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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周銘不在,那些曾經(jīng)所謂的幸福便也隨風(fēng)飄蕩,變了質(zhì),成為了苦澀回憶。 她看看天,不敢眨眼,努力忍住即將下流的淚,強制禁錮住自己的軟弱。 周銘,你在那個世界,過的好嗎? 男人似是沒有追問的興趣,躺在屋瓦之上,發(fā)出淡淡呼吸聲,冗長綿久。 男人清冷的臉色在弱光照射下,沒有白日的冷漠,只顯孤獨。他很累,睡得很深,即便喬小池在他身邊翻動好幾下,也沒有被驚醒。 他好像有無數(shù)煩心事,總會時不時地緊皺眉頭。 喬小池睡不著,閑來無事,便會時不時地替他舒展。 他好像很依賴她,緊緊靠著她睡。她若是離得遠(yuǎn)了,他總會在無意識間,將她拉回。 她想他的曾經(jīng)一定很苦。 155偽君子真小人 寒風(fēng)再起,帶來了細(xì)雪,撫平了男人緊皺的劍眉,也安慰了喬小池那顆擔(dān)憂的心。 兩個世界,兩個完全不同的經(jīng)歷,兩個性子的人,因為有緣,破空相見,相知,相守。因為有份,會繼續(xù)將這份緣演繹。 周銘不在,她還得活下去。 熟悉的世界不在,他也得活下去。 兩個人,同一個心愿,支撐著二人慢慢靠近,牽起彼此的手,緩緩走向光明的未來。他和她,是命中的注定,是前生今日的緣分,是永不改變的執(zhí)著。 這夜,他和她,并肩而躺,撥開云月,見那光明日月。 明月當(dāng)空照,我自向天笑。 與此同時,宣陵市最西邊,無人敢靠近的空靈山。群鳥亂飛,飛雪揮灑,驚醒夜晚,帶來更加沉悶的明日。 遠(yuǎn)離歐式建筑數(shù)千米之外,諸葛錦年依舊一身白襯衫陪黑色西褲。 與往常不同,今日,他的手中拿著一把長劍,劍鞘和暗羽一致,通體漆黑。 見過他的拔劍之人皆知那隱藏在劍鞘之下的劍身卻是通體銀白,釋放著瘆人光芒。他面色平靜,隱在金框眼鏡之下的雙眸眸色卻是深深,深藏?zé)o數(shù)漩渦,大有一股要將面前人的靈魂吸收進(jìn)去的趨勢。 二人不曾撐傘,靜靜對立而望。 呼呼風(fēng)起,大雪漫天飄散,旋轉(zhuǎn),融合,交雜,落在二人的發(fā)上,肩上,衣服上,漸漸融化為一滴滴清水,滲進(jìn)衣料之中。 平頭老人雙手靠背,握拳,交叉,雙腳并立,身體挺直,隨時防備著。 白白胖胖,面目慈善,雙眼微瞇,嘴角上揚,唯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眸好似隨時都在醞釀著什么大計劃。 “師父?”諸葛錦年淡淡開口,“你剛才的意思是……” 老人微張雙唇,發(fā)出渾厚有力之聲。讓人一聽,不覺被這氣勢驚嚇住,絲毫生不起對抗的。 諸葛錦年知道這個表面看似最為慈祥的老人,實則是那黑暗深淵之下,最猙獰,最貪婪,毫無善念的惡魔。 “正如你所聽到的,我需要新的研究素材。”頓了頓,老人的聲音低沉下去,“你手底下的風(fēng)宿,我覺得他的實力很好,我很感興趣?!?/br> 風(fēng),是大自然的元素,只要力量足夠,所想披靡,定會助他成就偉岸人生,成全他的偉大夢想。 “可是……”諸葛錦年疑惑。此時,他并不知曉東野南已對風(fēng)宿出手之事。 突感,風(fēng)中大雪簌簌作響,風(fēng)聲大作,化為仿若實質(zhì)般利刃,刮倒顆顆大樹,吹散陣陣積雪,紅了他的裳,驚了他的心。 這是那個從小撫育他,控制他,奴化他的師父! 他生不出反抗的心。 見對方點頭,老人這才滿意點頭,轉(zhuǎn)身,不動雙腳,卻瞬間消失,轉(zhuǎn)眼便出現(xiàn)在百里之外。風(fēng)中,回蕩著老人渾厚聲音,久久不散。 “對了,你最近送來的實驗品,我并不滿意。多費點心,才是你應(yīng)該做的事情啊。“ 風(fēng)聲漸小,雪花不減。白衣男人舉劍,對天,快速劃過一圈。 以他為中心,十米為半徑,一道透明光圈閃現(xiàn),銀光一閃而過,他的周圍一片凌亂,皆是凋零。 不夠,不夠,這永遠(yuǎn)不夠。 他沒有反抗的力量,沒有足夠的勇氣。 想要脫離惡魔的掌控,為何就這么難? 松樹針葉晃動,夾雜雪花的空氣漸漸顯現(xiàn)出人影。東野南慌張跑來,欲攙扶起跪坐在地,一臉悲憤的男人。 “boss?” 還未等她靠近,銀白劍光又是一閃,女人雙腳離地,頭朝后,整個人倒飛出去。 大樹再斷一棵,女人緊抿嘴唇,吞噎下口中腥甜,眼神定定,艱難爬起,緩緩走向憤怒中的男人。 他的眼鏡掉了,鷹眸一般的雙瞳頓現(xiàn),不再溫和。 “boss,你還好嗎?”她溫柔出聲。 “誰讓你偷聽的?”男人根本不領(lǐng)情,神色難看,舉起長劍。 又是一道銀光,雪地震蕩,擊起千層雪,掉落下來,重重砸在女人身上,卻根本動不了后者分毫。 “我我——我——我——”東野南支支吾吾,終是將內(nèi)心話吞噎下去。 她的情,她的愛,她的記掛,他從不在乎。 多說又有什么意義? 感受到boss內(nèi)心的憤怒和悲傷,東野南自知不宜久留,快速離開,前后所逗留的時間不過片刻。 男人依舊站在原地,抬頭,看向天空之中,鵝毛大雪,面色掙扎,痛苦,不甘。 他是師父的傀儡,是師父手中的利刃。 時間一晃,來到這里已經(jīng)十幾年的光景。 離開原來的世界,他更加悲傷,難過,痛苦,只因他知道接下來的路會更難走。 早在他懂事之后,便知曉師父的貪婪。沒有真本事習(xí)得修真能力,升不了仙,竟將主意打到異世界。 他恥笑過這個偽君子,真小人。 可那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面上從未表現(xiàn)出一絲不敬。在他看來,虎毒尚且不食子,從小便被師父撫養(yǎng),師父又怎會對他下手? 他是天之驕子,是修真世界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翹楚,只要多加修練,配上天賦,過個數(shù)百年,數(shù)千年,成仙不在話下。 他曾經(jīng)那么天真,樂觀,善良。殊不知惡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