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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哥哥察覺了我對他弟弟的心思,開導(dǎo)我安慰我,當(dāng)時關(guān)系老親密老好了,最后告訴我他弟弟喜歡我,我尋思著都高三了,萬一去不同的城市念書,白菜被拱了豈不是很日狗,我就去表白了?!?/br>表白的結(jié)果溫陽也很清楚了,那個據(jù)說也喜歡李霖的人,親手把李霖推進了深淵。溫陽還記得李霖跟他打聯(lián)機,喝了幾瓶酒哭得像條狗。“他圖什么???”溫陽覺得特別納悶,“這人總不能是覺得,讓他弟激烈的拒絕了你之后他好接手吧?”“我怎么知道,他之前也沒表現(xiàn)出他喜歡我?。 崩盍乇葴仃栠€茫然,“我哪知道那么純潔善良助人為樂的人特么竟然不是金水?。 ?/br>“還金水,預(yù)言家怕是個瞎的吧?”溫陽翻了個白眼,“眼神差?!?/br>李霖似乎想反駁,最后卻噎住了,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楊啟明來得不慢。這個社會精英模樣的人大方的坐在了李霖身邊,向?qū)γ娴膬蓚€少年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是楊啟明,李霖的……”他說到這里停頓了約莫一秒的模樣,思及這兩個少年在車上的親密姿態(tài),接著便說道:“是李霖的追求者?!?/br>李霖愣了愣,驚愕的轉(zhuǎn)頭看向坐在旁邊的楊啟明。“我是溫陽。”溫陽也跟著自我介紹,“李霖的朋友,這是我男朋友,沈飛白。”楊啟明對于溫陽和沈飛白的關(guān)系并沒有感到意外,也沒有露出特殊的神情,只是十分順暢的接受了,輕輕點頭之后,便拿起放在一邊的平板,翻起了菜單。“鴛鴦鍋?”楊啟明問。沈飛白把玩著溫陽的手,溫陽看向了李霖。李霖點頭。“你們需要吃羊rou嗎?”楊啟明問溫陽和沈飛白。李霖的表情有瞬間的微妙,但依舊拿著水杯抿著檸檬水,沒說話。溫陽和沈飛白對此沒什么所謂,楊啟明見他們沒有答復(fù),便解釋道:“李霖他吃羊rou會吐,如果你們點的話,羊rou最后下鍋可以嗎?”溫陽驚訝的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搖頭說道:“沒事,我們不愛吃?!?/br>“那行?!睏顔⒚鼽c了點頭。溫陽打量著對面的男人。楊啟明身材高大,五官端正略顯英氣,襯衫穿在身上筆挺得像是西裝外套,頭發(fā)收拾得妥妥帖帖的,坐姿都標準得能拍進教科書,整個兒看下來,簡直就是精英禁欲系的標準模板。唯一顯得違和一些的,大約就是他臉上那溫和的神情了。李霖說他二十七八事業(yè)有成,這件事溫陽是信的,成功人士身上總有一種共通的從容與驚人的自信。就像沈飛白。溫陽聽到楊啟明報了一連串的菜名,基本上都是在征求他倆的意見,并沒有過問李霖,而李霖則隨著楊啟明報的菜名,表情越發(fā)的微妙。“飲料的話,先上一札酸梅汁吧,冰鎮(zhèn)……”李霖開口打斷了楊啟明的話,果斷道:“芒果汁!”楊啟明微怔:“換口味了?”李霖沒說話。楊啟明也跟著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了一札芒果汁,將平板交給了等在一邊的服務(wù)員。溫陽還算細心,略一思考也回過味來,猜測楊啟明點的東西,大約都是李霖喜歡吃的。因為昨天他跟李霖一起吃飯的時候,對方喝的飲料就是酸梅汁。這兩個人相互之間了解的程度這么深,情況看起來不太對啊。溫陽忍不住撓了撓沈飛白的掌心,得到了沈飛白一個疑惑的眼神。“想吃什么醬?”楊啟明轉(zhuǎn)頭問身邊的李霖,“跟以前一樣嗎?”李霖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麻煩先打住,楊先生?!?/br>楊啟明對這個稱呼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想要說點什么,卻在最后關(guān)頭咽了回去。溫陽覺得李霖以前肯定不是這么叫楊啟明的。“我還是趁早把我想問的問了吧?!崩盍卣f著,等把鍋底放好的服務(wù)員離開之后,才繼續(xù)開口道,“您今天來這里,是為了什么?”楊啟明想都沒想:“為了見你?!?/br>李霖扯了扯嘴角,沒說話。“我知道文星跟你的事了……”楊啟明說到這里,目光掃過坐在對面的兩個少年。李霖拿筷子敲了敲碗:“不用看了,他們都知道。”楊啟明短暫的沉默了幾秒,說:“我從來沒有對你說過謊,文星他的確是喜歡你的?!?/br>李霖嗤笑一聲:“你繼續(xù)說?!?/br>這模樣擺明了就是不信。楊啟明也不惱,只是平靜的說道:“文星他……并沒有認識到他對你的感情,我也沒有想到我前腳剛告訴你,你第二天就直接表白了?!?/br>“我更沒想到文星對于這份感情這樣避諱,甚至于……”楊啟明說到這里戛然而止,并不想再戳開李霖的傷疤。楊啟明他指天發(fā)誓,自己真的沒有胡說。李霖跟楊啟明的弟弟楊文星的關(guān)系,在李霖沒有跟楊文星挑明的那一段時間里,極為親密。其親密的程度雖然還沒到接吻滾床,但毫不夸張的說,也就差確定關(guān)系這一步了。那段時間,楊啟明就親眼看著自己弟弟三句話不離李霖,干什么都要記掛著還有李霖的一份要連帶著一起。甚至有段時間心情低落,問到理由的時候,楊文星直言不諱的說李霖跟別人走得近,勾肩搭背的讓他很不高興。正是因為這份親密和獨占欲,讓李霖這個早就有了自我性向認知的少年沒能管住自己的情感。可楊文星跟李霖不同,在楊文星的認知中,他跟李霖之間就是正常的兄弟情誼,抱著這樣的想法,聽到李霖跟他表白的時候,他的內(nèi)心之中沒有甜蜜與滿足,而是充滿了對這份感情的恐懼與厭棄。理由也非常簡單,因為同性戀是異類,是不正常的。楊文星并沒有勇氣面對世俗眼光的鞭撻,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將李霖與他的感情拋棄了,并且還要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把自己跟異類之間的關(guān)系劃得一干二凈。洗脫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將別人推入泥沼。楊文星心中對于這份感情的關(guān)節(jié)還沒被打通,種子還沒來得及徹底生根發(fā)芽,李霖的熾熱情感就這么撲頭蓋臉的糊下來。才剛步入成年的楊文星無法接受,便恐慌的將之拋卻干凈,并且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而肆意的傷害著曾經(jīng)極為親密的伙伴。溫陽聽著楊啟明說著這些話,忍不住扣緊了沈飛白的手。幸好沈飛白也喜歡他,溫陽這樣想著,稍微將這件事情代入了一下自己和沈飛白,溫陽就覺得渾身發(fā)涼。他擔(dān)憂的看著李霖,而李霖仿佛并沒有被影響到,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