠似乎露出了幾分正經追求的姿態(tài),溫路寧還是不信的。他只是突然間覺得有些好笑。這一笑令姚遠不自然地一僵,很快被他掩蓋過去了。“老爺子快講話了,進去吧?!?/br>兩人回到大廳的時候,老爺子果然已經站在了臺上。姚家在A市的影響有多大,老爺子的影響便有多大?;盍舜蟀胼呑拥娜?,往臺上一站,底下的人不需提醒便禁了聲,目光齊齊往臺上望去。只是姚家老爺子的威嚴是多年商界打拼,用精明的謀算得來的。而溫路寧見過的最令人肅然起敬的人,是他的爺爺溫華國。不需要開口,眼神一掃,便會讓人不由情緒緊張,挺直脊背。這一點,是在特定的年代,幾十年跌宕起伏的人生經歷帶來的。即便如溫豐年,做了幾十年首長,也沒有溫華國那份魄力。“感謝各位今日的捧場,我那不孝的大兒子都快年過半百了,終于開了竅。我這老頭子今日也厚臉皮一次,動手cao辦這場訂婚宴。只希望年輕人能體諒老人家的心意,好好過活?!崩蠣斪拥闹v話很簡短,分量卻十足。一字一語不乏對姚安過去的指責也有對其如今的欣慰,甚至也能聽出他對自己大兒子的自豪。姚安是姚家的特例,明明是商業(yè)世家,偏生入了伍。但姚安姓氏背后代表的仍然是姚家,與秦家的結合是兩家都喜聞樂見的。老爺子從舞臺上下來,一個男人急匆匆地跑過去,伏在老爺子耳邊低語了幾句。只見老爺子大力喘息了幾下,在那人的攙扶下往外走去。溫路寧注意到了這點,不經意蹙了下眉。也有其他人注意到了這個細節(jié)。接下來理應姚安上臺致辭。秦家的小姐亭亭玉立于舞臺下一側,低眉順眼溫婉十分,而本應上臺的姚安卻遲遲不見身影。姚遠在溫路寧旁邊輕笑了兩聲,“我一早就猜到了。”溫路寧看他,“什么?”姚遠笑得有幾分莫測,低聲說:“大伯怎么可能會如此順從,訂婚不過是幌子而已?!?/br>至于幌的是什么,姚遠便不便說了。溫路寧只好自己在心里猜測。他注意到,那方也有人去到秦家小姐旁說了幾句,只見秦家小姐面色一白,身子搖了搖,快速離開了。場中注意到這些的人無一不驚愕非常。原先老爺子所在的地方此刻有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正蹙著雙眉跟別人說話,他身側就是剛才見過的姚銳澤。所以溫路寧大概猜出了那人的身份,姚氏如今的掌門人,姚安的弟弟姚鋒。同時……他看了眼身側的人,也是姚遠的父親。事情的發(fā)展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但在場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使臆測也是在肚子里,面上大家都還一副自持穩(wěn)重的模樣。又過了一會兒,有人過來,附在姚遠耳邊說了些話。溫路寧看到姚遠緩緩勾起了唇角,只是這個笑卻有些冷。在眾人不知道的時候,姚老爺子氣得都快暈過去了。姚安毫不退讓地立于姚老爺子面前,承受姚老爺子一下接一下的拐杖。老爺子一輩子是商人,力氣能有多大。姚安部隊里摸爬打滾了幾十年,皮糙rou厚的,一點不嫌疼。反倒身邊姚安帶來的副官看著那聽著那一聲又一聲覺得疼。這一下老爺子沒控制住方向,拐杖偏了,眼看著就要落在姚安腦袋上了。副官緊張地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姚安終于也動了,他只略微偏了下頭,拐杖便擦著他的眼角和側臉落在了他肩上。想來老爺子真是氣極了,用上了渾身的力氣。姚安只覺得被拐杖擦過的側臉火辣辣的疼,肩膀也傳來悶悶的鈍疼。皮再厚也不是鋼鐵做的,也是會疼的。姚安開口:“父親,夠了?!?/br>老爺子頓時都想吐血了,“你說什么?!你還知道我是你老子??!”姚安淡定道:“我自有我的理由。這次的事情的后果由我來負責。”老爺子這下連血都吐不出來了。他比誰都了解自己的大兒子,一旦他做了決定,任何人都不可能左右的。*大廳里,姚遠冷冷地看著姚鋒走上臺,解釋說姚安部隊臨時有任務,訂婚只能延期了。眾人嘩然。緊接著,姚鋒卻說要趁此機會,介紹一個人給大家認識。說話間視線往姚遠這邊看來。姚遠表情很冷硬,全然沒有方才言語打趣溫路寧的樣子。“溫老師?!彼鋈婚_口。溫路寧一頓,“嗯?”“今天請你免費看場好戲。”溫路寧的直覺告訴他,應該離開,這場戲,看了約莫是會有代價的。可是他看著姚遠的側臉,一時竟然說不出拒絕,只是無奈地張了張嘴:“啊?!?/br>姚遠便朝姚鋒走去。姚鋒注視著走近的姚遠,皺起了眉。他往旁別打了個眼色,立馬有人出現攔住了姚遠。姚遠竟然真的停下了腳步。姚鋒有種不好的預感,可是想到家中日日哀求他的愛人的眼神,他硬下心來,忽略心中那一點不安。“大家都知道,我的妻子去世得早。這么多年過去了,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