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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都漏掉了一拍。他此刻正處在自己雅致的房間里,坐在桌前,隨手翻閱著卷宗。想到墨玉,他便再無心翻閱,起身,來到柜子前,打開柜門,取出一個精致的小小盒子,打開,看了看。盒子中央,靜靜的躺著兩枚赤紅色的蓮子,雪山紅蓮。墨玉,你還好嗎?他又看了看,確認這蓮子并無異樣,才重新做回椅子上,手握盒子,怔怔發(fā)呆。“報告宮主,第三顆紅蓮蓮子,找到了!”許瑤瑤清脆的聲音忽然傳來,楚清寒先是一愣,轉而面露喜色。“瑤瑤,我們走,去山海閣!”楚清寒清冽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更多的,卻是喜悅。“宮主,現(xiàn)在天氣不好,可否……”許瑤瑤的小嘴微微撅著,顯然是有幾分不悅,那個賤奴,憑什么用如此珍貴的東西去換?又憑什么,值得宮主頂風冒雨,前去迎接他?楚清寒知她心意,卻是心情煩亂無暇顧及,他轉身,背對許瑤瑤,沉聲說:“我已經(jīng),不想再等了?!?/br>天清宮到山海閣并不遠,也就是一天一夜的距離,但楚清寒想不到,這一天一夜,對于墨玉來說,漫長得仿佛經(jīng)歷幾次生死。一塊月牙形的烙鐵冒著絲絲縷縷的白煙,狠狠按在墨玉消瘦的右肩上,他才緩緩睜開迷離的雙眼。疼,疼得刺骨,他卻死死咬牙,生生壓抑住那半昏迷之時即將出口的半聲□□。“賤奴,你醒了,我們便好好玩玩。”孟敬辭悠閑的坐在刑室一角,端起一杯茶,冷笑著,望著面色蒼白的墨玉。依然是這樣□□著上身,被吊在刑架上,昏暗的火光映出滿墻各式各樣的刑具,面前一襲黑衣的行刑者目光冷酷,仿佛沒有靈魂。這場景墨玉再熟悉不過,這是讓他無數(shù)次,從噩夢中驚醒的場景。不能示弱,反正是死,何不停止腰桿,抓住最后所能擁有的一點尊嚴?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墨玉心思已定,渙散的目光,逐漸堅決起來。雨聲潺潺,好似比白天小了些,卻仍然可以聽到隱隱的雷聲,墨玉握緊拳頭,壓抑住身體本能的顫抖。終究,還是怕嗎?他恨恨的甩頭,像是在唾棄這樣軟弱的自己。“拶刑?!泵暇崔o的聲音沉靜而冰冷,望著墨玉,含一口茶,“你不是用手指著我嗎?我現(xiàn)在就讓你后悔!”墨玉的身體被放下來,他們踢他的腿,想要他跪在地上,但是墨玉不跪,膝蓋剛一觸地,便掙扎著要起身。行刑人被激怒了,拎來一條鐵鏈,放在他膝蓋下方的地上,然后,兩個人在他身后狠狠踢他的小腿。墨玉內傷太重,無法承受這樣沉重的力道,只覺雙腿就要斷掉,再也支持不住,被人踩住小腿,膝蓋砸在地上,壓著鐵鏈,尖銳的痛。這只是個開始。行刑人一左一右,抓住他的雙手,按在他面前的石臺上,那石臺是特制的,上面有兩個黑色的鐵環(huán),專門用來束縛受刑者的雙手。墨玉不能起身,雙臂卻仍在掙扎著,讓他們無法控制,他不想,也不會,再像從前那樣逆來順受了,盡管他明知道,自己反抗也沒有用,反而會受到更慘烈的折磨。見他掙扎,他身后的行刑人麻利的取下那條綴滿倒刺的魚鱗鞭,用盡力氣,猛的砸在他背上。只聽鞭子帶起風聲,呼嘯如屋外攜著暴雨的寒風,一聲悶響,墨玉背上立刻多了一條深刻的血痕,只一鞭,便是皮rou翻卷,綻放出血紅的傷口,鮮血順著蒼白的脊背,流淌下來。墨玉驟然受痛,雖是咬牙未發(fā)出聲音,整個身體卻不由自主的為之一顫,整個人趴在石板上,而行刑人便趁這個機會,將他的雙手牢牢鎖在石臺上的鐵環(huán)中。雙腿被踩住,雙手被鎖死,墨玉已經(jīng)不能再動,他只能抬起頭,睜大雙眼,盯著面前悠閑喝茶的孟敬辭,滿面憤怒與堅韌,直到行刑人取來拶子,將他修長的十指套進那殘酷的刑具中,狠狠收緊……因著墨玉平日不是習武便是勞作,所以他的雙手很少被用刑,此時,他是第一次知道,這竹質的拶子能夠帶來的痛苦,不在那恐怖的魚鱗鞭之下。十指連心,墨玉只覺手指像是被猛獸撕扯一般,活生生撕開血rou,猛烈如同潮汐的痛楚一波比一波劇烈的刺激著他的心智。他再也無暇去想他死去的娘,他的世界,有的,只是這無邊無際的痛。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十指逐漸腫脹青紫,繼而破皮流血,竹子本色的拶子染上斑駁的血紅,但行刑人的動作,卻仍是沒有停下。他們很有經(jīng)驗,每一次收緊,都在到達極限,痛楚已不能再增加之時放開,繼而再次收緊,讓受刑者承受最大的痛苦。墨玉緊咬的下唇,已然流出鮮血,然而他卻保存著最后一絲倔強,絲毫,沒有□□和慘叫。行刑人再次收緊,竹板擠壓骨頭,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但墨玉卻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反應,他的頭低低的垂落在石臺上,人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被那個帶銀色面具的黑衣人打了一掌,內傷本就嚴重,正是該好好靜養(yǎng)之時,他卻依然在這里承受酷刑,自然是沒多少承受能力。孟敬辭看看他,皺著眉頭,把茶杯放倒面前精致的茶幾上,說:“這賤奴真是沒用,這樣就暈了。用鹽水潑醒?!闭f完,他的目光掃過墨玉早已慘不忍睹的手指,暗想,若是楚清寒當真帶來了雪山紅蓮的蓮子,看到墨玉雙手被廢,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于是,他便隨手一拋,將一個閃著金屬光澤的物體,扔在石臺上。行刑人看清,那是一根兩寸長的鋼針。“左手,中指。”孟敬辭的聲音帶著玩味的笑意,面對如此血腥的場面,他居然能夠面不改色。一桶鹽水兜頭潑下去,墨玉長長的睫毛顫抖著,終于緩緩睜開了雙眼?;杳灾皇菚簳r的逃避,這一清醒,他便感覺到,手指傳來令人窒息的痛楚,令他如墜地獄,然而,更可怕的還在后面。他雙手被鎖住,眼睜睜的,看著行刑人抓起他左手的中指,將那根鋼針插進指甲縫里。第11章魂斷雨夜鋼針毫不留情,長驅直入,一直刺進指甲根部,墨玉下意識的想要抽回手,卻根本掙不脫束縛的鐵環(huán)。他咬緊牙,拼命壓抑住將要出口的慘呼,整個身體卻在隨著這痛楚,不斷地顫抖。鋼針插到無法再深入后,便□□,稍微移動位置,再次插入,幾次之后,金屬的鋼針尖端已被血染得紅透,血順著指尖滴落,在石臺上形成小小的血洼。墨玉幾次將要昏迷過去,卻反復被劇烈的痛楚喚醒。這痛楚太過深刻,饒是他咬破嘴唇去壓抑,仍是溢出了幾聲短促的,低低的□□。拼命掙扎,額頭磕在石臺上,撞出鮮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