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面。習(xí)武之時不能達(dá)到他的要求要罰,跟別人比試輸了要罰,贏的不夠漂亮也要罰,因為身上的傷影響招式的精準(zhǔn),也要罰。薛先生擅長用毒,平時懲罰墨玉時,除了常用的鞭子板子烙鐵之外,還經(jīng)常給他下毒,冷笑著,望著墨玉在劇烈的痛楚中掙扎□□,直到不解毒便會毒發(fā)身亡之時才給他解藥。在薛先生這里,墨玉連暈過去都不行,因為他自有無數(shù)種□□,能夠讓他保持神志清醒,所以,山海閣中,墨玉最怕的,是閣主孟敬辭,第二怕的,便是薛先生。這天清晨,薛先生不見墨玉,便派人去找。幾個暗衛(wèi)在刑架上找到墨玉,把他放下來,潑了一桶冷水,他才恍惚睜開眼睛,卻是任憑鞭打爬不起來,他們沒辦法,便扛著他,丟到薛先生面前。墨玉內(nèi)傷深重,又挨了鞭打,沒有得到任何治療,身體很是虛弱,這一路上,便又失去了知覺,不知道自己被丟到了可怕的薛先生面前。薛先生上前幾步,甩開手中長鞭,狠狠打在墨玉本就布滿鞭痕的背上。這一鞭沒有絲毫留情,內(nèi)力十足,薛先生的內(nèi)力比寶三之流強(qiáng)了不知多少倍,便是墨玉沒受傷也難以抵擋,何況他現(xiàn)在根本運(yùn)行不了一絲一毫的內(nèi)力。只聽噼啪一聲,墨玉的身體劇烈的震動,背上,登時多了一條又深又長的血口。那鞭子的尖端帶著小小的倒刺,所過之處,無不皮開rou綻,再加上薛先生的內(nèi)力,十幾鞭子,便可要他半條命。劇烈的痛楚,讓他本來迷離的神志驟然清晰起來,他睜開眼睛,認(rèn)清面前的環(huán)境后,只覺心中一陣恐慌,本能的想爬起來,卻覺得手腳酸軟,沒有半分力氣。“賤奴,還敢偷懶!”墨玉搖搖晃晃,按在地上想要支撐起身體的雙手戰(zhàn)戰(zhàn)發(fā)抖,卻仍是爬不起來,雙臂一軟,整個人趴在地上。薛先生臉色一變,又是一鞭狠狠打過去。墨玉猝不及防之下,口中溢出低低的□□,卻立刻咬緊牙關(guān),不再發(fā)出一絲聲音,兩道秀眉卻是死死擰成一團(tuán),伏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喉頭一陣腥甜,一口鮮血從口中溢出,噴在冰冷的地面上,映得他的臉色,慘白如紙。墨玉放棄了徒勞的動作,靜靜的趴在地上,低低喘息。仍是沉默,卻再也無力隱藏,心中就要滿溢而出的恐懼。薛先生使個眼色,兩個暗衛(wèi)便上前,一左一右,架起墨玉軟弱無力的身體,讓他跪在地上,揪住那凌亂的黑發(fā),逼迫他仰起頭,面對著手中,仍然緊握著滴血長鞭的薛先生。薛先生望著那張?zhí)撊醯哪?,冷笑一聲,走近他,用長鞭的鞭柄抵著他的下巴,望著他的眼睛,用他特有的陰冷而帶一點嘶啞的聲音,說:“賤奴,怎的如此沒用?不過是挨了幾鞭子,在外面吊了一夜,就爬不起來了?”墨玉不說話,他知道多說無益,反正無論是閣主,還是薛先生,都只是想要他痛,要他償還罪孽,他說什么,都是沒有用的,況且,他不想讓他們知道楚清寒的事情,那是他心中珍藏的記憶,不容旁人褻瀆。若他還能擁有什么不痛苦的回憶,那便只有林中以為將死之時,倚靠在楚清寒懷中,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溫情與恬淡。若是能在那時死去,該是件多好的事情。他不由的這樣想。知道他的性子,薛先生便也沒有再問,而是把長鞭丟在地上,反手搭上他的脈搏。用毒之人多通醫(yī)術(shù),薛先生也不例外,此刻他的手指搭在墨玉的脈搏上,眼神一分一分冰冷起來。怪不得墨玉爬不起來,這傷若是換了別人,恐怕會幾天昏迷不醒,武功弱的,直接斃命都毫不奇怪。他甩手,嫌惡的摔開墨玉的手腕,冷著臉,問道:“怎么傷的?”墨玉仍是不說話,他知道,說與不說,都是一頓毒打,不說,只是打重些罷了。薛先生的聲音驟然冷厲起來,仿佛要僅憑這聲音,將他生吞活剝一般:“身為賤奴,竟敢私自和人動手,閣中規(guī)矩,都忘了嗎?自己說,該受什么罰?”第4章玉殤中墨玉有些渙散的眼神稍微集中起來,深黑的瞳仁中,現(xiàn)出一絲恐懼。墨玉武功很好,同齡人中可謂是難尋敵手,暗莊中的暗衛(wèi)與他過招,通常是幾個人才能跟他戰(zhàn)個平手,但是,除了在暗莊的時間外,他是不被允許跟人動手的,動手,便要罰,重罰。他也曾多次因為不甘被人欺負(fù)□□,拼著受罰也要反抗,卻只能換來一次比一次慘痛的折磨。往昔的痛苦回憶流過腦海,墨玉心中一緊,稍微垂下眼簾,用虛弱卻清晰的聲音說:“一百鞭子,跪針板一天一夜。”鞭子的滋味他再熟悉不過,針板他也不很陌生,事實上每次被罰的,都不只是這兩樣,還要加上閣主隨便點的幾種刑具,諸如烙鐵拶子毒針等,每次都要他昏迷幾天,好讓他記住這個教訓(xùn)。若是平日,熬一熬也就過去了,但此時,墨玉只覺全身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跪都跪不住,鞭子且不說,一天一夜的針板,他要怎樣撐過去?像是讀懂了他的心思,薛先生在太師椅上緩緩坐下來,品一口茶,不緊不慢的說:“以你現(xiàn)在的傷勢,斷然撐不過刑罰。鞭子和針板暫且記下,以后再算賬。”他忽然目光一凜,閃過陰森寒意,繼續(xù)說:“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避懲罰,一顆蝕骨丹,是少不了的?!?/br>墨玉一怔,眸光中閃過一絲脆弱,卻不愿讓被人看出,立即,閉上了眼睛。蝕骨丹,是薛先生自行研制的□□,藥如其名,好似能夠腐蝕掉骨頭一般,讓人全身劇痛,萬蟻噬心一般,讓人如墜地獄,然而這□□卻并不致命,它的功效持續(xù)一天一夜后,會自然消退。身有武功之人,可以用內(nèi)力壓制毒性,必須不斷運(yùn)行內(nèi)功,才能壓制這刻骨的疼痛,薛先生為了逼墨玉練內(nèi)功,不知給他喂過多少次蝕骨丹,墨玉異于常人的內(nèi)力背后,其實是異于常人的痛苦,但這次,薛先生卻不是要逼他練內(nèi)功,而是單純的,要折磨他。暗莊地下的牢房中,墨玉只覺痛不欲生。蝕骨丹的功效讓他每一寸肌骨都如同燒灼一般,像是被燒紅的鋼針不斷貫穿身體,這痛楚無休無止,每一寸光陰,都被拉得無比漫長。墨玉好希望能昏迷過去,來逃避些許的痛,但薛先生給他喂了醒神丹,讓他無論再疼再虛弱,也無法昏迷。身體被重重鎖鏈捆緊,無法掙扎,不肯□□出聲,也沒有力氣再發(fā)出聲音了。試著不顧內(nèi)傷強(qiáng)行運(yùn)行內(nèi)功,換來的,卻只是氣血逆行吐出的一口鮮血。在逐漸收緊的痛苦深處,墨玉沒有任何抵抗能力,只能徒勞的睜大眼睛,在這一片黑暗中尋找那并不存在的光亮。午后,張管家才得知,墨玉在暗莊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