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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破碎起來。那青翠的竹子,漸漸變?yōu)橐黄G色,殷川的心升起慌亂。抓不住……他抓不住顧遠(yuǎn)陽。畫面中的顧遠(yuǎn)陽蒼老的容顏仿佛時(shí)光回溯般變得年輕,他臉色青灰,身上白色的襯衫卻和一身病號(hào)服重疊起來。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不再是殷川熟悉的甜蜜而幸福的笑,轉(zhuǎn)而是另一種令他心中冷寒無比的笑。那是一抹輕快解脫的笑,就那么浮在顧遠(yuǎn)陽唇角。殷川想要呼喚他的名字,卻發(fā)現(xiàn)連顧遠(yuǎn)陽的身影都扭曲模糊起來。一切,都模糊了,都消逝了。南柯一夢,一夢終醒。殷川睜開眼,心卻荒蕪一片。他的手中緊緊握著一個(gè)瓷瓶,冰涼的瓶身讓他恍惚的神識(shí)清醒起來。那聲遠(yuǎn)陽仿佛還在空氣中回蕩,卻久遠(yuǎn)得仿佛上一世的余音。哪里有什么重生,不過一場執(zhí)迷的夢境。夢里的他握住那個(gè)人,改變了一切,他的眼前似還有著顧遠(yuǎn)陽明媚的笑容。終究是一場夢罷了。手中的瓷瓶冰涼刺骨,那是他的遠(yuǎn)陽,是他永遠(yuǎn)挽不回的摯愛。一場白頭到老,不過南柯一夢。殷川的眼中似有什么滑落,暈染了視線。遠(yuǎn)陽啊……南柯一夢,為何這夢卻要有盡頭?theend第15章番外五清明之祭清明了。偌大的墓園里,白色的紙花紛飛似雪,前來祭奠的人們默默站在墓前,神情或悲傷或懷念。一切,都安靜得仿佛一部默片。墓園的盡頭是一片梨樹,綿綿的細(xì)雨吹拂過柳葉,滿天的梨花隨風(fēng)飄揚(yáng),仿佛一場無聲的祭奠。青灰色的石碑孤寂地立在梨樹下,黑白的照片上映出少年單純的容顏。他眼神明亮,唇角的笑燦爛得仿佛能將春寒盡暖。他站在回憶里,不問世間。我站在墓邊,手指輕撫過那黑白的相片,溫柔地觸碰,入手卻只有冰涼一片。已經(jīng)一年了。我的小予離開我,已有一年。初時(shí)的不解絕望似都隨著謎底的解開而淡卻,只有那無盡的悲哀與死寂縈繞在我的心頭。人的生命,竟如此脆弱而短暫,短暫到只是一時(shí)的迷茫就永失所愛。我的小予,是否也曾如我般絕望?一步步淪陷在回憶里,看不穿,逃不出,斷不了執(zhí)念。他守著一份等待,卻漸漸遺忘了等待的人。他笑著,將血腥的回憶飲下,只留下最初的模樣。他笑著,將刻畫的美好期望拋棄,安靜長眠。他始終都笑著,卻是一生哀傷。連亡故的那瞬,都還在期盼那人遺忘。我的小予呵,為什么你要獨(dú)自將絕望飲下,為什么,你不愿意告訴你的小凡?你的小凡,他也是這般的愛著你啊,愛到寧愿守著日漸魔怔的你。你為何,就不能自私一點(diǎn)呢?是了,我的小予是那樣一個(gè)單純而心軟的人,他不愿我痛苦,便選擇自己痛苦。他是那般令人心疼,卻也那般殘忍,殘忍到親手殺了自己。那殷紅的血流了一地,蜿蜒成小溪,梨花綴在他眉心,曾經(jīng)明亮的眼睛卻失了焦距。他靜靜地躺在梨樹下,仿若沉睡。那一瞬,我的世界仿佛徹底灰暗,再看不到一絲色彩。小予,你為什么會(huì)這么殘忍?你為什么,這般的不信任我?為什么,你要用最不可挽回的姿態(tài)離去,連告別都不留給我?我的小予,你為何要離開我,離開你的小凡?你不是說好了要等他的嗎,瘋魔了都要等。我的心突然痛起來,綿延的痛仿佛冰錐扎入,冷寒無比。我凝視墓碑上的少年,像是凝視最初的我們。相片里的人笑得如此明媚,卻漸漸成了黑白,成了我此生無法再觸及顏色?!靶∮璋 蔽逸p聲低喃著喚道,卻再?zèng)]有任何人能回應(yīng)。風(fēng)越發(fā)大了,一股寒意從我的身體中升起。老人說,擁有執(zhí)念而不愿離去的靈魂會(huì)停留在世間,小予,那風(fēng)是你嗎?眼前有梨花翩飛,純白的似雪,我的的眼前不禁又浮現(xiàn)那熟悉的情景,熟悉到滿心的絕望哀傷。一年前的清明,梨花開得正盛。雪白的花挺立在枝頭,點(diǎn)綴著春日。我大步走向花園小院,眼前有梨花飄過,瓣瓣嬌艷。今年的梨花,仿佛開得格外好。我在詢問過管家之后,便向著小院走去。那里,有著屬于我的小予。想起昨日的一切,想起他那聲軟軟的話語,我的心不禁柔軟一片。我的小予,終于認(rèn)出了我。他不再沉溺與執(zhí)念中,我終于等到了他的回應(yīng)。這一次,我絕不會(huì)再失約了,絕不會(huì)再讓他承受任何苦難。懷著略顯激動(dòng)而期待的心情,腦海中描繪著種種美好的未來,我踏入了院中。心頭猛地一跳,鼻尖傳來的陣陣花香也掩不去那濃郁的血腥之氣。那鐵銹般的氣息,仿佛和殺了顏殤的那日重合起來。那般的,濃郁。我強(qiáng)壓下心中的不安,循著血腥氣走去,漸漸接近那顆高大的梨樹。我低垂下的頭,在望見地上大片的血跡時(shí),竟僵硬地難以抬起。仿佛無形中有什么扼住了我的喉嚨,令我呼吸都開始困難起來。不要抬頭,千萬不要……耳邊似傳來隱約的聲音,自我心底發(fā)出。我克制住那陌生的恐慌,一點(diǎn)點(diǎn)抬起了頭。那顆梨樹下,躺著一個(gè)人。血從他的胸口汩汩流出,卻已開始凝結(jié)起來。他的身下,本是雪白的梨花,如今都被血染成了刺目的紅。他的胸口,插著一把匕首,深深地刺入了藏著心臟的地方。梨花如雨落著,染白了他的發(fā)。他大大的眼睛睜著,眼中卻沒有一絲焦距。他早已,死去多時(shí)。渾身的血都仿佛被凍結(jié)住,我聽見心被腐蝕的聲音。那顆滿懷期待的心,被名為絕望的東西寸寸腐蝕。我的心,在看清梨樹下少年的容顏時(shí),徹底空洞了。那是,我的小予啊……我?guī)缀跏酋怎咱勠劦刈叩剿磉?,跪在地上,任由那漸漸干涸的血將衣服沾染,留下片片血跡。我望著他的眉眼,仿佛失去了伴侶的孤狼般哀嚎出聲。我的喉頭仿佛被扼住了,只能發(fā)出嘶啞而絕望的聲音。“小予?。。。。 笔诸澏吨煜蛩?,撫摸著他冰涼的臉頰。那具身體,早已失了溫度,成了僵硬的尸體。他唇角的笑,尤為刺眼。我的視線被淚模糊著,看不清一切,唯有他唇角的笑明晰無比。那笑,滿是眷戀解脫與絕望哀傷。我的心,仿佛瞬間窒息,痛得像是被生生剜去。他果露的頸上,尚有昨夜留下的紅色的痕跡,而他的身體,卻是冷硬一片。明明昨日還是溫馨的畫面,明明片刻之前我還在描繪之后美好的一切,為什么只是一瞬,所有的一切都坍塌,支離破碎了?為什么,我的小予要這樣決絕地離去,連半點(diǎn)征召也無?或許,他只是累了。他等了這么多年,受了這么多苦,才等到那個(gè)人。他為了等待,瘋魔了,拋棄了一切。他只是,再也等不起了。失約了這么多年,他終于再也不愿等待了么?明明這一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