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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rou體不涉及感情,等李君林玩膩了,彭會也在圈里混熟了,十分和平地一拍兩散。鄭俊甚至沒恨過李君林,誘惑無處不在,就算沒有李君林,也有別人拉彭會下水。幾年前李君林瘋狂迷戀上一個直男,還沒碰到對方一根手指頭就埋頭去追,彭會與所有人一樣,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tài)坐等他鎩羽而歸,卻無法在他得手后像其他人那樣釋懷——他把李君林視為一切的始作俑者,始作俑者應該爛在這個圈里,怎么能獨善其身?正因為彭會的折騰,李君林被迫在公司出柜,原本一片光明的大好前途全毀了,從此放話跟圈里所有人斷交,大家誰都不認識誰,權當他被車撞死了。鄭俊不知自己做對了什么,李君林只把新手機號給了他一個人,甚至還有他男朋友的。但此時,李君林發(fā)來的信息里卻包含著鄭俊最不愿看到的兩個字——彭會。鄭俊深吸一口氣,給他回電話。“鄭俊我x你大爺!”李君林接起電話就開始咆哮,“你他媽干什么吃的!連個姘頭都看不?。∷盐铱幽敲磻K還他媽敢上我的門還敢吐我一屋子!是不是以為他喝醉了我就不敢動手?!我曰你祖……”電話那端的罵聲驟然一停,接上另一個的聲音:“喂,阿俊。”鄭俊跟李君林的男友有數(shù)面之緣,知道他是個冷靜能溝通的,苦笑:“宇哥?!?/br>“嗯。”對方聲音依然很穩(wěn),“彭會在我們家不受歡迎,君林的脾氣快壓不住了,你馬上過來把人弄走,我得出門上班,君林也該開工了?!?/br>“這就過去,麻煩你們了宇哥。”鄭俊外套都沒穿,驅(qū)車前往李君林的住處,李君林把自己鎖進臥室不露面,飯廳的地板上橫著彭會,臉上有傷、渾身酒氣、沒有鋪蓋,房子的兩位主人絲毫沒想盡地主之誼。這也是理所當然,他們沒把彭會直接踢到大街上已經(jīng)算仁至義盡了。鄭俊蹲在彭會旁邊,把他的胳膊繞在脖子上,一手抓住他的胳膊,另手扶穩(wěn)他的腰,艱難地挺直腰桿站起身,拖著步子往門外走。防盜門在他身后冰冷無情地砰然作響。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彭會弄上車,坐進駕駛座用力關門,從后視鏡里看著彭會的臉,一張完全無害的、充滿欺騙性的臉。“你之前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不喝酒,我好不容易信你一次還夸你懂事,結(jié)果呢,你還跟以前一樣把承諾當放屁。從小到大你對我做過多少次保證,有幾次真的做到了?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好騙是不是?早知道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當初我根本不該……”不該跟你在一起。鄭俊話到嘴邊吞回去,伏在方向盤上咬緊牙關。因為彭會醉到人事不省,他才肆無忌憚地說教,但有些話,永遠難以啟齒。鄭俊生性內(nèi)向,在成長的漫長過程中,彭會幾乎是他唯一的玩伴。他的整個學生時代都在擔心彭會交了新朋友就把自己扔到一邊不管,但彭會沒有,后來他又害怕上了大學就跟彭會疏遠,幸運的是,彭會在高考前就屬于他了。心意相通,rou體相契,鄭俊以為這就意味著地久天長,卻被現(xiàn)實狠狠抽了一記耳光。說到底,傷得太深,只怪自己太天真,不管彭會的事。鄭俊把彭會送回他租住的大院,另外一家租戶搭了把手,相對輕松地把人安置到床上。他背對彭會坐在床沿,看著從窗戶透進來的陽光發(fā)愣。他昨晚成功搭訕了白新,已經(jīng)預料到會有人多嘴把這個八卦告訴彭會,他只是沒料到彭會有這么大的反應。他和彭會早就不再心意相通,也懶得通過對話相互了解,后來連猜都懶得猜。曾經(jīng)最親密的情侶,現(xiàn)在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漸行漸遠。鄭俊繼續(xù)愣了一會兒,從彭會身上翻出手機,定下九點的鬧鐘提醒他上班,倒了杯水放在床頭。“我們何必呢,死死抓住不放有什么好處?”他垂眼看著熟睡的面孔,低聲道,“我們早就沒有回頭路了?!?/br>彭會等到院門關閉的聲音傳來,張開雙眼,拴在眼瞼下的淚水順著太陽xue滑落到枕頭上,震耳欲聾。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沒有酒他就哭不出來,知道鄭俊成功勾搭了yin棍時,多年來郁積在心頭的痛苦洶涌而至,卻只能站在充斥著陌生人的街頭欲哭無淚。彭會鬼使神差地瘋狂灌酒,醉了又無人傾訴。他不敢一個人呆著,又怕找別人會亂性,所以才去找李君林的麻煩。他怕自己喝死了,怕鄭俊為此自責,怕吳佳文從別人口中聽到自己的本來面目,而死人沒法替自己辯護。彭會淚眼朦朧地挺尸到九點,爬起來換下滿是酒臭的衣服,出門上班。第6章06不到一個月,鄭俊就多多少少摸清了白新的借床規(guī)律,周三是板上釘釘?shù)模芤坏母怕蚀蟾虐俜种迨?,其它時間偶有發(fā)生。算起來兩人相處已經(jīng)有段日子了,進一步的了解卻幾乎為零,關系穩(wěn)定地保持在“陌生人”的層面。鄭俊對這種狀態(tài)甘之如飴,就像散養(yǎng)著一只在屋檐下筑巢的鳥,清晨推窗看到就一陣竊喜。雖然是散養(yǎng),但到了固定時間卻沒收到鳥要歸巢的消息,還是讓人很不適應。鄭俊從傍晚時分等到晚上十點,白新渺無音訊,猜測他也許會不打招呼直接過來,遲疑到十一點,無人叫門,終于硬著頭皮打電話過去。“喂?”聽到他聲音的瞬間,鄭俊反倒覺得他過不過來都無關緊要,彼此之間沒有約定,僅憑自己一廂情愿的規(guī)律總結(jié)是沒資格過問他去向的,何況深更半夜,未免冒昧:“睡了?”“沒有?!?/br>“那我就放心了?!编嵖≌Z無倫次,“沒別的事,再見?!?/br>“鄭老師,”白新喊住他,“我明早去找你,方便嗎?”“吃早飯?”白新沉默兩秒:“還有別的事,我六點到?!?/br>“好?!?/br>那沉默的兩秒可以有多重含義,最大的可能是白新已經(jīng)無語。別說白新了,連鄭俊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些什么,哪有人會為了吃早飯?zhí)匾馀芤惶耍疾恢腊仔伦∧膬?,這頓早飯的價值未必能抵消他來回的路費。認識白新這么久,他的住址和職業(yè)依然成謎,反觀鄭俊,已經(jīng)全部暴露。理論上說鄭俊應該對這種不對等感到恐慌,他卻偏偏沒這個想法——白新那張正人君子的臉,足以讓所有人放松警惕,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