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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Free輪滑館,沒有跟廖璟凡打招呼。他承認(rèn)廖璟凡的話對他有很大的影響,甚至一度讓他很不好受。他自認(rèn)為自己也并不是一個擁有積極的人生觀的人,那么他如何能夠喚起一個讓他覺得堅不可摧的男人的熱情呢?他這個人是典型的路癡,能少走的路就盡量少走,往返藤大和輪滑館也始終是兩點一線,但這一天他卻在中途下車,看著公交車從自己面前開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拿出手機來想查一查附近的地圖,但點亮屏幕后又突然把手機放下,想想還是算了,就在這附近轉(zhuǎn)轉(zhuǎn)吧,待會兒再回來坐同一路公共汽車回學(xué)校就是了。他沒來過這兒,看著站牌的名字也只覺得陌生。他雖然生活在這個城市,但其實對它并不熟悉。這里房子的樣式比藤大周圍的還要古老,看起來像是老城區(qū)。但近十年來市里一直在不斷拆舊建新,所以也有一些建筑看起來十分現(xiàn)代化,總之參差不齊,入目給人一種奇怪的穿越感。他不敢走得太遠(yuǎn),怕待會兒找不到回來的路,于是就沿著公交站里面的一條街一直走、一直走,沿途看見許多有意思的建筑和商店,最后他來到一座咖啡館門前,像個游客一樣舉著手機對著它拍照片。他在躊躇之后還是決定抬步走進(jìn)去,推開門之后,看到的店面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小,只有五六張桌椅,不過旋轉(zhuǎn)樓梯之上還有第二層,但也只有兩三張桌子,椅子是配套的。咖啡師在柜臺后安靜地做著咖啡,他進(jìn)來的時候也只不過稍微抬起頭來看兩眼,然后就繼續(xù)埋下頭去做他手上的事兒。直到簡明澄在椅子上坐下來,才有身材嬌小而長相甜美的服務(wù)生過來給他送菜單。簡明澄把菜單拿過來看過以后,發(fā)現(xiàn)原來這里不止可以點咖啡,還可以吃糕點,不過價格同樣都高得讓他咋舌。他意思意思地點上一杯果汁,然后就把菜單還給服務(wù)生,并且問道:“請問這里可以拍照嗎?”服務(wù)生點點頭,說:“可以的。請您稍等,您點的東西馬上就來?!?/br>店里放著輕音樂,簡明澄聽不出是什么曲子,但覺得旋律很熟悉。店里的裝飾風(fēng)格很復(fù)古,他拿著手機安靜地四處拍攝,店里其他的幾位客人很輕聲地交談著,他很注意沒有把人拍進(jìn)去。沒有征得別人的同意就把別人拍進(jìn)照片里是很不禮貌的。他想,這或許就是顧恩重會喜歡的地方,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盡然,來這里的大多都是年輕人,而顧恩重總喜歡把“老了”之類的話掛在嘴邊?;蛟S簡明澈會喜歡這里,但她又不是那么鐘情于安靜的人。他喝完果汁從咖啡店出來,就回到同一個站臺等同一路公交車回藤大,因為堵車,路上耗費去比他想象的更多的時間。站在藤大北門校門口的時候,高大的院校招牌之后天光迷人,像是要陷入黑暗,而又掙扎著放射出最后一絲光明。他緊緊衣服、縮縮脖子,覺得天兒驟然冷了起來。很奇怪的是,他竟然直到現(xiàn)在才感受到冬天的存在,那個一去不復(fù)返的秋日,到底到哪里去了呢?校園通勤車就停在大門口,他滿可以坐上車花上個三五分鐘就回到公寓樓下,然而站在青黑色的柏油路上時卻突然心生猶豫。他想,走走也未嘗不可,這里的景色并不會讓他失望。現(xiàn)代人的生活有時候看起來是荒誕而經(jīng)不起推敲的,很多人雖然生活在他的城市,但卻常常對他的城市一無所知。細(xì)想起來,這其實很讓人悲傷。或許正是因為天生方向感奇差,簡明澄對自己周圍的環(huán)境尤其在意,總是擔(dān)心一不小心拐過下一個路口就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閑來無事的時候,他喜歡沿著大路小路一個人悠閑地漫步,只要有地圖在手,即使遇上什么窘境,花上些時間也總能走出去。從東門沿著校道往北邊走,通勤車從他身邊呼嘯而過,車上女孩子的長發(fā)隨風(fēng)在空中飄舞,不知道同伴說了什么好笑的事,導(dǎo)致她也笑得花枝亂顫起來,肩膀也隨之抖動不止,最后索性趴到同伴身上去。很快,通勤車就消失在路的盡頭,女孩子也不見了蹤影。寒風(fēng)蕭瑟,滿目飄零,但校園里從來不缺少生機。路過理工科實驗樓樓下,平時燈火通明的大樓這時也陷入一片黑暗,但在樓下的草坪里他卻仿佛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這人微微抬頭望著緊閉的教室門窗,顯示出一種懷念往事時特有的孤獨。他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就這么走了,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但他轉(zhuǎn)念一想,自己表現(xiàn)得這么在意反而不正常,就算是只有一兩面之緣相識的人,為表示友好,現(xiàn)在也該上去打個招呼吧。結(jié)果方俊乾竟先他一步轉(zhuǎn)過身來,在抬頭看到他的時候眉頭一挑,接著就把手摸進(jìn)褲兜兒里去掏出一盒煙來。他熟練地抽出一根來含在嘴上,但正要點火的時候手頓了一下,最后索性把煙扯下來順手丟進(jìn)一旁的垃圾桶。“真巧啊?!焙喢鞒巫呱先?,難得地溫和地說。方俊乾極短促地笑一聲,然后不在意似的說道:“林漢回家了,我讓他回去的?!?/br>“哦。”他點點頭,隨后沒再說什么。自從那天晚上之后,他也很久沒有見到簡明澈了,有時候打電話噓寒問暖,也只不過相互之間說一些沒有什么意義的話。“或許你是對的,我的確替他cao心cao得太多了,他們自己的事兒,就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吧?!?/br>簡明澄看向他,今天他說的話聽起來異常疲憊,言語間還有點兒消極。如果他們是朋友,這個時候他也許會問一問他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不如意,但如今他們的關(guān)系連朋友都不是。第24章大過年的夜“介意跟我一起走一段兒嗎?”他這么說,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但還沒有等簡明澄的回應(yīng),方俊乾就率先轉(zhuǎn)過身去,于是簡明澄只好跟上去。兩個人沿著校道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一半兒,方俊乾又忍不住伸手要去摸煙,簡明澄看在眼里,索性幫他把兜兒里的一整包煙都丟進(jìn)垃圾桶,省得他一直惦記著。方俊乾似乎很驚訝于他的動作,但看了他兩眼,略顯得煩躁地吞了吞口水,也沒有出聲指責(zé)。“聽小澈說,你現(xiàn)在……在國貿(mào)上班?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在首都闖一闖嗎?怎么這次突然想到要回來工作?”他說著話,倒更顯得平靜些。“想去首都是因為離家里比較近,老人不想子女離得太遠(yuǎn),這也是人之常情。這次我只是暫時被調(diào)到這邊分公司,年底還是要調(diào)回去。你呢?”他看向簡明澄,問,“難道打算一直在藤大干到退休?”“退休?”簡明澄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失笑起來。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