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卻帶著一絲熟悉感。究竟為什么呢?顧遠陽暗暗想到。“產(chǎn)生了自我意識?”殷川低沉的語音微微上挑,暗含一抹訝異。這樣的刃,似乎違背了創(chuàng)造的初衷。那么,隱世家族會如何呢?“他們做了什么?”殷川純粹的黑眸滿是暗光,出聲詢問道。千梵的桃花眼彎成妖嬈的弧度,有些感慨地說道:“他們什么也沒有做。他們創(chuàng)造刃的初衷似乎只是為了檢驗自家小輩的能力,在得知刃產(chǎn)生自我意識后,他們只是一家各派了兩個人前去參與對他的培養(yǎng)。刃最初的形態(tài),是個五歲的孩童,他的生理形態(tài)也停止在五歲。”“在刃對世界產(chǎn)生了基本認知后,安家同白、冷兩家商議后,就把他當做普通的人一般,接入了安家。而他的后續(xù)培育工作,則移交給了之前參與研制的安家嫡系的安沐雨以及他的丈夫白崢。更為出乎意料的,則是他們對刃產(chǎn)生了親情。三大家族對刃的保密性很高,很少有人知道他是人形兵器的事?!?/br>停頓了一下,千梵的神情有些莫名,殷川低啞著聲音,道:“阿梵,繼續(xù)說?!币蟠ㄖ挥X得他仿佛隱隱觸到了什么,卻一時看不穿。他心里有著強烈的預感,千梵所說的這一切一定和顧遠陽有關系,很深的關系,深到他必須以從未有過的重視對待。“但是刃畢竟是兵器,他無法長大,于是漸漸被人察覺了些異樣。他在安家夫婦的教育下,漸漸擁有了人的情感,開始感到不安。安家夫婦對刃的感情很深,作為科研人員的他們,開始試圖制造一種生長劑,使刃如同普通的孩子一般能長大。在一次意外事件后,安家夫婦開始策劃著離開安家,他們不能容忍他們的孩子刃受到半點傷害?!?/br>“他們計劃得很完美,在十八年前終于帶著人形兵器刃逃離了隱世家族所在地。自此,隱世家族徹底失去他們的消息。但奇怪的事,他們卻并不生氣,只是暗中尋找他們。這些,都是小予告訴我的。”千梵吐出最后一個字,心中瞬間輕松了不少。這條秘聞,終于完整地說了出來。殷川眉頭緊鎖,總感覺少了點有什么。他的目光帶著一絲壓迫地看向站在千梵身旁的顏予,聲線低沉中透著一股銳利:“顏予,你的母親是安家人?”這樣詳細的情況,若非安家本脈,否則不可能了解得那么詳細。顏予有些害怕地靠近了千梵,汲取著千梵身上令人安心的氣息,他方才低低地開口道:“我沒有母親,我只有爸爸和父親,爸爸是安家的嫡系一脈的人。這些,都是爸爸在走之前告訴我的。遠陽,很像阿陽。”很像那個待在安家夫婦懷中的眉眼精致安靜的孩子。“你口中的阿陽,究竟是誰?”殷川純黑的眼眸壓抑著的洶涌的暗潮,似乎要隨著顏予接下來的答話而奔涌而出。他現(xiàn)在站在一個秘密的面前,真相觸手可及,可他的心卻產(chǎn)生了一種懼怕,一種難言的窒息感。他的眼神一瞬冷到極點。顏予低下頭,沒有看殷川面上的神情,只是緩緩地道出他所知的一切:“阿陽,就是刃啊。阿陽是安家夫婦給他起的小名,希望他能快樂成長?!痹谡f這句話的時候,顏予的臉上的膽怯盡數(shù)被一種執(zhí)著取代,他凝視著顧遠陽美麗的眼睛,輕輕地堅定地說道:“你是阿陽,是刃。”殷川的心被這句話不斷地沖擊著,周身的氣息冷得幾乎要凝成實質。他的遠陽,不會是刃,不會是人形兵器。他不應該有那么沉重的身份,他只需要做他自己就行了。他只需要在他的身邊,自由幸福地生活。顧遠陽,是屬于他的。“遠陽……”殷川喚著顧遠陽的名字,聲音卻格外晦澀。千梵心下一沉,察覺了顏予的異樣。他的小予,沒有這樣冷靜無畏。他連忙看向顏予,卻發(fā)現(xiàn)他一直注視著顧遠陽的眼睛,沒有移開分毫。而顧遠陽那雙本應該是琥珀色的眼眸,不知何時布滿了銀光,幽幽的,帶著一絲神秘與詭異。他將顏予一把攬在懷里,捂住了他的眼睛,溫柔的聲線中帶著焦急:“小予!”顏予仿若大夢初醒,有些呆呆地說道:“怎么了,小凡?”他臉上的神情,恢復了往常的乖巧與一絲膽怯。千梵見此,暗暗舒了一口氣,輕聲安撫道:“沒事,小予?!?/br>殷川同樣發(fā)覺了顧遠陽的異常。他暫且壓下心中翻騰的情緒,一步步接近著顧遠陽。顧遠陽依舊安靜地坐在床上,眼中的卻被銀光閃爍,亮得驚人。他看向接近的殷川,有些機械地重復道:“顧遠陽是阿陽,是刃。安沐雨和白崢,是刃的親人?!?/br>顧遠陽一直重復著這幾句話,目光望向殷川,卻失了焦距。他的話里,沒有殷川。他的眼睛中,只有銀光一片,看不見絲毫殷川的身影。殷川的心口突然開始泛疼,這是他的遠陽啊……他的眼中只余下對顧遠陽無限的執(zhí)著與深情,可惜顧遠陽不知道。他就那樣失神地重復著單調的話,眼中的銀光卻愈發(fā)明亮了,亮得仿佛能攝人心魂。他緩緩闔上了眼睛,昏了過去。“遠陽——”在陷入昏睡前,顧遠陽耳中只余下這聲近乎聲嘶力竭的吶喊。作者有話要說:小小的虐了下殷川23333卷二隱世大宗第24章第十五章初入安家S市的一處深山老林中。殷川開著新型獵豹越野車,在山林中彎彎曲曲地前行著。他的身旁是仍然昏迷著的顧遠陽,只有那沉穩(wěn)的呼吸顯示著他身體的無恙。后座上的千梵低頭掃了一眼顏予描繪出的地圖,聲音刻意壓低著:“阿川,別擔心,就快到了。再直行一段路程就行了?!?/br>殷川純黑的眸中平靜無波,但仔細望去卻暗藏著浮動的情緒。他看向副駕座上昏睡著的顧遠陽,眼中滿是憂色。顧遠陽,已經(jīng)昏迷三天了。在顧遠陽陷入昏迷后,他便與千梵將幫中事務交付給了程風,根據(jù)顏予的描述前往安家所在地?,F(xiàn)在,終于要到了。殷川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眼中冷厲之色盡顯,誰都不能阻擋他的前行!經(jīng)過長達五個小時的林地車程后,殷川等人終于駛入了開闊的道路。顏予不知何時醒了過來,他遙望著遠方的一個標志,語氣有些低落,不知想起了什么,“要到了?!卑职值募?,要到了。阿陽的家,要到了。顏予一向單純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傷感。他默默在心底說道:爸爸,小予回家了。小予,回家了呢。殷川依舊穩(wěn)穩(wěn)地開著車,沒有一絲急躁。很快,一塊石碑出現(xiàn)他眼前。石碑上有著年輪的痕跡,青苔蔓延而上,一個蒼勁而有力的安字書寫其上,透著歲月的沉淀。那是不屬于現(xiàn)代氣息的東西,是千年傳承的見證。殷川低頭望向顧遠陽,眼中一片堅定:遠陽,你會安然無恙的。石碑后是一個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