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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做小輩,呼來喝去的時候也少不了,如今卻成了這般,實屬無奈。“趙叔叔你去忙吧,我與銘烈聊聊。”趙銘烈濃眉大眼,抿著嘴站在梅輕寒身邊,一副你快走,我們有話要說的樣子,趙閔氣絕,咬咬牙出了正廳,心中卻在想“好小子,和你爹我抬杠,我不同意,看你如何成親?!?/br>☆、趙府趙閔一走,趙銘烈立馬不淡定了“輕寒,你快說啊,童兒到底如何?!?/br>梅輕寒找個椅子坐下,不慌不急的說“你急什么,我還能讓他受委屈?王爺已經派人去看著了,呂夫人不能拿他怎么樣,過了出殯,先讓他去城外的別院住一久。”趙銘烈松了口氣,這才看到梅輕寒身邊站著的薛云,驚奇道“寶兒你也來了啊”薛云一臉的不悅,低垂著眼當做沒看到,趙銘烈撓撓頭,嘟噥著說“不叫就不叫,不就是個名字?!?/br>薛云還是不說話,梅輕寒心里暗笑,早就聽說這兩人在一起總是互相調侃,趙銘烈總是抓著薛云的乳名不放,被薛云撂翻了好幾次,還是不改口,到后來,薛云干脆不理他,他才慢慢不叫了,何況,薛云常年不在京中,兩人也不經常見得到。“銘烈,與呂童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趙銘烈收了嬉皮笑臉的樣子,鄭重的對梅輕寒說“我喜歡童兒,只要我父親同意,無論如何我都會與童兒成親”“呂大人過世,童兒無依無靠,對你的仕途沒有任何好處。只要你心不改,我便讓王爺去求皇上下旨賜婚?!泵份p寒也清楚趙閔心中的顧慮,呂童若是頂著吏部尚書之子,嫁與侍郎的兒子,門當戶對,但呂庭已死,呂童難說連個送他出門的人都沒有,趙家在名聲上確實過不去。趙銘烈握緊拳頭,急道“我何嘗需要童兒家世的幫助,他便是他,無亂是誰,我都會娶,輕寒,你幫我與王爺說,或是我自己去見王爺,我一定會想辦法說服父親,你一定要幫我。”梅輕寒站起身,給趙銘烈一個安心的眼神“嗯,放心,童兒過了父親出殯,就先住在王爺郊外的別院,你可以去看他,喪期一過便讓你們成親?!壁w銘烈又開始為難“喪期要一年,這么久”梅輕寒皺了皺眉,淡淡道“懿獻從來沒有喪期內成親的,你要呂童背著個不孝的罪名,簡直胡鬧?!?/br>自知理虧,趙銘烈沒再反駁,梅輕寒接著說“好好和趙叔叔說,他不會為難于你,我先走了。”趙銘烈不情愿的“哦”了一聲,梅輕寒沒在理他,和薛云一起出了門。趙府中也栽了梅花,梅輕寒看了看正張開花苞的梅花,對身邊的薛云說“雪下過了,春天就到了,到時候就該看桃花了?!?/br>薛云愣了一下,感嘆到“是啊,希望來年桃花開時,懿獻另有一番氣象。”“呵呵呵,薛大哥果然是王爺麾下,為國為民,時時刻刻都藏于心中,我只是說,梅花謝了,春天就該來了。”薛云也笑了起來“公子不必調笑我,我知道公子也如王爺一般,心中時刻記掛著懿獻的百姓,不然也不會接受呂大人的案子。王爺曾說過‘若是懿獻還有真正為過為民的好官,京中便只有梅家、呂大人、韋將軍、和卞大人了?!蚁肴羰怯龃痰娜绻皇撬麄兤渲?,公子必會交于刑部。”“王爺說與你們聽的?”“是,王爺說過,公子雖從不問朝堂之事,卻了然于心?!?/br>梅輕寒笑著搖搖頭,繼續(xù)往前走“若說真的為國為民,你們王爺必是首當其沖,若是沒有他,虎視眈眈的天啟和鮮于怕早吞下懿獻這塊肥rou了?!?/br>天啟和鮮于最忌憚的就是祁澈和韋喻方,所以才會設計和懿獻官員勾結,從內部瓦解,而不是強攻,梅輕寒確實對朝堂上的善惡忠jian了然于心。薛云因為梅輕寒的話,掛著笑的臉瞬間嚴肅了起來“我十七便跟在王爺身邊,那時王爺不過十五,卻已經讓敵軍聞風喪膽。王爺私下雖說不喜說話,對身邊的人卻是極好的,看著也是謙謙君子,可上了馬背就不是了,即便是千軍萬馬,王爺也敢一人獨闖,狠戾的讓人害怕?!?/br>梅輕寒想到了第一次見到祁澈帶著大軍回來的時候,一身的威嚴,猶如神袛“你們王爺是懿獻的戰(zhàn)神,無論從安撫軍心還是守家衛(wèi)國,他都不能怕?!?/br>侍衛(wèi)牽著馬車等在門外,梅輕寒上了馬車,薛云騎馬在前,一直想著梅輕寒的話,或許王爺不是不怕,而是不能怕。梅輕寒也在想著薛云說的話,十五歲,祁澈十四不到就上了戰(zhàn)場,十五歲的時候,按照懿獻的傳統,不過是個孩子,而那時,自己還在父親和爹爹身邊撒嬌,祁澈便已經過著刀口上添血的日子,為懿獻四處征戰(zhàn)。馬車碾在雪上,發(fā)出吱嘎吱嘎的聲響,不時積雪從高出落下,發(fā)出噗的一聲,梅輕寒掀開車簾,又開始飄起了碎雪。梅輕寒伸手接下一片雪花,雪花馬上化成了一滴晶瑩的水,汪在手掌中。今年懿獻的雪比往年來的晚了些,卻下得比往年大,要是往年,下過雪,天上就該放晴了?,F在天上一直布著烏云,明后天可能還會有一場大雪。回到府中,門口的下人正在掃雪,梅輕寒讓薛云先行回家,自己一個人從花園走到東苑,路上看到侍女端著盤子,放著新鮮的羊rou。侍女端著盤子,向梅輕寒行了禮,梅輕寒淡淡問“怎么端到花園來了”侍女伏低了身子說“王妃,這是送到北苑的,廚子吩咐說天冷,要給王爺燉湯?!北痹酚幸粋€小廚房,一般有新鮮的吃食都會送過去,由廚子單獨做出來給祁澈,梅輕寒想了想,對侍女說“你吩咐廚子,先別做,我一會兒過去,親自給王爺做?!?/br>侍女應了是,端著盤子走了,才到北苑的院門口,眉竹和衛(wèi)蕁就迎了上來“王妃,你總算回來了,寧夫人都來了兩趟了。”梅輕寒一邊往里走,一邊對眉竹說“眉竹,勞煩你去告訴兩位夫人,我已經回來了?!?/br>眉竹頓了頓道“王妃,她們若是不來,你大可不必派人去請?!?/br>“無妨,去吧?!?/br>眉竹應聲帶上兩個外屋的侍女去了西苑和南苑,梅輕寒帶著衛(wèi)蕁進了屋,換了沾著寒氣的衣服,換了一身水藍色的衣服,才出門去了東苑的正廳。“衛(wèi)蕁,準備茶水吧?!?/br>衛(wèi)蕁下去泡茶,梅輕寒一個人坐在廳中,想著之前祁澈說的,寧芷不是個好對付的,不免想到,寧芷的父親,寧華樵就不是個好對付的,八面玲瓏,而且及其沉得住氣。沒一會兒,眉竹就回來了“王妃,我已經告知了兩位夫人?!?/br>“嗯,眉竹你對府里熟悉,去準備一些兩位夫人愛吃的點心。”眉竹雖應聲去準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