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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把嘴里的糕點咀嚼完,咽下去,才開始這場談話:“我剛剛知道了你的事情?!?/br>宮女咀嚼的動作猛地一頓。就算她明白,顧楷能到這里找她,并且沒有任何驚訝之色,一定是知道了她的經(jīng)歷。可對方這么直白地說出來,還是讓人覺得不舒服。“我相信你,可娘娘不相信你?!?/br>宮女用力吸了一下鼻子,點點頭。“你一定以為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完了,”顧楷用右手食指敲了敲桌面,可石制的桌面敲起來不但沒有聲音,還會讓指關(guān)節(jié)疼痛,顧楷只敲了兩下,就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只繼續(xù)往下說話:“不,你可以回去。”他的這句話成功地吸引了宮女的注意力,她猛地抬起自己的頭,盯著顧楷,似乎是懷疑他為什么會說這種話,又好像想知道他有什么好方法。顧楷默認(rèn)宮女的表情代表著好奇,于是他又看了一眼宮女那布滿失落的臉,想著還是應(yīng)該先給她打一針強心劑,不能讓她再這么頹廢。“你有沒有想過,你在貴人身邊待了多久?”顧楷定定地看著宮女的眼睛:“她平時有什么生活習(xí)慣?她喜歡吃什么不喜歡吃什么?她平時的小動作代表了什么意思?”看到宮女的眼睛越來越亮,顧楷笑了一下,繼續(xù)把話說下去:“你很了解貴人,這就是你最大的優(yōu)勢。你要趕在新宮女還未弄清楚貴人習(xí)慣時,趕快讓貴人相信你,諒解你?!?/br>小宮女在被主子懷疑,被從原本的位置擼下去后,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傷春悲秋的憂郁情緒中,一直沒有走出來。而顧楷此時對她的開解,猶如一盞明燈:“娘娘是個善良仁慈的人,只要你能讓她明白你的確沒有拿她的玉佩,就一定能夠得到她的原諒?!?/br>他說的話算是正中宮女下懷,她急忙點了點頭,說自己明白了。最后,她還微微俯首,感謝顧楷,笑容看起來比剛剛漂亮多了。顧楷不過是提點一句,具體要怎么做,端看小宮女的能力。但她既然能在顏雪亦身邊穩(wěn)坐大宮女的位置這么久,也不是空長了一個腦殼,對于如何得回顏雪亦的心,她還是擁有自己的一套方法的。反正顧楷過了兩天再去給顏雪亦診脈時,就看到宮女又姿態(tài)端莊地站在顏雪亦身邊,雖然還沒能回到大宮女的位置,但也可以守在娘娘身邊,為其捏肩捶背了。顧楷為顏雪亦診脈時,能清楚地感覺到小宮女的眼神一直放在自己身上,不知道她的眼里含著什么情緒。他根本沒有抬頭看一眼小宮女,就算她的裙擺常在自己眼前晃動。他只是盯著掛在顏雪亦腰間的玉佩。上次不小心丟失了這塊玉佩,著實讓顏雪亦和宮女們都出了一頭冷汗。所以在玉佩回來后,它被認(rèn)真掛在腰間,還連著打了好幾個結(jié),確保它不會輕易掉落或者被人拽走。若不是顏雪亦要時常換衣服,宮女們還真想把玉佩用針線密密縫在衣服上。看起來沒有把這個玉佩拿下來的可能了……顧楷淡定地將目光收回來,繼續(xù)進(jìn)行自己的工作。等顏雪亦給他打賞的時候,小宮女和那位宮女說了幾句話,然后就拿過了荷包,走到顧楷身邊,遞給他。她順便還感謝了一下顧楷,具體是感謝什么卻因為在場的人太多,沒有說出去。顧楷接過荷包,深鞠一躬,等再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宮女眉眼帶笑雙頰微紅地看著自己。感覺……發(fā)/情了。宮女的這副模樣的確是非常好看非常嬌艷,但顧楷卻好像沒看見這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繼續(xù)把卞小萍的日常點心拿出來交給她,照本宣科地說著“這是萍兒托我?guī)Ыojiejie的”。說過后,他就轉(zhuǎn)身離開了雪亦宮,小宮女站在他身后看著他的背影,臉頰上的粉紅許久沒有消退,可她最后還是嘆了一口氣。.路修容在熱熱鬧鬧的舉辦婚禮,無論是彩禮還是嫁妝,都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財[了十幾個大箱子。每個箱子有一人高,由四個小伙子抬著,連在一起晃晃悠悠仿佛一條長龍,高調(diào)地走過十里長街,向皇城所有百姓炫耀著這場奢華的婚姻。這位新晉的王妃有好幾個哥哥,他們都騎著高頭大馬,守在花轎旁,等著路修容穿過他們的阻礙,最后把他們的meimei抱走。為了表示對皇弟婚禮的重視,路修杰特別帶了一眾自己的寵妃去參加婚禮,在拜高堂的時候,他拉著一位貴妃,作為長輩坐上了主位,接受路修容的跪拜。不知路修杰心里是怎么想的,這次婚禮還帶了顏雪亦前去,雖然她只是在旁邊安靜地坐著,但依然能吸引很多人的目光在她和路修容的身上晃來晃去,想看看這容王在新歡舊愛之間,要如何選擇。路修容的表情自然是一派的云淡風(fēng)輕,但顏雪亦的表情卻不怎么好看……她和幾位妃子一同坐在席位上,卻覺得如坐針氈,整個人都是大寫的尷尬。第39章走在府中宮里的能說得上話的主子幾乎都去參加了路修容的婚禮,幾個待在皇宮里的太醫(yī)便有些坐不住了。見宮里也沒有什么需要自己的人了,他們便組成了一隊要出去看看容王大婚的盛況。顧楷其實也很好奇,但他想了想,還是搖頭拒絕了他們的邀請,不打算和他們一起走,而是去外面找了卞小萍,打算和她一起去參加路修容的婚禮。現(xiàn)在的時間也算得上是中午,他有路修杰給的假,去參加婚禮自然沒有問題,根本不需要像其他幾位同事一樣,偷偷摸摸地躲在門口,想方設(shè)法要找一個機會混進(jìn)去。卞小萍正坐在她小店鋪的柜臺后面。她手里握著一塊手帕,但卻根本沒有將目光落到上面,而是望著某處的虛空一直發(fā)呆。顧楷推門進(jìn)去,帶動著掛在門口的一小串裝飾品碰撞起來,發(fā)出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卞小萍慌忙捏緊了手里的東西,半站起來看向門口,好像是想快速走出來招待這位剛來的顧客。然而當(dāng)她看到是顧楷后,吐了一口氣,又坐了回去。她把手里的手帕折疊好,小心地放在了柜臺里面的一個筐子上,然后抬起頭,笑著和顧楷打招呼:“經(jīng)義,你怎么過來了?”顧楷回身把門關(guān)上,再伸手撥弄了一下門口的鈴鐺,在叮鈴叮鈴的聲音中說出自己過來的目的:“今天是容王大婚,我在想,我們兩個要不要去看看?!?/br>沒等卞小萍表明態(tài)度,顧楷就又補充了一句:“聽他們說,這場婚禮顏貴人會到場,不知道你想不想去看看她。”不管顏雪亦心中如何誹謗過卞小萍,但就表現(xià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