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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旁邊的制片也懵了。宋筠是資方請過來的,說她人氣高,號召力強,哪怕以前拍攝時期發(fā)生過不愉快,如果宋筠團隊愿意,來首映禮露個臉,對雙方都有好處。 可是今天怎么會又搞出這些事? “你請人對我潑燒堿水?!?/br> 阮胭注視著宋筠,那目光太寒冷,看得宋筠指尖都在發(fā)抖。 “可惜請的人水平太低,沒有讓我成功毀容,反倒把自己折進去了。我讓方白跟過去了,那人現(xiàn)在就在市二醫(yī)院里待著;還有那個裝燒堿水的桶,我也留著的,到時候采集指紋比對就好了……” “我沒有。”宋筠終于承受不住,發(fā)出尖銳的叫聲,打斷阮胭,“我沒有請人給你潑過什么燒堿水,這東西我連聽都沒聽說過!你別在這里污蔑我?。 ?/br> 阮胭看著她崩潰的神情,甚至有那么一瞬間就要信了,會不會事情真的不是她做的…… 她定了定心神:“是不是污蔑,警察來查了就知道了。” 宋筠抬頭,怨毒的眼神盯著她。 旁邊的制片人也覺得事情過于嚇人了,于是打圓場道: “阮胭,既然你現(xiàn)在沒事,就先不要輕易報案,今天剛首映禮,對劇組影響也不好?!?/br> 阮胭笑了下,“因為我沒受傷,就可以不計較她的違法行為了嗎?” 制片人動了動嘴唇,沒說話。 阮胭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心里的話:就算是你受傷了,也不可能因為你去得罪宋家千金。 “可惜了,受傷的不是我。是訊科集團的總裁?!?/br> * “什么?勁哥住院了?” 顧兆野這邊還在被一個meimei喂酒,那邊周牧玄的消息在電話里傳過來,他當場就把身上的meimei給推開了。 連忙叫了個代駕,趕去醫(yī)院。 是因為擔心嗎? 嘿,還真不是。 純屬去看熱鬧去的—— 那可是沈勁!他們那撥人里從小打架最兇狠的一個!在人人得水痘、過甲流的時候,就他跟頭野獸似的,一節(jié)比一節(jié)高。 據(jù)說當年選志愿的時候,沈老爺子因為陸柏良在醫(yī)學上的成就,也動過幾分讓沈勁去學醫(yī)的想法,偏偏這人囂張地說:“不好意思,打小沒去過幾次醫(yī)院,對這玩意兒不熟。” 于是轉(zhuǎn)頭就去美國念了他最熟的專業(yè)——金融數(shù)學。沒有人比沈勁更和錢熟了。 顧兆野到醫(yī)院的時候,沈勁已經(jīng)包扎好了。 脖子上被纏了一圈的白紗布。 “勁哥這是,因為失戀……上吊失敗了?”顧兆野小聲地問周牧玄。 周牧玄冷嘲道:“逞英雄,赤腳空拳替人擋燒堿水?!?/br> 顧兆野皺皺眉 :“什么水還又燒又剪的?” 周牧玄:“……” 一直半坐在病床上用電腦看文件的沈勁,抬頭嗤一聲:“滾?!?/br> 顧兆野無言。 周牧玄扔了個蘋果給顧兆野,讓他拿去洗。 他問沈勁:“真那么喜歡?” 沈勁按著鍵盤的手頓了下,沒說話。 “不是說只是個替身嗎?”周牧玄看了他一眼,“為了這么個人把自己折進去,值?萬一你穿的不是西服,萬一那女的再高點,直接把燒堿水往你頭上澆怎么辦?” 沈勁收回手,沉默片刻,“她是演員,不能留疤?!?/br> “合著你的臉就能隨便留了?你就不怕你毀容了,更追不上了?” 沈勁掃他一眼:“滾,她喜歡的是我的人,又不是我的臉?!?/br> “少干些蠢事,英雄救美也要帶個腦子,別像以前和宋葉眉那次,被人設(shè)計得砍成那副鬼樣子,還要我來替你收尸……” 周牧玄說到這兒,猛地頓住,看著沈勁,“所以你真把宋葉眉放下了?” 沈勁繼續(xù)處理工作的事情,頭也沒抬,嗯了聲。 “怎么放下的?” 沈勁打字的動作停住。 怎么放下的? 他也不記得了。 可能是在阮胭一聲一聲靠著他喊他哥哥的時候,也可能是在這兩年里無數(shù)次和阮胭的纏綿里……也可能是在更早更早,在他看到宋葉眉說答應(yīng)和他離開、眼里卻沒有半點心動的時候。 他做了個繭,把自己困縛在了年少的執(zhí)念里。 是阮胭,一絲一絲將他厚重的繭剝開,給他空氣,給他自由,給他救贖。 忘不了。 “阮胭幫的?!鄙騽藕仙瞎P記本,只說了這四個字。 周牧玄挑挑眉,想清楚了也行。 “但我提醒你,阮胭那姑娘,難追?!?/br> “再難追,也能追得上。跟生病一樣,找到了癥結(jié),就能治了。她以前那么喜歡我,不可能會……” 說到這兒,他想到白天在洗手間里,阮胭頭也不回地離開,他頓了頓,“總之,不用你管?!?/br> 顧兆野拿著洗好的蘋果推開門進來,一臉匆忙。 “臥槽,勁哥,外面有好多警察在找你!你是犯什么事兒了嗎?!?/br> 第25章 不是替身【一更】 臨江市青白區(qū)警察院。 阮胭平靜地跟做筆錄的警官, 敘述著今天下午在酒店發(fā)生的事情。從他們?nèi)ネ\噲?,再到走至外面被沈勁救下?/br> 她沒有漏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一一講出來。 尤其是在說到燒堿水幾乎把沈勁后頸全部灼傷的時候, 警官也愣了下, 往外面在另一處做筆錄的宋筠身上看了眼, 還真的沒看出來,那么漂亮的人, 心腸卻那么黑。 “關(guān)于你提到的潑燒堿水的女人, 還有救你的沈勁先生, 請你把地址說一下, 我們?nèi)ソ?。?/br> 警官合上筆蓋,對她說。 “嗯,這是沈勁助理的電話,你們可以問他?!比铍侔严蛑鄣奶柎a找出來給警官看,然后又抬頭說, “那個潑水的女人現(xiàn)在在市二醫(yī)院。” “醫(yī)院?”警官問。 “嗯, 她被我不小心潑了回去, 沒有潑中臉, 只潑在了她的手上, 我支持做傷情鑒定,但我想, 我這應(yīng)該屬于正當防護吧?!比铍僬f。 警官嗯了聲, “鑒定那是后面的事情, 我們的記錄就到這里,先等隊里的人去把酒店監(jiān)控和沈先生、以及那名女子找過來再說?!?/br> “好的, 謝謝。” 阮胭站起來, 走到外面。 宋筠那邊的筆錄也做得差不多了。 阮胭出去的時候, 她聽到宋筠依舊白著臉對警官說:“我真的沒有,那桶燒堿水的確與我無關(guān)?!?/br> 看到他們出來,負責給宋筠做筆錄的警官抬頭,沖阮胭旁邊的女警官無奈地搖搖頭。意思是,這位不太配合,問不出來。 于是,一行人,坐大廳里沉默。謝丏和制片人也坐在旁邊,兩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謝丏不悅是因為他對宋筠一直都不滿意,上次在組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