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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開始懷疑,這群人從普橋村出發(fā),沒從城南和城西進城,如果從城北進城,那不如從城南進城,然后徑直到城北,若是去城東,那為何要繞到城西,難道不是想進城?此時已經(jīng)過了酉時,又是雪天,暮色西沉,如果再繼續(xù)往北邊去,勢必要追到天黑,亥時城門關閉,便進不了城。祁澈想,從城中出來,追了一個半時辰,這些人卻一直繞著城轉,沒有任何行動,而且偏偏選呂庭出殯時行動,自己一離開呂府,即刻便收到了消息,帶人出了城。“進城,快,回王府”祁澈忙帶著十六人從城西進城。特意把自己引出城,這些江湖人士的目的,難道是梅輕寒。薛云和尹越騰從軍營帶了人一路趕到城西,正好看到祁澈和禁軍入城,忙策馬趕上祁澈聽到馬蹄聲,揮手讓禁軍停下,薛云和尹越騰帶了一隊起兵正快馬朝自己趕來,雪花被馬蹄濺起,露出黑色的泥土。薛云和祁澈到了跟前,一群人下了馬,祁澈跨上尹越騰的馬,對尹越騰道“你帶禁軍,隨記號往城北去,跟著那群人,薛云帶人隨我進城”果然,梅輕寒和衛(wèi)玄策馬到了城門口,遠遠便看到呂淳剛好焦急的跑進城,頭發(fā)都已經(jīng)散了,身上的披風也凌亂不堪。兩身勒住韁繩,衛(wèi)玄小聲說“呂公子收到消息,呂大人送葬的隊伍已經(jīng)到了城南外的山腳下,他是一路跑回來的”梅輕寒下了馬,對衛(wèi)玄道“跟著他”兩人將馬扔下,便快步跟上呂淳。呂淳進了城,走了百米,拐進了小巷,岔入另一條街上,然后又開始邊跑邊歇。呂淳不會武,這一路跑回來,體力早已不支,跑的及其吃力,街上三三兩兩的人,看到呂淳瘋狂的樣子,都繞著快步走開。梅輕寒一路左拐右拐的跟著,漸漸也開始小喘,衛(wèi)玄聽他呼吸急促,小聲道“公子,要不直接把他截下”“不,噓……”,呂淳回頭看了看,梅輕寒忙將衛(wèi)玄拉入旁邊的小巷。片刻后,衛(wèi)玄探頭出去,街上已經(jīng)沒了呂淳的身影。“公子,呂淳不見了”☆、柳暗花明梅輕寒走出小巷,街上只有挑擔的幾個小販“前面有幾條小巷,過去看看”兩人一直離呂淳有十丈有余,呂淳進的這條街小巷較多,兩人邊走邊觀察這些小巷,到了一條小巷口,梅輕寒回頭,示意衛(wèi)玄跟上。小巷里的腳印很亂,梅輕寒看其中一雙腳印左右歪斜,深淺不一,放輕腳步走了進去。小巷的盡頭有一處院子,屋頂上正冒著煙,門被關得死死的,院墻被白雪覆蓋,但看得出被認真粉刷過。走到門口,梅輕寒上了兩介臺階,側身讓開,示意衛(wèi)玄直接破門而入。民家的小院,天也沒有全黑,不便潛入,只能直接破門而入了,里面的人受驚,勢必會有響動。衛(wèi)玄上前,一腳將門踹開,門栓應聲斷裂,正對著門的堂屋里,正在烤火的老頭聞聲慌亂的站起來,出了堂屋。右邊的廚房,一名老婦也急忙從里邊出來,左邊屋內響起銅盆被撞翻的聲音。梅輕寒走到院中,和聲道“老人家不必當心”然后轉頭看著左邊的偏房對衛(wèi)玄道“將呂公子請出來吧”門被打開,呂淳頂著臟亂的披風,冷聲道“我自己會出來”出了門后還將門關了起來。梅輕寒理了理披風道“不知呂公子在令尊下葬前,一路奔回城中,跑到這里來做什么”呂淳冷哼一聲“哼,王妃連這也管,不去調查家父遇刺的事情?”“自然是覺得呂公子有疑,才跟來的”“那王妃是懷疑我和家父的死有關?”“呂公子認為呢?”呂淳捏緊雙拳,剛想開口,屋里傳來清澈的聲音“呂淳,不必再說了,請王妃進來”呂淳狠狠砸了一拳墻,將門推開走了進去。梅輕寒跟在后面,對衛(wèi)玄道“守在門口”梅輕寒進門后,衛(wèi)玄將門拉上,對兩個老人到“老人不必驚慌,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吧”屋里,呂淳將躺在床上的人扶起,拿了枕頭墊著,讓他靠在墻上。“不必,我已經(jīng)好多了,將輪椅推過來”梅輕寒看他從被子中坐起,露出蒼白的臉,不可置信道“嚴昀”嚴昀撐著身體自己坐起來,呂淳推過一旁的輪椅,掀開被子將他抱到輪椅上,又拿了床上的毯子蓋在他腿上,推到火盆邊,然后轉身坐回了床邊的椅子上。“王妃,在下失禮了,請坐”嚴昀自己拉了拉毯子,面上露出笑色。梅輕寒過了最初的驚訝,坐到了圓桌旁的木椅上,剛好挨著火盆。“我猜到是有人讓呂公子送的書信去工部,卻沒想到是嚴大人”嚴昀露出一絲苦笑“我已經(jīng)不再是嚴大人,王妃可直接喚嚴昀的名字”梅輕寒看著嚴昀的腿,正色道“我不知你的案子中到底隱藏了何種陰謀,嚴昀,你可愿意信我?”“信”嚴昀也收起了笑容“若不信,我也不會和王妃坐在兒”呂淳一聲不響的坐在離兩人甚遠的地方,梅輕寒看了一眼他“呂公子不打算去向令堂謝罪”“如今才去謝罪,又有何用?”呂淳說著,眼角已經(jīng)濕潤起來,嚴昀看呂淳難過,柔聲道“呂淳,你先回去看看,晚些再過來”“我不走”梅輕寒看兩人關系微妙,自然而然間的親密,笑道“呂公子盡管放心,若是嚴大人出任何差錯,梅輕寒還你一條命”呂淳皺皺眉“我要你的命有還用”“呂淳,不要放肆,聽話,先回去”嚴昀呵斥他一聲,呂淳才咬咬牙,起身離開。“王妃,你答應我的,若是嚴昀出事,我……”“呂公子請放心,你們現(xiàn)在還能好好的在這里,就說明右相和寧華樵現(xiàn)在沒打算要你們的命”呂淳回頭看了一眼嚴昀,摔門離開。“清寒年小,直接叫嚴大人一聲大哥,你也不用叫我王妃,喚我清寒便是”嚴昀笑了笑“當年我高中去相府拜訪時,你還是個孩子”“我那時倒是覺得,嚴大哥會是個好官,沒想到?jīng)]多久便出了事“梅輕寒想起,當年嚴昀跨馬游街的第二日便去拜訪父親,知書達理,儼然沒有會為非作歹,貪贓枉法的樣子。雖說人總是會變,但梅輕寒看人,從未出錯,嚴昀身上透出的清奇骨氣,絕不是那樣的人。“世道無常,誰又會想到我今日會坐在輪椅上和你講話“嚴昀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捏緊了腿上的毯子。“事情緊急,我也就不和嚴大哥敘舊。既然嚴大哥并沒有死,那事情就該真相大白了”嚴昀點點頭“是該真相大白了,不過清寒是怎么跟到這里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