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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有些糾結的放下了江予的手,慢慢的小心的走至月淵的身前,抬頭看著他,“你真的是山神嗎?”月淵稍稍垂了垂眼皮,俯視著努力遏制自己的害怕的紅衣子,最后挑了挑眉,“我是。”紅衣子深呼一口氣,忽然雙手合十,認真的拜了一拜,“山神大人,請聽我一個小小的請求?!?/br>似乎是對紅衣子忽然轉變的態(tài)度很高興,江予看見月淵的眉眼頓時沒有剛才那么冷冽,心中剛舒了一口氣,卻又聽見月淵帶著笑意開口,“不聽。”字音落下。月淵已經(jīng)甩袖準備踏出大門。what?江予一愣,連忙起身去攔住月淵,瞪大眼睛看著他,“你不什么?”月淵皺了皺眉,“我不聽。”江予將白衣子放下,看著月淵,“你不是山神嗎?你不就是來幫他們的嗎?”月淵挑眉,輕笑一聲,“鬼才愿意當這個山神……再說,他們肆意在人間害人,我沒有直接將他打散魂魄已經(jīng)是很仁慈的了?!?/br>江予被他說得噎住,又想到幾起火災事故,確實與紅衣子脫不了關系。紅衣子抬頭看著他,見他神色也有些猶豫之后又上前大著膽子拉了拉月淵的衣袖,“山神大人,我愿意接受懲罰?!?/br>月淵沒有看他,直接抽回了自己的衣袖。“要說就快點?!?/br>紅衣子神色一喜,沖著江予笑了笑?!鞍滓伦邮俏业牡艿埽乙膊恢浪降资遣皇俏业艿?,反正我一當鬼,他就在了,他總說,他mama會來接他,然后我就陪他等啊等,直到現(xiàn)在,地府的二使來過一次,說我與他陽壽未盡,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把我們帶去地府,可是,他們也再也沒有來過。后來,我們遇到了妖界之主……”月淵神色一怔,偏頭看向紅衣子,“妖界之主?”紅衣子點點頭,繼續(xù)說道,“妖界之主說,讓我們離開那座房子,去人間尋找白衣子的母親,我就在偶爾妖氣濃重的時候,帶著白衣子出去,然后,她便送了我一個紅色的火球,就是可以燃起來的那個妖火。”“胡說。”月淵皺起眉,“青骨他怎么會教你們做這種事情?!?/br>紅衣子被他忽然冷下來的聲音嚇得一縮,眼神也有些怯意,江予摸了摸他的頭安慰似得一笑,又看向月淵,“你忘了嗎,不異說過,青骨已經(jīng)失蹤了,現(xiàn)在的妖界之主也不是他了?!?/br>月淵雙眼回了神,撐起頭,銀白的長發(fā)柔順的鋪在他身后,他閉上眼,似乎是想了好一陣,才又重新睜開眼,指尖指了指紅衣子,“繼續(xù)說。”紅衣子搖了搖頭,“后來的事情,你們大概也能知道了,我?guī)е滓伦訉ふ宜哪赣H,但是一直沒有結果,反而引得很多收妖人來找我們,不過所幸,我們所在那個地方,怨氣很濃,很多收妖人都沒有進來。”江予點點頭,看向月淵,只是月淵似乎已經(jīng)出神了很久了,伸手在月淵的眼前晃了晃,“怎么了?”月淵回過神,搖了搖頭,“無事?!?/br>紅衣子見月淵已經(jīng)回神,連忙又開口,“山神大人,我想請您將白衣子送去地府吧,我不知道黑白二使為什么現(xiàn)在也沒有來找我們,是不是忘記了?”月淵垂頭想了一陣,“黑白無常么……我上一次見到白無常,還是在喝酒的地方來著?!?/br>江予抬頭望天,有些無奈的嘆一口氣,“那你呢,白衣子去地府你怎么辦?”紅衣子撓了撓頭,抱緊懷中的白衣子,“我么……不是要去審判處嗎?”不等江予接話,一旁的丙忽然冒出來,“不,你們都要去。”月淵嗤了一聲,眼神冷冷的看向他,“要你管了?”丙縮了縮脖子,“要按規(guī)矩來辦事嘛……”月淵摸了摸下巴,“就算不按規(guī)矩來,這個小東西還很留戀塵世,要送走也沒有那么簡單?!?/br>紅衣子低頭看了看白衣子,又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江予。月淵也看向江予,抬了抬下巴,眼神似乎在說,看吧,現(xiàn)在都知道找你了,老好人。江予回瞪他一眼,正好又對上白衣子忽閃忽閃的雙眼,一下子又覺得心中軟化了。“月淵……”月淵不為所動,還轉了頭留了后腦勺給江予。江予攤了攤手,看向紅衣子,“我聽小雪說,鄰市也有座山神廟,明天我們去那里試試看吧。”還沒等紅衣子接話,江予的手腕忽然被月淵搭住,月淵的頭慢慢扭回來,“那里沒有山神廟?!?/br>丙的頭探過來,翻了翻手中的小冊子,“不對,婚嫁神不就住在那邊嗎?”月淵深呼一口氣,下一秒丙已經(jīng)隨著一聲慘叫被扔出了窗外,月淵轉頭看向江予,“真的要幫忙?”江予垂頭想了一陣,看向月淵,“白衣子不是很想見到自己母親么,就算不能去地府,幫他找到母親,還是可以吧?”月淵嘆口氣,卻又勾了勾嘴角,握緊江予的手,“既然你都說了,山神是來幫助他們這些需要幫助的人,我就勉強,接受這個理由吧?!?/br>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和我說攻太圣母辣!他不作你們還看什么!紅白衣子篇月淵話音一落,江予忽然感覺眼前一暗,是月淵的手掌覆上他的雙眼,再一睜眼,眼前已經(jīng)不是寬敞明亮的山神廟?!罢O?”月淵收回手,起身抖了抖衣袍,四處看了看,“這里應該是白衣子生前的最后一天?!?/br>江予隨著他站起身,眼前應該是一處小小的房間,濃重的消毒水味道混著門外急促的腳步聲,“是那座醫(yī)院?!?/br>月淵點點頭,將手遞過去,“跟著我。”江予看著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忽然一笑,緊緊握住,跟著月淵推門走出去。果然是那座醫(yī)院,江予四處看了幾眼,看到墻上貼好的掛歷,寫著1941年?!?941……六十多年前了啊?!?/br>月淵對時間沒什么概念,有些疑惑的看向江予?!澳窃趺戳??”江予嘆口氣,“回去就算能找到白衣子的母親,她也已經(jīng)早就不在了啊?!?/br>月淵稍微楞了一下,才放了手中的狐火出去,“狐火會找到白衣子,我們先等等。”江予點點頭,走到另一邊墊腳看了看,“這好像是座日本人的醫(yī)院,字都是日文,看來白衣子生前應該不是什么窮苦的小孩子。”月淵沒有注意江予說什么,反正他也聽不懂,隨便找了地方坐下了。兩個人等了一陣,月淵終于又站起身,朝四處觀望的江予招招手,“找到了?!?/br>江予連忙點頭,朝月淵走過去,或許是腳下的步子太過于匆忙,江予忽然皺了皺眉,抬起手,不知道從哪里刮了一條長長的血痕,雖然沒有疼痛感,但是一顆接著一顆冒出的血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