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個人爬上馬車后,更是感覺它仿佛天上的東西,坐在里面不住打量著。卞柱還特意把窗子開到最大,從小窗子里向鄰居們打招呼,然后在一連串艷羨的聲音中自得地說著這東西其實(shí)坐著也不怎么舒服云云。到了飯館,卞小萍帶一眾人進(jìn)去,要了一間雅間,然后讓這四個人待在雅間里,她和顧楷出去點(diǎn)菜。這種大餐館向來不需要客人自己去點(diǎn)菜,自有小二過來招呼。但卞小萍想出去安靜一下,便找了這么個借口脫身,卞柱他們不清楚大飯館的傳統(tǒng),也就乖乖坐在椅子上,對各處的裝飾嘖嘖稱贊。這邊卞陽在熟人面前恢復(fù)了自己的天性,在不大的雅間里蹦跳嬉鬧,好奇地到處翻看東西,而另一邊卞小萍和顧楷去點(diǎn)好菜后,在樓下大堂找了一張桌子,兩個人拉了凳子并排坐在一起。看著樓下端菜的小二不停走動,卞小萍將自己的身體向后靠去,以一種極懶散的姿勢斜躺在凳子上。這姿勢不太雅觀,但他們坐著的地方還算偏僻,沒有其他人會看到卞小萍的這副樣子。顧楷伸手小心地墊在她背后,不讓椅子堅(jiān)硬的凸起壓疼她。不過卞小萍畢竟也是教養(yǎng)良好的人,所以只這么作態(tài)了一會兒,就又將自己的腰背挺直起來,慢慢地、無序地念著自己心里的想法,大概也就是愿望落空的失落,和被排外的傷感罷了。在她說這些話的時候,顧楷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她身邊,左手輕輕覆在卞小萍放置于腿上的手掌上。卞小萍好像只是想要找人傾聽一下自己心里的想法,并不急需解決的方針,所以就算顧楷全程不說話,她也依然覺得心情好了很多,站起來揉揉自己的臉,去問了師傅大概什么時候能把菜做好,得到答案后,轉(zhuǎn)身回了雅間。他們剛打開雅間的門,就見卞柱和卞王氏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卞小萍伸手握著母親的手,說:“已經(jīng)點(diǎn)完菜了,要了一壇酒,是我小時父親最喜歡的酒?!?/br>她將“我小時”這幾個字咬得很重,卞柱聽著咳了兩聲,只悶悶地說了一句“姑娘有心了”,便伸手抓過桌旁擺放著的小零食,吃了起來。這家飯館的老板想法很先進(jìn),在桌子上放了瓜子糖果這些小東西,卞陽和卞小茹見了這些零食,都忍不住囫圇吃了起來。卞小萍拉著卞王氏坐下,和她細(xì)細(xì)聊起自己這幾年的生活,也順便詢問一下自己弟弟meimei們未來的打算。因?yàn)榍懊嫦蝾櫩饕识Y的事情,卞王氏自覺理虧,這回對大女兒就實(shí)話實(shí)說,將家里的所有情況都和盤托出,除了交底,也是想讓有見識的卞小萍幫忙謀劃一下。畢竟是骨rou親人,卞小萍也不可能因?yàn)橐粫r的氣憤,就棄家人于不顧。所以她按照之前的想法,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一下。能讓兒子接受更好的教育,卞王氏自然愿意,但她又看了一眼正望著桌角某處發(fā)呆的顧楷,覺得自己和老頭子讓姑爺今天得了一個沒臉,日后相處也不方便……若是因?yàn)樗麄?,讓小夫妻間產(chǎn)生矛盾,可就不好了。她想到這里,就將原本滿口答應(yīng)的話語換成了另一個提議:“我們?nèi)ゴ驍_你們也不太好……要不,你把陽兒帶去,我們老兩口就不去了?!?/br>她的想法直接被擺在了臉上和話語里,卞小萍聽著,心中總算出現(xiàn)了一點(diǎn)暖意。但她還是堅(jiān)持讓他們過來,說自己和顧楷平時都很忙,白天不在宅子里,晚上各自回去睡覺,也沒什么可打擾的。她們在這里互相推讓,卞柱聽到,直接同意了卞小萍的想法,說過幾天收拾好東西就住到京都去。最后,他還罵了卞王氏:“我們這是去幫他們看家!頭發(fā)長見識短?!?/br>卞小萍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又看了母親一眼,沒說話。這時菜肴已經(jīng)被陸陸續(xù)續(xù)地送上來,他們也就沒有再談?wù)撨@件事情。這家飯館的菜可稱得上是色香味俱全,引人食指大動。眾人在美味面前,紛紛拿起筷子,開始品嘗美食。吃過飯后,大家再次坐上馬車,回到卞家的宅院。雖然房屋簡陋,但地方卻還不算小,他們幾個一起收拾出了一間屋子,讓顧楷和卞小萍住下。他們兩個雖說在外人面前一直以夫妻自居,但真的細(xì)較起來,他們好像并沒有做什么夫妻之間應(yīng)該做的事情……甚至只是普普通通的同床睡覺。此時看到家人利索地給他們兩個收拾了同一件屋子,卞小萍有些緊張,不住地回頭向顧楷望去,似乎是想要從顧楷身上找到精神的支柱。見卞小萍神情慌亂,顧楷拉住她的手,讓她鎮(zhèn)定下來,接著用身體將卞小萍的臉遮擋住,自己從容地面對著忙來忙去的卞氏夫婦,偶爾稍稍加個請求,看上去真是平常極的一對小夫妻。卞柱和卞王氏收拾好東西后,又去幫忙給馬車夫收拾房間。在其間,卞柱不時向小車夫打探顧楷和卞小萍的事情,特別是重點(diǎn)詢問了他們兩個在京都宅子的大小。車夫看著才十六七歲,臉上還殘存著未脫的稚氣,可他的腦袋瓜可比普通十六七的孩子靈巧多了,一番話說得卞柱心里開心,卻又沒有透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直到卞柱笑呵呵地睡在床上,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自己認(rèn)為很老實(shí)孩子的小心機(jī)。天色漸晚,燭火被一盞盞熄滅,但顧楷和卞小萍所在的房間,依然亮著油燈。兩個人都是和衣而臥,背對著背各自趴著,顧楷的身體安靜地躺在那里,仿佛已經(jīng)陷入沉睡,但卞小萍的胳膊和腿卻總是輕微動一下,看起來好像是多動的稚兒一般。顧楷睜著眼睛,望著自己眼前不停跳躍的一豆火焰。他沒睡著,倒不是像卞小萍那樣,因?yàn)楹鸵粋€異性有過密的身體接觸而不安,他只是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睡覺,于是他就不睡覺了。正常的男性,如果和一個年輕貌美還對自己有情義的女子同床共枕,定然是夜不能寐浮想聯(lián)翩,但顧楷內(nèi)心卻平靜如水,仿佛老僧入定一般。產(chǎn)生這個結(jié)果,除了他上千上百的年紀(jì),還有一個原因——他是性-冷-淡。其實(shí)這個原因并不難以啟齒,幾乎所有金牌誘惑師,都是隱性或者顯性的性-冷-淡。因著大家還算不錯的外表,很多時候他們在完成自己目的的時候,都會選擇用外貌作為道具。天長日久,他們對這種手段越發(fā)熟練,對感情也看得越淡薄。……或者說,物極必反?當(dāng)他們幾個統(tǒng)一完成任務(wù),一起去休閑世界度過假期的時候,他們七個圍聚在一起。最漂亮的女孩擺出妖嬈姿態(tài),但其他幾個人對此沒有一點(diǎn)兒反應(yīng),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