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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必要場合,否則不取出來穿戴。 沈勁想,她還真挺能忍。 可惜,他只看得上她這張臉。 想到這兒,他又忍不住對身旁的人說:“閉眼?!?/br> 阮胭聽話地閉上眼,他的吻落在她的眼尾。 一陣手機震動打破了此時的繾綣,他接起來,電話那頭是顧兆野大大咧咧的聲音: “誒,勁哥,今天去探筠姐的班,你幫我要到簽名沒,我可是跟我表妹夸下??诹恕?/br> 車廂內(nèi)無比安靜,宋筠的名字能聽得相當(dāng)清晰。 沈勁想到阮胭在旁邊,他有那么一瞬想掛掉電話,轉(zhuǎn)念一想,就算知道也沒什么,她對自己那么死心塌地,離不開他的。 于是他又回了句:“沒有?!?/br> 阮胭斂下睫,看著車窗。她沒問他今天怎么會去見宋筠,他也沒解釋。 一路無言,車子開回臨江別墅。 臨江別墅是沈勁的私產(chǎn),位于臨江市西面,最昂貴的地段,寸土寸金,一平米六位數(shù),越往上越昂貴。 然而這里卻并不是沈勁的家,他的家在沈家老宅。老宅在臨江市東面,朝陽地段,那里已經(jīng)不是有錢能夠住的地方了。那里代表的不是金錢,而是——權(quán)力。 沈家家風(fēng)嚴謹,若非去外省出差,沈勁每個周日都要回去和祁父祁母問一次安。 阮胭想起第一次和沈勁過夜,就是在周日。 那時候,他們在酒店做了三回。他一點也不顧及她是第一次,做得相當(dāng)發(fā)狠,像是在和什么較勁一樣。等到完全歇息,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了,她累得在床上躺著,說不出一句話,他卻還精氣十足地起床,窸窸窣窣穿衣服。 她問他:“不留下來陪陪我嗎?” 他說:“不了,家里有門禁。” 說完他吻了吻她的眼角。起身離去時,一點也沒留戀。 除了床頭柜上留下的一張銀行卡,一把臨江別墅的鑰匙,還有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他就仿佛沒來過一樣。 本來她還有些許的失落,但她一想到,他當(dāng)時可能是像做賊一樣貓著腰進屋,再在第二天七點鐘的時候照常起床和他嚴肅的父母問好……她又忍不住笑開來。 車子穩(wěn)穩(wěn)停住,沈勁瞥了她一眼:“馬上就到家了,你還敢笑?” 阮胭故意回他:“不可以嗎?” “可以?!鄙騽懦读顺洞?,“反正待會兒有你哭的?!?/br> 然而,他進了別墅,卻未能如愿讓阮胭哭。 他先進屋開燈,燈沒亮。往日里的住家保姆也不在,屋內(nèi)只剩黑漆漆的一片。 沈勁摸索著進去,踢開拖鞋,有些不耐:“打電話問問物業(yè),怎么……” “生日快樂?!?/br> 阮胭打斷了他。 她從身后的格擋上端起一個蛋糕,捧到他面前,借著外面幽暗的月光,他看得到上面插了蠟燭,還沒點燃。 “我明天要去橫店,不能陪你過生日了,所以我想提前給你過……” 她湊近了他,眼里的水光得像是把月光盛了下來。 然后他聽到她低聲喚道,“生日快樂,哥哥?!?/br> 是的。 就最后這兩個字,讓他心底的無名暗火唰地就燒起來了。 眼前的阮胭還沒意識到危險,仍在問他:“你帶打火機了嗎?我們來點上許愿?!?/br> “帶了?!彼郑瑩嵘纤谋臣?,嗓音略帶喑啞,“在褲兜里,自己掏?!?/br> 阮胭伸進去探,果真碰到一個yingying的金屬物件。 他卻按住她的手,不準(zhǔn)她再動了,拇指隔著布料在她手背上摩擦。 她一下就懂了,耳尖泛了紅:“先點蠟燭許愿?!?/br> “我從來不信那些虛的。要許,”他頓了頓,“現(xiàn)在只對你許?!?/br> 她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先吃蛋糕?!?/br> “不,先吃……”他湊到她耳根旁,低聲說了一個字。 說完他的大手就往她襯衫里鉆。 他摟著她一路走到沙發(fā)上,到了最后一步的時候,阮胭迷迷蒙蒙伸出手,抵在他的胸口,“不行,還,還沒開燈?!?/br> 沈勁笑了下,他知道這是阮胭的習(xí)慣,每次做這事的時候,她總是要開燈。 雖然他在她之前沒有過別的女人,但他也聽說過,大多數(shù)女生都是害羞的,做的時候恨不得用被子將兩個人的臉都蓋住。 阮胭卻不一樣,次次都要把燈開得亮堂,借此認真端詳著他的眉目,端詳?shù)剿约貉劾锏那橐庠絹碓缴?,越來越濃,然后兩個人再一起在這情潮里沉淪至死。 沈勁掏出打火機,把蠟燭點燃。 到達極致的時候,他聽到她仰頭,喊了一聲:“哥哥。” 他想,這真是一個曖昧到了極致的愛稱。他很喜歡。 接著,有風(fēng)吹來,如泣的聲音便和燭影搖晃了一夜 * 第二天五點的時候,阮胭就起了。邢清昨晚幫她訂的是早班機,她不得不拖著酸軟的身子起床。 身側(cè)的沈勁還在睡。 阮胭俯下身,對著他喉頭的那道疤吻了一下,便利索地穿衣起身。 出門的時候,她看見餐桌上的蛋糕,燃盡后的蠟燭油已經(jīng)和奶油混在一起了。一口也不能吃。 阮胭只猶豫了片刻,就把蛋糕扔進了垃圾桶里。 與此同時,她低聲說了句:“三十歲快樂?!?/br> 出門的時候,昨天的大雨已經(jīng)停了。 但她的車還在開機發(fā)布會的地下車庫停著,這個時間點和這種地段,完全沒有打到車的可能性。 阮胭去沈勁的車庫里開了一輛最便宜的路虎離開。 中途邢清打電話過來問她:“出發(fā)了沒有,謝導(dǎo)時間觀念重,他不允許組內(nèi)的工作人員遲到?!?/br> 阮胭點點頭:“嗯,在開車?!?/br> 邢清說那就好,她又問阮胭:“昨天你上微博了嗎?” “昨晚太累了,沒看手機,怎么了?” “你那招真的太高了,直接導(dǎo)致咱們這次和宋筠團隊打了個平手,你知道熱搜怎么評價你的嗎?” 邢清在那頭笑得開心,隨手甩了阮胭一個鏈接過來。 只有一張圖,是昨天開機發(fā)布會的現(xiàn)場合照: 一身張揚紅裙的宋筠站在中間,纖瘦素凈的阮胭站在最邊上。 配的文案是: 【姐妹們,這個新人,是素顏!除了口紅、什么都沒涂的素顏!!就連這衣服都是優(yōu)衣庫的?。?!果然,人好看披個麻袋她都好看……】 下面的評論也很有意思: 【首電的?這顏值確實能打,有點像宋筠,但是比她靈一點?!?/br> 【圈里應(yīng)該沒幾個比宋筠還不靈的了吧哈哈哈,跟個漂亮木頭似的,都不知道她那些水獎是怎么來的?!?/br> 【眾所周知,宋Y是南城某位不可說的千金。】 【知道是千金就好,一個穿優(yōu)衣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