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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說的那樣,方景玉自己因為種種情況沒有辦法生孩子,所以他對方家的子嗣尤為的看重。同樣跟出來的李四擦了把額上的汗:“秋末公子肚子里的孩子沒有什么大礙?!彼然卮鹆朔骄坝竦膯栴},才回答方亦的問題:“其實也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就是表少爺和秋末公子出現(xiàn)了一點小摩擦,發(fā)生了些誤會?!薄氨砩贍??”“就是瓊州來的宿豫表少爺?!惫芗耶吂М吘吹貫樗饣蟠鹨?。方亦在腦海里回想了一下,覺得這個名字十分的耳熟,但又想不起來對方具體的樣貌,轉(zhuǎn)過身來走到還沒有來得及開走的小汽車面前,敲了敲車門。司機小馬搖下車窗:“二少爺,您還有什么吩咐?”方亦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位置:“去一趟圣馬丁醫(yī)院。”在開車前,他對著窗外問李四:“秋末在幾號病房?”“我給您帶路吧?!崩钏内s緊在他面前刷存在感。方亦點了點頭,示意他上車。李四便屁顛跟上來,拉開后座的位置坐上去。車子大概開了半個小時,就抵達了圣馬丁醫(yī)院。這是洋人開的醫(yī)院,不過大部分醫(yī)護人員都是黑頭發(fā)黑眼睛。方亦在李四的帶領(lǐng)下到了秋末的單人病房,房間里的擺設很簡單,單人的病號床,一個放著水的床頭柜,掛點滴的高架子,還有窗臺上一盆在風中搖曳的小黃花。他進來的時候,秋末換上了藍白色的病號服,安安靜靜地倚靠在床上看書,看起來頗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模樣。方亦深吸一口氣,示意跟著來的李四出去。李四小心關(guān)上病房的門,聲響不大,但還是把沉浸在書中的秋末從書里的故事當中拉了回來。看到方亦的臉,他露出驚喜萬分的表情:“少爺。”邊說他還邊起身,眼瞅著他差點要拽到掛在架子上的葡萄糖水,方亦出聲阻止了他:“別亂動。”他三兩步走過去,坐到病床邊上:“你還掛著點滴呢,亂動會回流的?!鼻锬┟退狼福骸吧贍敚瑢Σ黄??!狈揭鄾]好氣地說:“和我說對不起做什么,你亂動傷的又不是我的身體?!鼻锬┿读讼?,然后軟軟地開口說:“對不起少爺,讓你擔心了?!彼@么軟乎乎的,方亦還能拿他怎么樣,伸手拿了個枕頭塞到秋末身后,溫聲問他:“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把自己折騰進了醫(yī)院?”他起身拉上窗簾,又掀開秋末的被子:“我看看你身上沒有什么別的傷口?!鼻锬┟Χ汩W:“沒,沒什么?!鼻锬┑男宰邮莻€報喜不報憂的,本來他出事,管家是想打電話給他的,結(jié)果秋末硬是攔著不讓報。本來就擔心攪了主子的好事,管家就有那么點不樂意,秋末自己要站出來頂缸,他們也就順水推舟,一直等到方亦和方景玉回來。方亦沉下聲來:“都說了叫你別亂動?!彼粩[出這嚴肅的面孔,秋末就乖巧地得不得了,一動不動的,大氣也不敢出一聲。方亦讓他抬起腳,伸手就把他的褲子給扒下來,露出白生生兩條細腿。方亦最喜歡的就是秋末這兩條腿,因為生得十分白嫩勻稱,肌膚光滑細膩的好像羊羹,纏在他身上的時候又十分的矯健有力。可現(xiàn)在,這腿上卻多了個十分猙獰的傷口,雪白的皮rou被利器劃破了一個不小的口子,流了不少的血,如今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紅褐色的血痂在白皙的肌膚映襯下顯得尤其的丑陋。看著這個傷口,方亦的臉都黑了:“說吧,你這是怎么回事?”秋末用沒有被扎針的右手把自己的褲子給拉上,怯生生地說:“是我自己不小心?!狈揭嗟哪槺葎偛胚€黑:“我要聽實話?!毖鄢蛑揭嘁獨鈮牧耍锬┟σ豢跉獍言捳f完:“真是我自己不小心,我就是和表少爺發(fā)生爭執(zhí),我就和他動手,結(jié)果我不小心撞到了凳子角,就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又肚子疼,就被管家送到醫(yī)院來了?!彼矝]有說謊,只是這真心是件十分丟臉的事情,他年紀也不小了,和人吵架,結(jié)果還動了手也就算了,關(guān)鍵是動手動得自己把自己給絆倒了,差點丟了孩子還進了醫(yī)院,所以他才不想和方亦說的。他說得還是有點含糊,方亦又問他:“你怎么和人吵起來的?”秋末在家里一直都是個乖寶寶,可能是因為之前在戲班的時候吃了很多苦,身份又低微,他對那些窮苦的勞動人民是很能感同身受的,對下人寬和,對那些地位高的人,他更是從來不去招惹。更何況管家口中的表少爺宿豫還算是他的親戚,秋末更加不應該和他吵架動手才是。一向乖巧的好孩子突然變刺頭了,方亦難免有些好奇。秋末氣鼓鼓地說:“誰讓他先罵你的?!鼻锬δ莻€所謂的表少爺非常的沒有好感,方景玉也就算了,那是他家少爺?shù)沼H的大哥,是方家當家作主的人,而宿豫只是方家的遠方親戚,算起來都出了方家五服,他憑什么罵方亦。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宿豫也只是說他自己,說就說唄,反正他在袁家班的時候,被人說過更加難聽的話,被說又不會少兩塊rou,他裝聾作啞,權(quán)當對方是空氣。但就是這種態(tài)度惹惱了宿豫,因為秋末是方亦的人,宿豫也就多了幾句嘴,說了方亦這個和自己同齡的表哥幾句。方亦張了張嘴,又問秋末:“他說什么難聽的話了?!鼻锬q紅了一張白凈的小臉:“他說少爺沒有什么用,年紀輕輕地就睡男人,遲早被酒色掏空身體,還說少爺這么花心,會得臟病?!边@說得確實有些難聽了,方亦皺起眉,繼續(xù)追問到:“你們兩個誰先動的手?!鼻锬┳兊猛掏掏峦碌模骸笆俏蚁??!狈揭喔袆佑谇锬ψ约旱木S護,但該教訓的還說得教訓:“你還記得你懷著孕呢吧,還敢和人動手!他說我就讓他說了,我身上又不會少兩塊rou,真到了我面前,你當他真敢說這種話?!鼻锬┳プ∷囊滦淝箴垼骸拔抑厘e了,下次真的不會這樣了,少爺你別生我的氣?!狈揭嗟闪怂谎郏骸昂昧?,我生你氣,然后再讓你把自己氣壞,心疼的還不是我。行了,好好休息,別瞎想了。我先出去,過會就回來,你有什么想吃的,我讓李四去給你買?!鼻锬┻@才放心下來,眼睛亮起來:“我想吃酸辣粉,炸餛飩,還有糖葫蘆,還有……”醫(yī)院里實在是太清淡了些,他想吃的東西可多了。方亦聽著自己都覺得餓,干脆叫了李四進來,要他買兩份。除了秋末進醫(yī)院,李四說,只比他小了一個月的遠方表弟也住院了。聽秋末說的時候,他還覺得自己這個表弟真是嬌氣,秋末是懷了孕,宿豫又沒有懷孩子,最多身上青一塊,就這樣還要霸占醫(yī)院的資源。他深吸一口氣,打算和便宜表弟算賬,結(jié)果推開107號的房門,看到一個右腿和胳膊都打了繃帶,鼻青臉腫的豬頭男。走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