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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說話還挺好,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句不正常的調(diào)笑話,白小蕊羞得臉通紅,卻因為承了人家這么大一個人情不能發(fā)作,只能愣在那里咬著下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茂爺,借一步說話?!?/br>白小鶯把包袱往白小蕊床上一放,拉著陳茂生定出門口。「您老人家曾經(jīng)說過,若是找到打我?guī)熜值膼喝?,一定會讓我們戲班的人叫齊人手,把那些人的手腳都打斷?,F(xiàn)在怎么賠了些銀子就了事了?我不要銀子,我要替我?guī)熜謭蟪稹N規(guī)熜值淖锊荒馨资?。?/br>「你的性子倒有幾分像我?!龟惷恍?,附在白小鶯耳朵邊輕聲說,「那些人我都親自教訓(xùn)過了,動手的讓他們斷了一只手。至于張老爺,我親手敲斷了他的雙手雙腳。絕對不會輕易饒了他們。只是你們剛到這這里,人生地不熟。出面得罪人的事還是少做為妙,有我替你們出頭也是一樣。他們只知道是我動的手,自然不會暗中給你們下絆子。」「茂爺想得周到,是白小鶯小人之心度您君子之腹了?!?/br>「沒事,回去好好照顧你師兄。我說的話自然算話!」「原本我們欠了茂爺這么大的人情,真不知道要怎么樣報答。本來老夫人喜歡聽我?guī)熜殖獞颍质橇髩?,別說去唱堂會,唱什么我們也得去。只是我們師兄弟發(fā)過重誓,絕對不去別人家唱堂會。我?guī)熜肿詈迍e人拿他當(dāng)玩物玩弄,他說別人都輕賤我們戲子,越是這樣我們自己絕不能輕賤了自己。這世上若有人想要他的心,非得拿自己的心去換。真金白銀、奇珍異寶他都不稀罕?!?/br>「說得好,千金易得真心難求,只是你師兄那顆心是玲瓏剔透,普通人家的心換過來不是很虧?」「我也覺得是虧了點,那還得加上對我?guī)熜忠惠呑雍亲o有加才好,茂爺您說是不是這個理?」「你這個小鬼,滑頭的很。」陳茂生哈哈大笑,連連點頭。白小蕊躺在屋子里,根本不知道白小鶯拉著陳茂生說些什么,只見他們相談甚歡,陳茂生爽朗大笑的樣子,心中莫名其妙泛起一股酸溜溜的味道。等白小鶯樂呵呵的回他房間,嘴里還哼著唱詞,他有些心慌意亂,索性閉上眼睛假寐。白小鶯走近輕輕推他,「師兄醒醒?!?/br>他也不理會,只裝睡得很熟。陳茂生走過來輕聲說,「你師兄睡了別吵他。這腿斷了,痛得就像火烤一樣,而且就像拿著火盆子跟著,跑到哪里都逃不掉,痛得一點辦法也沒有?,F(xiàn)在他好不容易睡著,就讓他好好養(yǎng)養(yǎng)精神?!?/br>白小鶯捂著嘴笑著問,「茂爺怎么說得跟自己也受過傷一樣?」「我自然也是受過傷才知道?!龟惷鷼舛ㄉ耖e地點了點頭。「你怎么也會?」白小鶯睜大眼睛一臉不敢相信。「小時候調(diào)皮,從樹上摔下來,可不就把腿給摔斷了?!?/br>「沒到茂爺也有這么調(diào)皮的時候。」白小鶯忍俊不禁,「實在看不出來?!?/br>「我就不是從小孩子長成這么大的了?這話說的。」點著白小鶯的頭,陳茂生搖了搖頭。「我小時候也愛爬樹,不過沒爬過幾次,后來被爹娘給賣到戲園去了,換了點米糧回家?!拱仔→L低下頭,聲音之中已經(jīng)流露出些許悲傷,「我還好還是懂事的時候被賣掉,所以還知道這里是我的家鄉(xiāng),我?guī)熜志涂蓱z了,他是從小被扔在戲班子門口,連爹娘是誰都不知道,更不用提家鄉(xiāng)在哪里了?!?/br>「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千真萬確?!?/br>白小蕊躺在床上原本只是裝睡,可是聽著白小鶯這張嘴完全沒有把門的,再這樣下去只怕什么糗事都要說出來了。只好翻了個身背對著這兩人,悶聲道:「師弟你少說兩句吧?!?/br>「師兄,你沒睡著?」白小鶯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陳茂生也急忙問道:「是不是腿痛得厲害?」「你們兩個這么吵,睡著了也被你們吵醒了。」陳茂生和白小鶯面面相覷。白小鶯伸了伸舌頭,「果然聲音太大了。」陳茂生抱了抱拳,「那我告辭了。」「我送茂爺出去。」白小蕊聽到房間里完全安靜下來,這才轉(zhuǎn)過身。房問里已經(jīng)剩下他一個人。看著房間里陳茂生拿來的一堆東西,雖然也覺得這樣不妥,可是又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辦法推拒。這個陳茂生做事的確很出人意料之外。第四章轉(zhuǎn)眼過了十天,白小蕊的腿傷雖然沒好,但是已經(jīng)不像以往痛得那么厲害。陳茂生怕他在房間里久待悶氣,所以差管事的送了輛木車過來,讓白小鶯沒事可以推著他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這木車雖然不值什么錢,可是卻十分的周到。白小鶯才不管白小蕊樂意不樂意就替他收了下來,還是那句老話,「你怕還不上人情,大不了我來還。」開始的時候白小蕊聽他這么說還沒有什么感覺,但是這兩天再聽白小鶯這么說卻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難受。這個師弟是他唯一的親人,自己對他一向疼愛有加。小時候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他也瞞著師父偷偷讓著師弟。白小鶯性格天真活潑,雖然有點無法無天,但是卻是個善良正直的好孩子。他自然是希望能賺些錢,將來給師弟娶個好娘子,安居樂業(yè)地過日子。若是他真的想和男人在一起,只要那個男人像陳茂生這樣,他也可以放心。只是每每想到這個,自己就有種心頭微痛隱隱約約有種酸溜溜的感覺。特別是陳茂生這兩天雖然天天叫管事陪著大夫過來,偶爾也送東西過來,本人卻極少出現(xiàn),更叫他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白小蕊自然知道,陳茂生生意做得大,要處理的事情多如牛毛。前幾日,天天過來對他的事問長問短,肯定也耽誤了他不少處理正事的時間。自己不過是過來唱戲的,又幾番不識好歹讓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