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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發(fā)得如此委屈也是沒誰了。老白一路往下拉,小王的感嘆號越來越多,最后終于發(fā)了咆哮語音:“白樂賢!你還要磨蹭到什么時候!我都挺出大明星說你們那里已經(jīng)放工了!趕緊給我滾回來!現(xiàn)在!馬上!”“到底什么事這么急?”老白揉著發(fā)疼的太陽xue回了一條。小王秒回:“咱們小齊——變形出發(fā)啦!”“哈?”84、齊泯。前音樂學(xué)院鋼琴系傲視群雄的傳奇天才。負(fù)傷后隱姓埋名用大花臂掩蓋傷口的失意人。SU里存在感最低也是唯一一個認(rèn)真想要做音樂的成員。在一個星期的學(xué)習(xí)之后,做出了自己有生以來的第一首原創(chuàng)歌曲。85、“就學(xué)了一星期!能有這種程度你敢信?這究竟是繆斯的降臨還是莫扎特再世!”小王同志激動萬分,在休息室的沙發(fā)上左右橫跳給小齊瘋狂打call。他說一句,顏寶寶附和一句,并且隨節(jié)奏揮舞手臂,一起打call。場面宛如邪教現(xiàn)場。老白不由自主地被煽動了:“真的?這么牛逼?我聽聽?”音樂應(yīng)聲被播放了一次。單純的一段音樂,還沒有配器編曲,更別說歌詞了,只稍微聽得出旋律,區(qū)分得出主旋律和副歌部分而已。長度將近一分鐘。聽著更像一段簡短的鋼琴即興。播完之后齊泯問老白:“怎么樣?”老白撓頭,誠實(shí)地說:“唔……聽不出來……”場面有點(diǎn)尷尬。老白趕緊又說:“不瞞您說,我上一次聽歌還是小學(xué)的時候?qū)W唱‘歌唱祖國’……對于音樂什么的我完全沒有概念,哪怕是真莫扎特拿到我面前一聽也和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小王扒他后腦:“那你這么急吼吼地伸著嘴拱著要聽!”“我不是看你們激動么!”老白不服氣,“敢情你能聽出門道來?”“那必須的——我怎么說也是藝術(shù)世家。”“世家個屁,”老白人生觀還在動搖中,態(tài)度就不是那么友善,“你當(dāng)我不知道你們家上一代做什么的?就你哥一個人出來開了個演藝公司就‘世家’了——嘿,說你你還不樂意了,行行行你世家,你懂得,你給我說說,這歌是好還是不好?好的話好在哪兒,不好的話又不好在哪兒?”“嘿,”小王從沙發(fā)上蹦下來,吊著嗓子扯了句京腔,“奶奶,你聽我說——”“說!”“……就是那個,這個歌吧,”小王的眼珠咕嚕嚕轉(zhuǎn),“它的調(diào)子主要是……主要是……大調(diào)……”“其實(shí)用了很多小調(diào),”作者小齊同志聽他這么瞎幾把吹,忍不下去,主動站出來解釋,“想要表現(xiàn)陰沉、憂郁和掙扎的氛圍……”老白“啪”地還給小王的后腦勺一個巴掌:“呵呵,大調(diào)?!?/br>小王不能忍:“顏正!你爹打我!”顏正站在老白一邊:“吹牛皮,活該。”小王更氣了:“雅文哥哥……”伸手就想要拽季雅文的袖子——想想司靖的黑臉還是把手縮回去,像個可憐的小狗那樣眼巴巴地看著季雅文。和他一樣眼巴巴的還有創(chuàng)作者齊泯本人:季雅文是場上唯一一個真正有商業(yè)歌曲創(chuàng)作經(jīng)驗、并且經(jīng)過市場檢驗的人。手握兩支百萬單曲傲視室內(nèi)。每個創(chuàng)作者都會想要得到這樣一個資深前輩的意見。從齊泯交了作品開始,季雅文一直帶著隔音耳機(jī),在一旁默默地循環(huán)聽,這會兒感受到大家的視線,抬起頭來:“怎么,都在等我說話啊?”“哎嘿,”小王第一個狗腿,蒼蠅搓手,“您是大佬嘛……”“行吧,”對這個稱呼,季雅文倒一點(diǎn)不謙虛,“小齊同志,你想聽我說柔和一點(diǎn),還是直率一點(diǎn)?”小齊深吸一口氣:“直率?!?/br>“那我不客氣了?!?/br>“請?!?/br>“手法很生澀。但只學(xué)了一星期,就能拿出這樣的成果,算得上是‘十萬里挑一個’的天才了——順便說,我自己大概是‘萬里挑一’的級別。”季雅文看上去就像一個教科書里走出來的耐心、友善而樂于分享的前輩,“繼續(xù)努力,會有前途的,當(dāng)然,稍微注意流行音樂和你之前學(xué)習(xí)的古典音樂之間的差距,就更好?!?/br>小齊的臉都紅了。季雅文笑著拍拍他的肩:“加油,年輕人,世界是我們的,也是你們的,但歸根到底是你們的。”86、“你轉(zhuǎn)性啦?”司靖當(dāng)然在門外偷聽。目瞪口呆。娛樂圈是沒有記憶的,但司靖有:當(dāng)年季雅文上綜藝做評委懟天懟地讓他在身后屁股都快擦不過來的身影似乎還歷歷在目。這樣的季雅文居然也有把刺收得這樣攏的一天。司靖不知道該是什么心情。季雅文自己卻只是淡淡地笑:“人老了,脾氣一般都會變好的?!?/br>司靖心口抽了一下:“那個,你才24歲……”“況且,”季雅文充耳不聞,兀自說下去,“人總不能老在一個坑里栽跟頭——小齊是好孩子,天分也是真的好。我不想讓他走我的彎路?!?/br>司靖的心口又一抽:“那你呢?你自己呢?——以后還寫歌嗎?”“這個嘛……”季雅文大大地伸了個懶腰,“誰知道呢?!彼D了一下,轉(zhuǎn)過頭來,淺褐色的大眼睛深深地望著司靖,里面波光粼粼,一晃一晃地閃著迷人的光,“這得問問我的靈感之神。你說,他還會不會回到我身邊來?第23章87、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季雅文的靈感之神不是別人,就是司靖。在季雅文的認(rèn)知里,自己生命分為三個部分:前司靖時代,司靖時代和后司靖時代。——這他并不敢讓司靖知道。生怕司靖以為他會糾纏難以甩掉。只敢在日記里偷偷地寫:在這之前,世界是混沌的,他劈開天地的界限,對我說“要有光”。88、類似的句子還有很多。比如“點(diǎn)亮我的眼睛”或是“我想我的世界里雅典娜是男性——對我吹了第一口智慧之氣的神是個男性”之類。季雅文寫歌,歌詞也自己寫。多,練習(xí)勤,有天賦,專注時語感能好得像一個詩人。好多次他故意把日記攤開放在司靖容易看到的地方。可惜司靖的個人邊界太過清晰。只是隨手幫他合上收起來。89、后來有一次,季雅文直接把這些攢了一首歌出來。旋律玲瓏剔透,歌詞雕琢得很精心。本來想如果司靖聽得開心,就說是給他的生日禮物,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