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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br>我拍了拍額頭,還真是忙昏了。我無意得罪了領導千金,實話說,有點不妥,小海見不得男人欺負女人,推著我去給她道歉。我下班后讓小海叫上她,我們一起去吃晚餐。她看起來倒是沒記仇,楚楚可憐的,還在反省自己不夠有眼色。我除了道歉,什么也沒法說。晚上把她送回家,門口遇到了她爸,和她爸聊了幾句,說到大跨度頂?shù)氖拢谝贿厧颓?,“是啊爸爸,喬總絕對專業(yè)的,你可要好好采納他的意見啊?!?/br>結果就是,再牛逼的設計師也抵不過領導閨女一張嘴。主管領導斡旋之下,方案終于漸漸落定。她幫了忙,我也不能做白眼狼,對她態(tài)度和緩一些,刑山辭倒是沒多大反彈,平心靜氣接受了。大家開始改圖紙,出新圖,雜七雜八的事一大堆,匆匆忙忙,我就帶著這群新人和小屁孩兒熬過半年去,刑山辭接了新項目,我這邊撥了些人手,又招了些新人,成立了三項目組。一組的那個項目又他媽拖了,老外這效率真是低得令人發(fā)指!到小海升大二的暑假,他已經是個十分懂事務所流程的老助理了。三組全是新手,還有些實習生,刑山辭跟我商量,把小海和領導千金要過去,幫他帶新人。我只覺得他動機不純,他擺擺手,“你別小人之心啊,你們家小海那是鋼板一塊,撅死我也撬不動!我就是讓他們幫新人順順流程,總不好撥出老人浪費時間帶他們吧?”我對小海自然是有信心的,我是對他沒信心!劇院項目設計部分接近尾聲,詹森拋給我個燙手山芋,“你不是喜歡大項目么,來吧,給你個大的!”我一看,還真他媽夠大!機場航站樓!“你從哪弄的這項目??!”“合作的,你脾氣好,跟設計院打交道沒問題?!?/br>“我脾氣哪里讓你看出來好的?跟哪家設計院合作?”“江東院,辛苦你出出差吧?!?/br>我一口老血上不來,知名磨嘰院,院長那叫個能磨,我在政府工程中與他見過一次,專家驗證討論,一場會開完我都想死了。“我不去,我跟張老頭不對盤。”詹森笑了笑,“你給我推薦個人,有合適人選你就不去?!?/br>我呲牙咧嘴,確實擠不出人來。這一差不知出多久,回家以后,我和小海說了這事。他一半舍不得,一半又很欣羨。“要不你和我一起去?”“不行,我還幫刑總帶新人呢?!?/br>我難過得不行,抱著他親熱,只想著,他可千萬別被刑山辭撬走。江東院處于一個山清水秀的城市,和咱這會下雪的地方不同。我到的時候,天氣熱得出火,詹森弄這個項目,目的倒不是掙錢,百分之八十以上是要個漂亮業(yè)績。我來了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沒,只能走著看著。顯然張院長也不認為我們這小設計事務所能出什么金鳳凰,只把我當少爺供著,給我安排些簡單輕松沒啥挑戰(zhàn)性的活兒。我日日悠閑,飽暖不愁,漸漸思□□,十分想念我的小海。小海頂大事了,天天幫比他還大幾歲的新人磨合事務所的工作流程。我想他想得緊,自摸也不頂用,他卻天天忙得一腦門兒事兒,我舍不得占用他睡眠時間,只得自己想辦法解決。419我已經好久沒做了,也有點猶豫,會覺得對不起小海,可是哪有人能熬住漫漫長夜,而不去摘伸手就能取過的花呢?我反正熬不住了,在酒吧里約了順眼的人,大家氣氛OK,到酒店開房。一場下來感覺不錯,我還要在這兒待段時間,他也是外地來這兒出差的,于是加了微信,兩三個月一塊兒玩兒了幾次。你想罵我人渣吧?其實對比以前,我這次都好多了,我固定了一個人,沒有與好多人攪和到一起,沒有危險性接觸,我每次都戴套,注意得不得了,因為我心里想著小海。你肯定還是覺得我渣,這個圈子就是這樣,我不過做了大家都會做的事。算了,你罵吧。我從江東院回來,小海暑假都過完了,大二課程緊,開了好多專業(yè)課,他一邊完成學業(yè),還一邊繼續(xù)在我這里實習,我心疼他,只給他安排花瓶一樣的工作。事務所的人都喜歡他,聰明,漂亮,能干,踏實,誰不喜歡這樣的小孩子呢?詹森分外垂青他,我坐在大辦公區(qū),看他和我老板有說有笑并行,肚子里火氣蹭蹭上躥。我的目光一定歹毒極了,詹森這樣八風不動的人物也目光微變,小海隨著他的眼神注意到我,抱著圖紙咬著唇臉紅。詹森推門進了辦公室,小海昂首走過來,鼻孔看我,問:“喬總忙不忙?”“忙啊。”我游手好閑,故意作對,“忙什么呢?”“忙著看人。”“看什么人呢?”“看我媳婦兒?!?/br>“看你媳婦兒干嘛?”“防止他跟野男人跑嘍!”“呸!老流氓!”我被他那高傲又嬌羞的眼神乜得出火,拉著他往辦公室走,將百葉窗拉住,把他堵在墻角,好一頓熱乎。他一嘴腥膻,蹲在我籠罩他的陰影中,明亮的眼睛望著我,吞咽著。我真是快瘋了,心疼他心疼到骨子里,我有一種沖動,我想和他結婚,想和他走完一輩子。我們兩個好得要命,那種愛意根本藏不住,漸漸就有風言風語,傳得野火一樣。他是個敏感孩子,雖然足夠堅強,也承受巨大壓力。事務所還好,大家相熟,思想也比較開放。學校就拿不準了,我看他每次從學?;丶?,似乎十分疲憊。有一天晚上,他很晚還沒回來,打電話也不接,我擔心他出事,一邊去學校接他,一邊給老桑去電話,叫在學校值班的老師找找他。我心里惴惴不安的,到了學校那邊,看到有救護車出校門。沒人能理解我那一瞬間的恐懼,手涼了,腿也軟了,我趕緊給老桑打電話,老桑支支吾吾的,最后說:“你不要急啊,學生打架,這事兒學??隙ㄒ幚淼??!?/br>我一腳油門追著救護車,恨不能直接跳進去,救護車闖紅燈我也跟著闖,生怕一個沒跟緊,它就拉著我的小海,從我眼前消失。救護車開上急診坡道,我找了個角落甩下車,踉踉蹌蹌往急診跑,我看到老桑,也看到領導千金,她拉著移動車上的小海,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沖過去,看到小海的一瞬間,胸口仿若被人砸了塊巨石,他閉著眼,滿頭鮮紅,蒼白的唇吐著血絲。旺盛的火焰只剩下奄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