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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爹的話,反而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一個眼神就能讓那冷酷暴戾的兒子乖順,真不知道是好是壞。太后聽皇帝要連蕭禹澈一起打就不樂意了,那個南疆公主本來就配不上她孫子,拒婚了就拒婚了,于是皺著眉頭道:“兩個孩子也沒犯什么大錯,怎么就要打五十大板呢,依哀家看就讓他們回去面壁思過一個月吧?!?/br>她雖然還在接受不了蕭禹澈喜歡傅昀塵的事實(shí),但怕不一起求情孫子又犯倔。肅明帝扶額,慈祖母多敗孫,蕭禹澈養(yǎng)成這種乖張跋扈的性子和太后脫不了干系,他輕咳一聲道:“母后就是太寵著他們了,朕要打他們板子只是想給他們點(diǎn)教訓(xùn),也是為他們好,讓他們以后做事多思量而行?!?/br>太后嘆了口氣,皇帝實(shí)在要打她也不好再阻止,只能晚些時候?qū)⑸洗伪苯畤M(jìn)貢來的那瓶藥膏讓人送去給蕭禹澈用了,“就依皇帝說的辦吧,哀家乏了,就先回宮康壽宮了。”皇帝同意后,太后就先行離開了壽宴大廳。“來人,將九皇子和傅昀塵拖出去各打五十大板?!泵C明帝待太后離開后,就開口吩咐道。“是,皇上。”從殿內(nèi)走出幾名侍衛(wèi)欲壓兩人出殿打板子。傅昀塵和蕭禹澈自覺的站起來,剛要跟隨著侍衛(wèi)出去,就見平常侍候國師的公公急忙的走進(jìn)大殿,跪著對肅明帝行了行禮說:“參見陛下,國師想要召見九皇子和傅少監(jiān),特令奴才前來將他們帶去莫瀾殿。”肅明帝一聽是國師要召見兩個臭小子,就知道今天的五十大板不可能再打了,看來國師對這個弟子很是重視,于是看著兩人說:“既然國師要召見你們,你們現(xiàn)在就過去吧,這頓板子朕先替你們記著?!?/br>“謝皇上/父皇!”而在莫瀾殿正廳中坐著的國師突然睜開眸子,自語道:“我的弟子可不是誰都能動的?!?/br>過了一會,他低頭愛撫般的輕輕摩挲著手腕上的那串黑色佛珠,冷清如枯井般的眸子露出幾分柔和。☆、樓莫離和蕭瀾亭傅昀塵和蕭禹澈并肩走著,兩人之間此時并沒有交流,而是一直跟在那名小太監(jiān)身后。莫瀾殿是皇宮中的一個避諱之地,常年被一層如白紗縹緲般的裊霧環(huán)繞,沒有國師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踏足。就是傅昀塵見他師傅時都只是在欽天監(jiān)國師特定的一座清幽的院子里,他之前并沒有來過莫瀾殿。“九皇子,傅少監(jiān),你們從大門進(jìn)去一直走,別繞道,國師就在大殿中等候?!毙√O(jiān)將兩人帶到一座巍峨的宮殿大門口微笑著說。傅昀塵點(diǎn)點(diǎn)頭道:“好!”小太監(jiān)將宮殿的門推開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傅昀塵和蕭禹澈對視了一眼,一起進(jìn)了宮殿。進(jìn)入宮殿的大門,是一條幽深的走廊,兩側(cè)的墻壁上鑲嵌著幾顆碩大的夜明珠。兩人大約走了一刻鐘才走到走廊的盡頭,盡頭處是一道散發(fā)著悠遠(yuǎn)氣息的木門,兩人還未有動作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坏览淝宓穆曇簦骸巴崎T進(jìn)來?!?/br>蕭禹澈看了傅昀塵一眼就伸手推開了大門,兩人并肩進(jìn)入大門,入眼的就是大殿中坐著的英俊男子,只是他此時一頭銀白的發(fā)絲及腰,將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氣質(zhì)暫時收斂了一些,目光清冷的看向兩人。傅昀塵一愣,然后走到男子面前執(zhí)了一個弟子禮,目光擔(dān)憂的看著男子說:“拜見師傅,您的頭發(fā)……”說了一半又不知道如何詢問,只能怔怔的看著男人。“無需擔(dān)心,只是功法原因?!眹鴰煹穆曇麸h渺清淡,仿佛是九天開外傳來的一般。傅昀塵眼中含著一層不解之色,沒有追問,想了想說:“師傅召弟子和阿澈來此是為了赤蛟劍和寒蛟劍嗎?”國師那如深潭古井般的黑眸微微顫了顫,他點(diǎn)點(diǎn)頭道:“是?!?/br>傅昀塵總覺得他師傅此刻的情緒在變化,那把寒蛟劍聽說是師傅曾經(jīng)的佩劍,而赤蛟劍是蕭瀾亭的寶劍,他也感受到了來自寒蛟劍的劍氣波動,心思一轉(zhuǎn),就從腰間將寒蛟劍拔出雙手奉著遞給師傅。國師眼中流露出一層很淡的柔色,他將寒蛟劍接過,用手撫了撫劍身,像是對老朋友一樣,說:“百年不見,你終于找到了新的主人?!?/br>寒蛟劍像是聽懂了國師的言語,劍身輕輕的震了震,那股冰寒之氣瞬間蔓延至整個大殿,但卻沒有攻擊性的冰寒,好像只是為了表達(dá)一種心情。“寒蛟劍和你有緣,拿去吧?!眹鴰煂f給傅昀塵,又將目光投向蕭禹澈開口道:“把赤蛟劍給我看看?!?/br>蕭禹澈從腰間拔出赤蛟劍遞給國師,國師接過后,目中隱含著哀色,甚至連他整個人都像是籠罩在一層無盡的哀傷之中,他摩挲了下劍柄上刻著的那個“瀾”字,隨后他嘆了口氣將劍還給蕭禹澈,囑咐兩人道:“別讓它們蒙塵了?!?/br>“是,師傅/國師?!?/br>“昀塵想知道為師的事情嗎?”國師沉吟了會看向傅昀塵問。傅昀塵點(diǎn)點(diǎn)頭道:“想。”“九皇子待會就將我和瀾亭的事情告訴昀塵吧?!眹鴰熣酒鹕肀硨χ鴥扇擞终f了一句:“昀塵三日后再來一次莫瀾殿。”說完也不待兩人回答就徑直離開了大殿,背影落寞孤寂。“你來過莫瀾殿嗎?”見師父的背影已經(jīng)消失在大殿里,傅昀塵低聲對蕭禹澈問道,他總覺得這里并不簡單,甚至還隱藏著秘密。蕭禹澈搖搖頭道:“不曾來過,莫瀾殿是皇宮的禁忌之地?!?/br>“禁忌之地?”傅昀塵詫異了一聲。蕭禹澈清冷的聲音壓得也很低,他說:“這里是灃陵國第一任暗主蕭瀾亭的宮殿,也是他和國師的寢宮?!?/br>“寢宮?你是說我?guī)煾岛褪挒懲な且粚廴??”傅昀塵心中有些震驚,他師傅身上的那股對什么都無心的冷意和剛才身上散發(fā)的哀傷也許就來源于那個叫蕭瀾亭的男人吧。“恩,他們是一對愛人?!笔捰沓狐c(diǎn)點(diǎn)頭,就向傅昀塵說了只有每一任暗主才知道的辛秘。百年前,灃陵國還只是一個彈丸小國,但卻出了一位勵精圖治的帝王,并在民間收養(yǎng)有天賦的孤兒進(jìn)行訓(xùn)練,建立了龍吟衛(wèi),并立了一位皇子為暗主。那位帝王選擇的暗主就是當(dāng)時太子的親弟弟蕭瀾亭,帝離去后,太子繼位,這位也是個有野心和抱負(fù)的帝王,和蕭瀾亭聯(lián)手將灃陵國擴(kuò)大了幾倍的疆土。蕭瀾亭聽說一個小國有一個很神秘的氏族,他們中有一部分人精通天文地理、陣道兵法,但也隱居山林從不出世幫助任何一國,他就悄悄去了那個國家。當(dāng)時四大國強(qiáng)國墊底的天焰國也知道了這個氏族的存在,派人去說服他們出山,可卻屢屢遭到拒絕,天焰國的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