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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不為人知的一面,她也想看看他那銅墻鐵壁的護盾下究竟藏著些什么。 而最重要的是,那種在最開始見到他時就出現(xiàn)的、莫名的似曾相識的感覺, 隨著和他的相處,根本沒有半分減退。 甚至還有遞增的趨勢。 她想知道這究竟是為什么。 … 等歌琰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處理完了浴室里的那幾具尸體之后,她洗干凈了自己的雙手和匕首, 然后才離開浴室。 整個負六層此時出奇地安靜。 走到樓層的正中央,她看到蒲斯沅正一個人背著手、靜靜地站在方桌旁,似乎是在等著她。 剛剛在浴室里他對伊娃說話時的溫柔仿佛是曇花一現(xiàn),此刻他又變回了那座牢不可破的冰山。 她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摘下了頭上戴著的假發(fā)套,也用水清洗過了自己臉上的妝容。此時,他的臉龐已經(jīng)又恢復(fù)成了以往英氣硬朗的模樣。 只是,他的身上還穿著那條墨綠色的連衣裙,如此一來,這個裝扮瞬間顯得更違和了。 而他的鬢角邊,此刻還有一顆沒有擦干凈而遺留著的水珠,那顆俏皮的水珠正順著他漂亮的下顴骨,蜿蜒往下。 歌琰這時走到他的面前,然后她忍不住彎了下嘴角。 下一秒,她竟然伸出手,輕輕地用她的食指從他的側(cè)臉邊直接捻過了那粒頑皮的水珠。 她的手因為剛剛才用冷水沖洗過,上面還留有冰冷的余溫,此刻和他溫?zé)岬哪橆a相觸,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意味。 蒲斯沅的眸光微微一閃。 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的神態(tài)和動作。 當(dāng)時間滴答流逝,他最終卻也并沒有說什么。 歌琰將那顆水珠在指尖輕輕捻了捻,而后低聲問道:“伊娃她們?nèi)四???/br> 他朝左邊的那間牢房一抬下巴:“我已經(jīng)把四間房間里被關(guān)押著的女孩們?nèi)慷挤帕顺鰜?,并把她們都暫時先集中在了伊娃她們這間?!?/br> 歌琰:“一共有多少人?” 蒲斯沅:“二十九人?!?/br> 歌琰蹙了蹙眉:“才二十九個人?” 他點了下頭,再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樓梯。 歌琰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安全地遺留在這一層的女孩們總共只有二十九人,那么可能其他牢房里被帶到上面樓層的女孩會有不少的數(shù)目。 “走?!彼龔纳砗竽贸隽藘砂褟目词卣邆兩砩享樧叩臉屓咏o他,“在他們發(fā)現(xiàn)這一層的問題之前,我們必須先解決他們?!?/br> 這個組織的領(lǐng)導(dǎo)者或許覺得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們根本沒法兒鬧出什么動靜來,于是在最初設(shè)計整個組織架構(gòu)的時候,對這最底層的管理安排最為松懈。 而這恰好給了他們絕佳的鉆漏洞的機會,能夠在解決上面樓層的所有人之前,先把伊娃她們暫時安置在這個無人打擾的相對安全的地方。 沿著樓梯慢慢向負五層前進的時候,歌琰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她轉(zhuǎn)過頭問蒲斯沅:“你剛剛在其他幾間牢房里,有看到過伊娃的朋友喬伊嗎?一個紅頭發(fā)、臉上有雀斑和痣的女孩兒。” 蒲斯沅:“沒有。” 歌琰并不知道他擁有著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但凡看一眼,無論是人的皮相還是繁復(fù)的數(shù)據(jù)都可以牢記于心。于是,她還懷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想著可能是他剛剛不夠仔細去觀察那些女孩子們,或許喬伊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下面的牢房里和伊娃團聚了。 他們從負六層走到負五層,只花了約摸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在快要進入負五層的時候,歌琰靠在樓梯的拐角旁仔細聽了聽,壓著嗓子道:“好像沒人在,好安靜?!?/br> 蒲斯沅落在她后面一格臺階,聞言淡聲回:“有,但最多一兩個。” 歌琰一聽這話,想著一兩個對她來說可不是小菜一碟的事,剛想直接翻上去正面硬剛,忽然被蒲斯沅輕輕地拽了一下衣袖。 她回過頭時,他已然松開了手。 他也沒打算解釋什么,這時從她的身后直接繞到了她的身邊,并準(zhǔn)備繼續(xù)往上走。 她注視著他幾秒,似笑非笑地說:“怎么,剛剛被我押了兩秒不服,要先上去出風(fēng)頭?” 他腳步不停,這時已經(jīng)踏上了負五層的地面:“先別上來?!?/br> 歌琰其實也就是開開玩笑,并無所謂誰先上去動手,反正最后要達到的最終目的是清樓,既然他想主攻,她也不是不能配合一下。 于是她百無聊賴地靠在樓梯邊把玩手里的槍,等了大約快有五分鐘左右,她發(fā)現(xiàn)上面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蒲斯沅也沒過來叫她上去。 歌琰終于有點兒忍不住了,她在原地猶豫了三秒,決定翻身而上。 整個負五層的格局和負六層完全不一樣。 負五層的格局設(shè)計頗有一些藝術(shù)館的味道,用一條長廊連接著樓層的首尾。然后入口處是一扇黑色的大鐵門,整條長廊像一條黑色巨蟒那樣蜿蜒盤踞著,鐵門口則有兩個看守者。 而此時,這兩個看守者都已經(jīng)靜靜地躺倒在了地面上,了無生息。 歌琰走到他們的身邊,發(fā)現(xiàn)他們身上的鐵門鑰匙已經(jīng)被取走了。于是她沒有猶豫,直接跨過了地上的尸體,進入到了黑色大門中。 令她感到很意外的是,面前的這條長廊里此刻漆黑一片,幾乎伸手不見五指,而且整條走廊都極其地安靜且寒冷。 毫不夸張地說,這里簡直像一個空置的冰窖一樣。 歌琰咬著牙、不斷地揉搓著自己的手臂,心里不免感到了一絲疑惑——五分鐘之前蒲斯沅就上來了,而且也已經(jīng)解決了門口的看守者,顯然他應(yīng)該早已利用這段時間拿下了這一層,那為什么走廊里還會不留燈呢? 而且,這里為什么會那么冷? 歌琰處在這反常得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聽得見的寂靜之中,又聯(lián)想到之前威爾所說的“展示區(qū)”,心里不好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 所以,她一直都站在大門邊,暫時沒有繼續(xù)往前走。但同一時刻,她伸出了一只手,試圖在門邊的墻壁上摩挲走廊燈的開關(guān)。 很快,她就摸到了一個類似走廊燈的按鈕。 在她快要按下按鈕的那一刻,忽然有另外一只手悄悄地附著在了她的手背上、阻止了她的動作。 那只手的溫度,不像那人的外表那樣冰冷,而是從手掌心就在傳遞著溫?zé)?。他的手掌比她要大上一些,幾乎完全蓋住了她的整只手,讓她沒有辦法再繼續(xù)按開關(guān)。 尤其是他修長的手指,此時正堪堪地覆在她的指尖上。在這極其寒冷的走廊里,是讓她根本無法忽視的熱。 歌琰的心不由自主地輕輕一跳。 雖然最開始的那一瞬間她渾身都是戒備,但轉(zhuǎn)念一想,在這個地方,能夠這么悄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