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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叫住了萊尼:“為什么這里一個人都沒有?” 萊尼腳步未停,也沒有開口說話。 歌琰心中不好的預感愈來愈強,但她現(xiàn)在在這里唯一的信息窗口就是萊尼,無論萊尼接下來要帶她去的地方是哪里,她也只能跟隨著萊尼。 她有九成的直覺,蒲斯沅可能根本沒有按照原計劃進入到O的房間里。 整個上樓梯的過程中,歌琰的神經(jīng)都是高度緊繃的,這條長長的階梯好似沒有盡頭似的,纏繞螺旋向上,仿佛可以直通天際。 終于,他們走到了樓梯的盡頭。 那里有一扇門。 萊尼走到門前,輕輕地按下了門把手。 歌琰的眼前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令她瞋目裂眥的場景。 偌大的房間里,空蕩蕩,幾乎什么擺設和家具都沒有……但她正對面的那堵白墻上,卻懸掛著五個人。 是的,是五個活生生的人。 這個場景,和她當時在血蝎子人口拐賣少女巢xue里看到的,幾乎如出一轍,瞬間喚醒了她深埋在腦海里、永遠都不愿意再回想起來的噩夢長廊。 而在這里被懸掛著的五個人都是成年男性,他們赤|裸著上半身,身體上都是血淋淋的傷口和疤痕,而他們的手臂和當時那些少女們一樣,都被捆綁起來,懸掛在了墻壁上的長釘上。 這些男人的臉上都套著布袋,因此她根本看不到他們的臉龐,只能看到那布袋上滲透著他們的血。 歌琰站在原地,她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幾乎都將自己的拳頭握出了咯咯作響的聲音。 她這時轉(zhuǎn)過頭,眼神如冰劍般射向了萊尼。 萊尼沒有說話,而下一秒,從這個房間里不知道哪個角落的一扇暗門后,忽然“呼啦”一下子涌出了一大群血蝎子的人。 其中幾個,她以前曾經(jīng)遇到過,都是各大安全局的前特工,也就是現(xiàn)在O的親衛(wèi)。 這些全副武裝的前特工們此時在房間里站了一圈,所有人都將槍口直直地指向了她。 難怪她剛剛在下面就感覺到整個空間里連一個人都沒有。 原來這些人早就已經(jīng)在這間房間里守株待兔了。 她中套了。 萊尼反水了。 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是真心答應要履行和她的協(xié)議。 歌琰看著面前的場景,閉了下眼睛,冷聲道:“萊尼,你這一手碟中諜可玩得真妙?。 ?/br> 萊尼聳了聳肩:“別那么說,正常cao作罷了,只能說沒想到你們這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頂尖特工竟然還能那么天真地來相信我?!?/br> 說完這句話后,萊尼便朝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似笑非笑地說:“你的愛人就在這間房間里,先把他找出來,你們倆再一起上路吧?!?/br> 在萊尼的這句話音落地的時候,歌琰的腦袋猛地“嗡”了一聲。 萊尼說,蒲斯沅就在這間房間里。 可她rou眼所見的地方,那些血蝎子的人都不是蒲斯沅……那么在這間房間里,唯一她還看不到相貌的,就是掛在墻壁上的那五個男人了。 萊尼這時在她的身后陰惻惻地補了一句:“抓緊一點,你只有三分鐘的時間?!?/br> 歌琰咬了咬牙。 然后,她在所有人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到了那面掛著五個男人的墻壁前。 在距離墻壁還有兩米左右的地方,她停下了步子,靜靜地望向了墻壁上的那五個人。 剛剛在看到這個房間里場景的那一瞬間,她其實有想要殺死這整個房間里所有人的沖動,可是,在她即將要被憤怒沖昏頭腦前,她忽然想到了蒲斯沅以前曾對她說過的一句話。 他說,有時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全是真的。 O是一個極其殘忍又泯滅人性的罪犯,他的樂趣是以折磨他人、觀賞他人的痛苦和悲傷為樂。 O也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最能夠激發(fā)和顛覆她所有情緒的人,就是蒲斯沅。 所以O一定會將蒲斯沅作為折磨她、引導她的誘餌,直到將她整個人拉進不可自控的情緒中,那樣O就贏了。 歌琰的目光此刻落在那些男人裸|露在外的皮膚和身體形態(tài)上,她看得很認真。 她聽見萊尼在她的身后說:“你難道不需要把他們頭上的布袋摘下來再辨認么?” 歌琰沒有說話。 三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萊尼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她的身邊,然后他抱著手臂,饒有興味地看著她:“怎么樣?找到你愛人了么?” 歌琰冷靜地從墻壁上收回了視線。 她看著萊尼,搖了搖頭。 就在萊尼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她一字一句地補上了一句話。 她說:“因為他根本就不在這里?!?/br> O原本想利用這噩夢般的情景瓦解她的心智,將她擊潰。O覺得,只要事關蒲斯沅的生死,一定會瞬間讓她失去理智。 可是O忘了,她無比信任著她的愛人,她愛人曾經(jīng)對她說過的話,一直都在她的腦海中影響著——不要被仇恨和憤怒蒙蔽雙眼,因為那有可能是敵人所制造出來的幻覺。 她那么了解蒲斯沅,了解他整個人,甚至是他的身體。所以她在觀察過那五個男人的身體后,發(fā)現(xiàn)其中沒有一個人和蒲斯沅有相似之處。 而且,這五個男人還被套上了麻袋,這其實可以理解為根本不想讓她看到那五個男人的真容。 這種欲蓋彌彰的行為,不是恰恰說明了蒲斯沅根本不在其中? 剎那間,萊尼的臉色有些變幻莫測。 而歌琰在房間里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抬起了手里的槍,目不斜視地就將站在離她最近的那個血蝎子守衛(wèi)給當場擊斃了。 所有人都臉色大變,可是他們似乎又礙于誰下的命令,只敢舉著槍瞄準著歌琰,誰都不敢真的開槍。 歌琰握著槍轉(zhuǎn)回來看著萊尼,她用槍口抵著萊尼的眉心:“你知道的,這個房間里的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是我一個人的對手?!?/br> “在我把你爆頭之前,我再問你一遍,蒲斯沅在哪兒?” 萊尼面色僵硬地動了動唇:“他……” 下一秒,那堵墻壁的正中央忽然出現(xiàn)了一條裂縫。 那條裂縫從中間開始,一點一點地往左右擴大,直到完完全全地拉開了一個巨大的門。 歌琰轉(zhuǎn)過頭,看到了一片懸崖。 那是白崖的最高點。 而下面,是無邊的海域。 在她的正前方,此刻正站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是O。 他的臉上依舊戴著半個面具。 他的身體很消瘦,在被這劇烈的海風吹拂中,顯得有些晃動。 而在O的身邊,則站著她在這個世界上最熟悉、最摯愛的人。 是蒲斯沅。 他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后,衣服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