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丟掉我了么？”項飛羽的臉色有些白。

“這怎么是丟？”喬清奇道，“我正在詢問你的意見，你若想去，那我倆就一起去，你若不想去，那我就給你衣物和銀兩，你去鎮(zhèn)上找陳大夫，我讓他悄悄送你到別處去躲著?！?/br>
喬清耐心地跟他解釋，并且認為自己確實已經(jīng)給項飛羽找到了足夠好的出路——而且是兩條出路，任其選擇。

項飛羽扔了手里的布巾，緊緊抱住喬清。

“我跟你走?！彼f，“我一定要跟你走，無論去哪兒。我可以照顧你的，喬大夫?！?/br>
“跟我走是可以，照顧我就不必了?！眴糖逭f，“暢景那邊人挺多的，不需要你照顧，咱們也不必住一起了。你和我到了那邊，還能找個活兒干干，掙點兒錢……”

喬清真是要煩死了。這次項飛羽也沒讓他把話說完，直接就吻了下來。

他第一次沒有推開項飛羽，所以現(xiàn)在也不好推了。

項飛羽的吻很急切，很熱烈，像是口舌木訥之人不好表達自己心意，便用這種相交的方式來傳遞。

喬清被他吻著，有些氣喘，但心頭剛剛硬起來的那部分，又一點點軟了下去。

他也不想讓項飛羽走。這個傻子多好啊，他心里有一個聲音這樣說：他這樣喜歡你，這樣依賴你。

項飛羽揉著喬清的頭發(fā)，跨坐到他身上，另一只手解開了自己的衣帶。

“咱們一起走?！彼麑糖逭f，“我什么都愿意做，你別丟掉我?！?/br>
他脫了衣服，年輕瘦削的身體在燭火里，在喬清的眼里，是新鮮且充滿誘惑的。

喬清覺得自己也不好壓抑了。

“項飛羽，我還受著傷?！彼楋w羽的腰，手指在他下腹的毛發(fā)上打圈，“你也是……再說咱們得先討論好去處的問題，對不對？你……你下來?！?/br>
項飛羽點點頭，握住了他的手，把它按在自己慢慢硬熱起來的部分上。

“不用講了，我跟你住，我還想……?！表楋w羽低聲說，“喬大夫，我想……我想跟你睡覺。”

喬清嚇了一跳：“我還傷著，滾下來！”

項飛羽像是鐵了心要跟他睡覺，三下五除二，解開了喬清的衣服，把手伸到他懷里胡亂地摸。他發(fā)現(xiàn)喬清是很容易被撩撥起來的，自己握著他陽｀物沒有多久，那東西就顫巍巍立了起來。

喬清呻吟一聲，松開項飛羽那物，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全都射在了項飛羽的手里。

項飛羽喘著氣，俯身去吻喬清。喬清極其難為情：“可以了，下來?！?/br>
項飛羽不應。喬清肩膀受了傷，有一只手沒力氣，根本推不開他。

“大夫，我來就可以?！彼吐曊f，“你就躺著，你不用動。”

手心里濃濁的體液被他送入了自己身體里。項飛羽初次這樣搗弄自己，不太得法，因為疼痛，冷汗一直往下滴。

喬清也冒了汗。才射過一回的那物，又挺直了。

他撫摸著項飛羽的腰，手往下滑，抵達了項飛羽正奮力松拓的那處。

“不是這樣的……”喬清啞聲道，“你得、你得找對地方?！?/br>
項飛羽的眼圈微紅，不知是激動的還是疼的，眼神很乖很急切地看著他。

喬清心道不好……不妙……總之萬萬不妥。但他已經(jīng)握著項飛羽那只不停動作的手，用溫軟的聲音安慰他，將自己一根手指擠了進去。

甫一進入那緊窄溫暖的地方，喬清便覺渾身汗毛直豎，熱流全往身下涌去，令他陽｀物脹痛。

他的手指，與項飛羽的手指，親密地緊貼在一起。

項飛羽皺了皺眉，因為不適而吞咽唾液，喉結(jié)動了動。他皮膚沁出微汗，在搖晃不定的燭光里反射出不規(guī)整的光。光線落在喬清眼內(nèi)，令他莫名生出了渴望與占有的沖動。

“不會疼的……”他溫柔地說，“我教你?！?/br>
項飛羽紅了臉，低頭吻他。兩人緊張而生澀地吻在一起，兩根手指在窄道中齊齊抽｀插。粘稠體液被熱力融化了，像水一樣纏在手指之間，推拉中發(fā)出粘膩聲響。

兩人的性｀器都已經(jīng)充分勃`起，緊貼著廝磨。

喬清覺得自己在冒煙。他的腦殼里，他的胸口里，所有意識都模糊了，一鍋沸騰的藥汁在腦袋里咕嘟咕嘟亂響，讓他沒辦法冷靜。

他看到項飛羽坐直了身體。他手指還殘留著項飛羽身體內(nèi)那種熱而軟的觸感，然后他便看到項飛羽扶著他的陽｀具，一點點地坐了下來。

喬清張開口，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他撫摸著項飛羽的手，撫摸因為痛和不適微微軟下來的陽｀物。這根東西剛剛被自己的手指挑弄著，才射過一回，可很快又硬了起來。

項飛羽喃喃說著話，喬清耳朵里也嗡嗡作響，好容易才聽清楚。

你不能反悔。項飛羽說：你不能反悔了。

他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怕自己反悔，喬清又好笑，又覺得心軟，忽然往上一頂，那東西就完全鑿進了項飛羽的身體里。

項飛羽的聲音古怪極了，像是疼，又像是滿足。他毫無章法地縮著屁股，在喬清身上笨拙地聳動，哼哼地呻吟。那地方剛剛已經(jīng)被松拓過了，但還是緊，緊得喬清頭皮發(fā)麻。

他控制不住自己，按著項飛羽的腰把他往下壓，自己則不停地往上頂。

項飛羽的聲音不是自己發(fā)出來的，是被他喬清頂出來的——喬清被自己的胡思亂想弄得興奮極了。他小聲喊著項飛羽的名字，回回都沖著他最受不住弄的那地方。

項飛羽戰(zhàn)栗著，喬清甚至能摸到他皮膚上冒起來的細小疙瘩。他脖子細長，是不健康的瘦，但在這場生澀的情事里，項飛羽的脖子也像是能誘發(fā)喬清興致的信號。他伸長了手，撫摸著項飛羽的脖子。

項飛羽仰起頭，被體內(nèi)洶涌的快感掐緊了脖子。他像是要哭了，手緊緊捏著喬清的手臂，身前那物一股股地往外淌精。

但喬清還未夠。

項飛羽趴在他身上喘氣，伸舌頭去舔喬清的鎖骨，仍沒有忘記要避開他受傷的肩膀。

兩人仍舊相連著，喬清把他溫柔推倒在床上，側(cè)抱著他，繼續(xù)在他身體內(nèi)緩慢抽｀插。這次不比前一次激烈了，緩慢而悠長。項飛羽睜著眼睛看喬清，喬清也看著他。

他是喜愛我的。兩人心里都有這種念頭。

第二日醒來，喬清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項飛羽抱著。

兩人都蓋著被子，屋子里火爐沒滅，是溫暖的。項飛羽抱著他的腰，胸口緊貼著他的背，鼻尖抵著喬清后頸。

頭發(fā)不分你我地糾纏在一起，喬清摸了一把，心里頭涌出了種古怪的溫情。

他與師父生活在一起，與于暢景生活在一起，都從未有過這樣的親密。對于這種親密，他是向來沒有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