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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這么說?”江長堪緩慢而又清晰地問道:“聽你所言,你們在一起的這些年,似乎一直都是你在單方面地付出。你為他放棄事業(yè),給他做飯,煮醒酒湯,捂被窩,買抱枕,種花,你做了很多,你覺得他應(yīng)該是愛你的,是感激你的,可是除了接受你的照顧和關(guān)心,他有真的為你做過什么嗎?”金楚南一時語塞,他回憶半晌,然后想,應(yīng)該是有的,怎么會沒有?為什么會沒有?金楚南很沒底氣地說:“他會和我聊天,逗我開心?!?/br>江長堪搖頭道:“你說過他是很幽默健談的人,逗你開心可能只是他的交談習(xí)慣,不能當做他愛你的佐證?!?/br>金楚南問道:“如果他不愛我,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呢?”江長堪說:“習(xí)慣,貪圖你對他的好,狠不下心和你分開,純粹想和你搭伙過日子,兩個人在一起的理由很多,愛不是唯一的原因。況且,如果他愛你,當初為什么要和你分手呢?”金楚南低著頭,心里很難受,嘴唇開合了幾次,卻什么也沒說出來。江長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安慰道:“算了,不要想了,我一個外人,說這些其實是有些逾越的,你們的感情只有你們最清楚,我不過是胡亂猜測罷了,你別太往心里去?!?/br>金楚南勉強笑了笑,說:“哪里的話,你也是好心想幫我?!?/br>江長堪笑了笑,而后話鋒一轉(zhuǎn),又開口道:“我再多一句嘴,你別嫌我煩。你們這樣的現(xiàn)狀,如果繼續(xù)下去,其實很危險。你沒有自己的工作,一直呆在家里,養(yǎng)花養(yǎng)狗做家務(wù),和社會脫節(jié),長此以往,你們之間的共同話題會越來越少,而他在外工作,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免不了會有一些誘惑。這時候如果回家發(fā)現(xiàn)和你沒辦法交流,你們之間可能會發(fā)生爭吵,摩擦,甚至是……所以,為了你們的感情著想,我建議你盡快出去工作?!?/br>金楚南認真想了想,點點頭,感激道:“謝謝你?!?/br>☆、第38章金楚南遛完狗回家時,方居然破天荒地比他回得還早。金楚南給方小南解開狗繩,方小南撒丫子飛撲向方居然,方居然一伸手接住,摟著他的胳肢窩上下晃著。方小南傻不愣登地張著嘴直樂,尾巴搖得飛快。金楚南邊換鞋邊驚訝地問:“今天怎么這么早?”方居然尖著嘴跟方小南隔空啵了下,回道:“早點兒下班回來陪你呀?!?/br>金楚南笑了笑,走到沙發(fā)邊兒上,撐著沙發(fā)靠背探過去半個身子,親了親方居然的臉,直起身問道:“今晚想吃什么?”方居然咯吱著方小南,聳了聳肩,隨意道:“都行?!?/br>金楚南把鑰匙放桌上,想了想說:“椒麻雞,水煮魚,蔥爆羊rou,素炒萵苣,番茄蛋湯,你看怎么樣?”方居然握住方小南的兩只爪子做作揖狀,笑道:“聽著我都饞了。”金楚南穿上圍裙,洗了手,開始切切剁剁起來。方居然逗了會兒方小南,又從包里拿出一個長條形的透明包裝袋,打開袋子,里頭是兩條雪白的長襪子,毛茸茸的。他站起身,舉著長襪子晃來晃去,方小南樂壞了,上躥下跳地要去搶。跳了幾次沒咬到,又抱著方居然的大腿不撒手,吐著舌頭晃著尾巴,眼神楚楚可憐。方居然玩兒夠了,摸了下方小南的腦袋,用小橡皮筋兒把長襪子系在方小南耳朵上。方小南三蹦兩跳地跑去照鏡子,美滋滋兒地晃著腦袋。廚房里頭,金楚南麻利地切好了配菜,已經(jīng)開始熗鍋了。方居然兩腿交疊,雙手大張放在沙發(fā)背上,看著金楚南的背影發(fā)呆。他這幾天想了很多,覺得金楚南也挺不容易的。二十啷當歲的大小伙子,正是雄心勃勃想要干一番事業(yè)的年紀,卻為了他幾年如一日地呆在家里,與鍋碗瓢盆為伴。有時候想想,他也覺得自己忒不是個東西,人家一片真心,他卻如此輕慢。前幾天他那個新劇出了點兒岔子。原本呢,投資已經(jīng)談妥了,導(dǎo)演和編劇團隊也定了,兩個顏美人氣高的小花小生也都定了檔期,簽了合同,場地找好了,他正在張羅攝制燈光后勤妝發(fā)的事兒,結(jié)果投資他們的平城影視文化有限公司突然出了幺蛾子,開始頻頻找他們麻煩。一會兒是要求女主角換成他們公司藝人,一會兒嫌場地費用太高要求重找,一會兒是編劇團隊不夠?qū)I(yè),要換編劇。方居然一個頭兩個大,心說這不是瞎胡鬧么,演員演出合同,場地租用合同,編劇合同全都簽了,再等半個月就正式開機了,這時候撤換,那還拍不拍了?他們好歹也是一新三版掛牌的正經(jīng)公司吧,又不是小家庭作坊,提這種既不實際又得罪人的條件,圖個什么?方居然跟他們那項目負責(zé)人談得口干舌燥,人家才慢慢悠悠地亮了真章,他們公司要派人來聯(lián)合監(jiān)制。方居然一聽,差點兒沒氣樂了,就這么屁大點兒事兒,直接提不行么,至于這么橫挑鼻子豎挑眼地作鋪墊么?他電話跟其他投資方溝通了下,人家也沒太為難他,趁機提了幾個小條件之后就同意了。溝通完后,方居然要求和那位聯(lián)合監(jiān)制人見個面,互相熟悉一下。那影視公司的項目對接人一開始還想搪塞過去,方居然見他支支吾吾的,心里有點兒打鼓,強烈要求必須面談。后來那對接人到外頭打了個電話,聊了能有小十分鐘吧,進來就說,他們領(lǐng)導(dǎo)同意了。方居然邊等還邊在心里開嘲諷,心說就這么一個中等規(guī)模的小破片兒,還派個高層來親自盯場,怪不得業(yè)內(nèi)都說平成影視江河日下,看來也不是空xue來風(fēng)。等那領(lǐng)導(dǎo)坐到他對面時,他先是一愣,然后差點兒沒一杯咖啡直接給他潑過去,那人不是江長堪是誰。后來的幾天,江長堪借口工作,頻頻約他會談,他還不能不見。那原本痛痛快快刪掉的微信,這會兒也已經(jīng)重新加上了,簡直要多憋屈有多憋屈。可又不完全是憋屈。就說有這么一人吧,十來年后萬里迢迢跑回來告訴你,說我這十多年一直愛著你,從來沒有忘記過,其實是很能滿足人的虛榮心的。何況那人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可方居然早在刪掉江長堪微信的時候就想清楚了,他沒打算和金楚南分手,一點兒也沒有。他覺得現(xiàn)在這日子過得還行吧,平淡是平淡,但也舒心,要換成江長堪,不定怎么折騰呢。再說江長堪那尿性他知道,也是個閑不住的主兒,一屋里頭,有一個愛蹦跶的就夠了,要是倆一塊兒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