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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轉(zhuǎn)過身,雙唇擦過了千梵的脖頸,千梵的身體僵硬起來。“小凡,我怕。”顏予死死閉著眼,沒有看見千梵深沉的目光。他不斷往千梵的懷中縮去,身體不禁微微扭動著。動畫片上的殺人現(xiàn)場已經(jīng)一閃而過,顏予卻不愿起身。“小凡,小凡……”他一遍遍重復(fù)著千梵的名字,像是在尋求安全感。千梵的手撫摸著顏予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地輕拍著,磁性的聲音啞了幾分,帶著一種奇異的感覺,他道:“小予,別怕,小凡在呢……”望著顏予毫無防備的樣子,千梵憶起李老的話,估計著時間,桃花眼越發(fā)妖嬈了??磥?,可以拆吃入腹了。千梵這么想著,唇角的笑有些艷麗,帶著一種潛藏的危險。他順手將顏予禁錮在懷里,不同以往的的濕熱的雙唇細密地吻了了下,帶來顏予的一陣陣輕顫。顏予就這樣迷迷糊糊地被千梵吃了個干干凈凈,連一絲渣也沒有留下。第二天早上,無論是顧遠陽還是顏予,都起晚了。大好清晨,在他們的補眠中匆匆而過。至于吃飽喝足的兩位,則是靜靜地陪著他們度過了一個寧靜而安詳?shù)脑绯俊?/br>下午時分,千梵帶著依舊有些迷糊的顏予來到了顧遠陽和殷川的住所。顧遠陽正靠在客廳的椅子上,雙眼放空,銀光流轉(zhuǎn)。略長的黑發(fā)遮住他的額頭,使人看不清他眼中浮動的情緒。殷川則是在剝著葡萄,剝好后放入了空想狀態(tài)的顧遠陽口中。顧遠陽下意識地咀嚼,甜蜜的滋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他眉間微松。千梵看著他們的舉動,挑了挑眉不禁想起昨天顏予啃玉米的樣子,目光閃了閃。他出聲打破了安靜,“阿川,看來昨天休息的不錯?”聲音帶著一絲戲謔,殷川聞言只是掃了他一眼,淡淡回道:“看來你終于如愿以償了。”千梵沒想到殷川會回話,呆了一呆。阿川自從兼并海幫之后,變了很多了呢。不過,這種變化,很好。顧遠陽的雙眼中終于再次有了神采,他慢慢挺直身體,目光有些壓抑。他的聲音被壓得低低,帶著一絲潛藏的遲疑,他道:“川,我們?nèi)フ叶税?。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他應(yīng)該還在那個地方?!鳖欉h陽的心中有些復(fù)雜,他想知道安家夫婦的現(xiàn)狀,卻又一時近鄉(xiāng)情怯。“遠陽,你只管做你想要做的一切事情,順應(yīng)本心就好?!辈挥梦窇秩魏问潞腿?,因為你是顧遠陽,我的遠陽。殷川低沉的聲音帶著無比的堅定,在顧遠陽的耳畔響起。他會支持顧遠陽的一切行動,給他最大的自由。只除了,顧遠陽受傷與離開他。顧遠陽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笆嵌藛??”顧遠陽在電話里說道,語聲有些顫音。安沐歷語帶疑惑地問道:“你是?”顧遠陽握住電話的手不禁收緊,他緩緩地回道:“我是阿陽。二舅,你有時間么?我想……問問爸爸mama的情況?!?/br>電話另一頭的安沐歷聲音帶著欣喜,他連忙說道:“阿陽,二舅有時間。二舅就在原來住的地方,你爸媽……也在?!鳖欉h陽聽見有關(guān)父母的消息,穩(wěn)了穩(wěn)心神,才繼續(xù)道:“二舅,我們馬上就到?!痹捖?,他掛斷了電話。顧遠陽看向殷川,帶著一行人奔向了安沐歷的住所。走至客廳,安沐歷望著不似幼時稚嫩、表情帶著一絲生硬的顧遠陽,不禁仔細打量起來。眼前的孩子,真的長大了。褪去了曾經(jīng)的懵懂,變得真正像個人了。沐雨,如果你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吧?畢竟,你是那么的愛他。安沐歷想起自己meimei,心下柔軟了幾分,卻有些黯然。“二舅,這是殷川,我的愛人?!鳖欉h陽說得十分果斷堅定,隨后又介紹道,“這是千梵,我的朋友。這是我二舅,也是創(chuàng)造我的人,安沐歷?!笔橇?,安沐歷便是四十年前安家的那個科研狂人,也是刃的創(chuàng)造者,他真正的“父親”。顧遠陽斂眸,眼中銀光微暗。安沐歷聽到顧遠陽的介紹,心中微微訝然,很快便恢復(fù)了平靜。他看向顏予,注意到他脖子上的外露的一絲嫣紅,視線移至抱著他的千梵,帶著一絲審視。千梵抬起一直凝視顏予的雙眼,對上安沐歷的視線,毫不退縮。安沐歷看了他一會,才收回視線。小予這孩子,也有歸宿了。“遠陽,你喚他二舅,又喚之前的家主為舅舅,安然的父親也是他?”殷川貼在顧遠陽耳旁,詢問道。這樣大的家族里的關(guān)系,著實奇怪。殷川微微皺眉。過于復(fù)雜的關(guān)系,或許會讓事情變得更復(fù)雜。這里,還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顧遠陽感到脖頸處微癢,側(cè)了下頭,他亦伏在殷川耳畔解釋道:“我的mama名為安沐雨,是家中的老三。大舅安沐肅是安家家主,安然是安家嫡系一脈的孫輩過繼給二舅的。他父母早亡,本應(yīng)該隨著喊舅舅的,不易改口,索性就繼續(xù)喊爺爺。”安然的身份,在他還是阿陽的時候,就聽父母提過了。安沐歷重新把目光放在顧遠陽身上,見他們二人幾乎貼在一起,也沒有多說什么,心里到產(chǎn)生了一個奇特的念頭。如果沐雨看見了,會怎樣?想到自家meimei看似溫柔實則執(zhí)拗的性子,安沐歷突然就多看了殷川一眼,眼神微閃。這孩子,還有很一關(guān)沒過呢。“跟我來?!卑层鍤v對客廳中的四人說道,語氣微快,轉(zhuǎn)身走向了一個暗室。跟隨著安沐歷的身影,他們走過不算短的一段暗道,終于抵達了目的地。那是一間建在地下的基地,銀白色的墻壁在燈光下微微發(fā)亮。打開一扇玻璃門,安沐歷的神情嚴肅起來,帶著一絲黯然。顧遠陽一眼便看見了躺在雪白的床上的一男一女兩人,他們安詳?shù)爻了?,身上只連接了幾根儀器的線子,房間內(nèi)回響著機器運轉(zhuǎn)的聲音,格外清晰。顧遠陽松開了握住殷川的手,一步步走向兩人。他在距離他們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停下了腳步,突然覺得近鄉(xiāng)情怯起來。床上躺著的兩人,正是安沐雨與白崢。時間在他們身上并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他們和離開前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像是隨時都會醒來般。顧遠陽聲音微抖,有些哽咽:“二舅,他們醒過么?身體有沒有什么大問題?”每一個問句背后,都壓抑著顧遠陽激動的情緒。這是,養(yǎng)他教育了他的父母??!殷川默默地握住他的手,將他有些涼的手放入了自己手心,不斷溫暖著。他的視線看向安家夫婦,看向真正的塑造了顧遠陽的人。雪白的床鋪上,安沐雨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殷川心下一動,凝神看去,卻在沒有發(fā)現(xiàn)一絲異樣。是錯覺么?殷川英氣的眉不為人所覺察地一皺。“阿陽,沐雨他們當年雖傷得很重,但依照安家的科研水平。早已養(yǎng)好了。之所以至今未醒,二舅也找不出原因?;蛟S……”安沐歷止住了話,不愿再說下去。那未盡的話,含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