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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逼著大母神給刪掉了。可是,這一幕卻還是出現(xiàn)在了這里。唐深這一刻已經(jīng)顧不得許多,一把將那人緊緊裹在懷中,掩住他的耳,覆住他的眼。“前輩,不要看!不要聽!”不,不夠。可這樣還不夠,他還是要受傷。呼吸愈發(fā)急促,心跳亦愈發(fā)紊亂。隨著時蘭幻影的靠近,委屈、慌亂、痛苦與無助在一瞬間爆發(fā),就好像曾經(jīng)所有扯咬噬過獨孤寂的尖牙利刃都反噬在了唐深身上。擠壓的情緒洶涌、滿溢。有一種力量——一種不屬于自己的力量,正在身體里緩緩蘇醒。幾乎拖拽著意識,整個人都快要陷入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卻有一只手臂緊緊箍住了身體,那人的聲音在耳邊低低道:“略言,別擔心,我不要緊。”我沒事。因為最真實的溫度,已經(jīng)觸手可及。--------------------------------------------------------------------------------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出副本。小良宵的那段是苦逼小美人的真實人生。但,明天是人家的黑色星期二。能不能更看造化=w=…瑟瑟發(fā)抖。甜寵……真的很快了,捂臉!第26章劍靈不易做*遭刪除劇情*黃昏的小院,鬼燈籠的影子起起伏伏。多年不見,獨孤寂萬沒想到他會在毒蠶教中與小師妹時蘭重逢。她長大了,變成了大姑娘,已經(jīng)明艷得他不敢逼視。之前聽人說她同凌微樓主訂了婚,下月就要拜堂。既然如此,何不嬌羞地乖乖待在閨中?怎么一個人跑來這么危險的地方!正邪不兩立,雙方誰遇上誰都不會客氣。時蘭武功平平,阿古夏又在這兒養(yǎng)了那么多毒蝎毒蟲,萬一不小心碰著……卻見時蘭忽然屈膝跪低,柔然向他一拜。“大師兄,求您看在一同長大的份上,發(fā)發(fā)善心把秦師兄給放了吧!”“……放?”獨孤寂一愣,秦熠又什么時候來過毒蠶教?“師妹,你是聽誰說的他在這里?”“師兄,你就不要騙蘭兒了!”時蘭雙肩聳動,淚水簌簌如珠子一般掉落:“秦師兄他明明就被你關在毒蠶教五毒壇中受苦!大師兄,蘭兒什么都肯答應你,求你放了他,不要再記恨他了好不好?”“記恨?”獨孤寂越,一聲苦笑。“……你也真是的,如何聽信謠言,一個人冒冒失失的自己跑到這么危險的地方來?!趕快起來,趁著無人發(fā)現(xiàn),我先送你出去!”徐徐清風晃動滿園的鬼燈籠,花架子沙沙作響。時蘭起身,粉色的唇輕輕動了動,獨孤寂卻沒聽清她說了什么。“師兄,這一切……始終都是因蘭兒而起,對吧?”“蘭兒不怕。秦師兄去哪,蘭兒就跟著他去哪。只是大師兄你……如何狠心不肯放過他,既然如此……”……一陣幽香。那少女撲進了獨孤寂懷中。獨孤寂愣了愣,一時間如墜夢境,身子僵著全然不敢動。懷里傳來時蘭低低的啜泣,他恍恍惚惚抬起手來,想要撫摸她的長發(fā),忽然小腹一陣劇痛。低下頭,他看到了一柄沒入體內(nèi)的匕首。紅色的刃,精巧的寶石刀柄。正是當年他還在楓葉山莊時,送給秦熠和時蘭成雙成對、百年好合的紅鸞刀。……“呵……”著實是一點都不可笑,他卻笑了。忽然想起年少時,在玄碧宗,在師父身邊,仍是萬人仰視的“大師兄”的那段日子。玄火洞救了秦熠,廢了雙腿,師父失蹤,因虹鈴之死背叛師門去了魔教。也不知道如何就走到了今天這般田地。一步錯,步步錯。時蘭不斷哭泣,斷斷續(xù)續(xù)又說了什么,他卻統(tǒng)統(tǒng)聽不到。仰起頭,入目是一片暗淡的黃昏天空。黑影一閃而過,在時蘭脊梁輕輕一點,那藍衣少女便整個人軟倒下去。只有□□歲的圣蝎小教主阿古夏赤著腳,一身苗銀紫衣。悠悠逗這手背上爬著的蝎子,踱步到那頹然的白衣男子身邊。“獨孤大哥你也真是~難得咱們教主那么器重你,你竟讓這武功平平的女子偷襲得手?”她尚小,不懂大人的愛恨情苦。只見得獨孤寂那雙平日里好看的眼睛中,此刻只剩一片黑洞洞的死寂。單手點了獨孤寂的幾處止血xue道,拔出那把小刀,刀刃上竟然還上淬了毒!喲,真沒想到,現(xiàn)在名門正道那邊也知道下毒啦?嗅了嗅。嗯~不知道以自己的本事,解不解的了?手腕卻突然被握住,獨孤寂的聲音嘶啞,帶著懇切。“阿古夏……放了她,莫讓教主知道?!?/br>放了她?但,怎么可能放了她?獨孤大哥這該不是被這毒蝕了神智吧?“殺了我……阿古夏,快,殺了我。”小姑娘更是一愣。她自然知道被淬毒的匕首捅傷很痛,但又真的……會痛楚折磨到想死的地步么?但那人卻只呢一遍遍喃著“殺了我”,直到徹底失去意識。阿古夏則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待她長大成人有了那樣的心,才逐漸明白過來當時那人經(jīng)歷的是一種怎樣的絕望。……一支青玉簪,抵住了幻影時蘭的脖子。唐深的配劍適才已給丟了,手中就只有這只簪子,一頭墨色長發(fā)緩亂散落肩頭。他不準她繼續(xù)前行。鬼燈籠,紅鸞刀,滿地的鮮血。獨孤寂心切求死,不愿再留在世上空受折磨。那樣的曾經(jīng),他絕不會允許她再重演一次。幻影時蘭微微一笑,緩緩消失。而周遭的鬼燈籠掉落在地,化作一灘灘污血,驟然一陣陰冷,無形的雨水淅淅瀝瀝不斷下著。腳下是尸山血海。被“琴魔”屠戮的鹽海城,正在哭泣般地下著雨。“師、師父?”獨孤寂的聲音帶了些顫抖。他半跪下去,腳邊橫著一具青衣男子的尸體。那人容貌俊朗清修,閉著眼睛,嘴角血跡斑駁。“師父……師父?!不……”他的手冰冷如雪,唐深剛要去抱他,忽然之間無數(shù)幽靈冤魂帶著血淚包圍了二人。鋪天蓋地的尸首,“是你殺了我”“是你殺了我”一遍遍喃喃的低語回響在整個空虛的黑暗之中,一遍又一遍。“郁沉影早就已經(jīng)死了。你親手殺了他,呵呵,魔頭,你都忘記了么?”“在鹽海城,整整三萬多條人命。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