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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來逃避規(guī)則制約的把戲,總算是玩兒不下去了?”穆羨魚輕笑一聲,微挑了眉望著它,眼中便帶了幾分戲謔:“你都能誘惑我父皇簽訂契約,還在那里故作無知,不過就是為了假作靈智未開,借此來逃避責(zé)罰罷了。大家看在祖帝的份上,多少給你些面子,你還真當(dāng)自己裝得天衣無縫么?”“你——祿存,你莫要數(shù)典忘祖!你的父親是玄武殿下,不是什么人間的廢物皇帝,不要給我們神界諸子丟人!”“居然連數(shù)典忘祖都知道,看來你不光是開了靈智,書也讀了不少。”穆羨魚悠然輕笑,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垂了目光緩聲道:“你或許是不會明白的,所謂的祿存,不過就只是一個虛幻的星位罷了——我的每一世輪回,都只有記憶是會被消除的,但是我的心性,曾經(jīng)遇到的經(jīng)歷所帶給我的改變,所有遇事的應(yīng)對和選擇,都不會有任何改變。所以就算我想起了之前的記憶,也不過就是多了些裝模作樣的資本而已,內(nèi)里其實從來都是不曾變過的。我既是祿存,又是林淵,至于你——你又是個什么東西,敢對我父皇出言不敬,在這里大放厥詞?”畢方眼中閃過些許極細微的畏懼,撲騰著翅膀往后退了退,終于恨恨地低聲道:“好,算你膽子大,算你厲害——我回去就要上告祖帝,逼玄武殿交出你這個逆星來,將你打落星位,叫你永生永世在這人間輪回,永遠不得回歸神格!”“那不行,他本來就不想回去,這樣一來,他就更不想回去了?!?/br>半空中忽然傳來了個慢悠悠的聲音,眾人心中卻都止不住地一喜,紛紛朝著不遠處望了過去,卻只看到半空中立了個眉目平靜溫和的中年人。那人明明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身上卻莫名帶了些老氣橫秋的氣質(zhì),連說話也是溫溫吞吞不急不緩,但令人奇怪的是,只要他一開口,所有人就都會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所攝,無論如何都無法插話,只能老老實實地把話講完。畢方疑惑地望了他兩眼,便忽然大驚地連退了數(shù)步,恭敬地垂了脖子道:“玄武殿下,您如何竟親自駕臨……”“祿存,你想怎么欺負它——用不用我將它的尾羽拔下來,給你做把扇子玩?”玄武這還是頭一次以人形在時間露面,說起話來好歹要比原本龜形時略快了幾分,卻依然很好地秉承了一貫以來講話不理人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只是和顏悅色地轉(zhuǎn)向了穆羨魚:“它是異火,火是殺不死的。如果你一定要它的命,我就去叫朱雀,把它徹底吸收掉……”“不不——玄武殿下,我不想死,我還想多活幾年……求您高抬貴手,高抬貴手!”畢方被嚇得不住打著哆嗦,慌忙向后蹦著,又主動轉(zhuǎn)過脖頸叨下了自己的尾羽,恭恭敬敬地放在了地上。穆羨魚不由失笑,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得道不易,放他一馬也無妨——多謝父上出手相救,祿存在此謝過了?!?/br>玄武這才微微頷首,又轉(zhuǎn)頭看向畢方。畢方顯然也知道這是唯一逃命的機會,不迭地告著罪,拼命地撲騰著翅膀,歪歪斜斜地逃離了這一處修羅場。“你一會兒要幫我的忙,我把他們都裝在殼里了?!?/br>見到畢方已然離去,玄武便沖著穆羨魚點了點頭,又慢吞吞地繼續(xù)道:“你先在這里留一陣子,處理好自己的事情,我在藥谷等你。最好在兩三百年之內(nèi)過去,不然他們等得太著急,會在里面拆殼的……”“您放心,我一定在兩三百年之內(nèi)趕過去?!?/br>穆羨魚不由啞然失笑,連忙點點頭應(yīng)了一句。玄武這才微微頷首,將那些尾羽送到他面前,便不緊不慢地踏云而去。“小哥哥!”情形總算緩和了下來,墨止連忙快步跑了過去。才要扶住穆羨魚的手臂,那個身影卻忽然晃了晃,便無力地栽倒了下去。——當(dāng)穆羨魚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了個陌生的地方,四周陌生的金碧堂皇叫他一度險些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不小心回了玄武殿。才艱難地撐起了隱隱作痛的身子,手臂卻忽然止不住地一軟,身子便再一次無力地跌回了榻上。“小哥哥,感覺怎么樣——”忽然就被身后的懷抱給穩(wěn)穩(wěn)接住,穆羨魚下意識抬起頭,就迎上了墨止擔(dān)憂的目光。提著的心瞬間放松了下來,穆羨魚的眼中不由帶了些許輕緩柔和的笑意,借著墨止的攙扶坐起來了些,搖搖頭輕笑道:“不打緊——我們墨止真的是長大了,都已經(jīng)能抱住小哥哥了……”墨止的臉上止不住地泛起了些血色,小心地扶著他在榻上靠穩(wěn),又仔細望了望他的神色,眼中才終于帶了些水意,一頭扎在了穆羨魚的懷里,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身子。“好了好了——不怕,小哥哥就是小哥哥,永遠都不會變的。”穆羨魚淺笑著應(yīng)了一句,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又好奇地往四處望了望:“墨止——咱們這是到了哪里,回天上去了嗎?”“還沒有——這是父皇的寢宮……”墨止埋在他頸間輕輕蹭著,呢喃著低聲應(yīng)了一句。穆羨魚被他蹭得不由輕笑,連忙將懷里的小花妖給抱住了,輕輕點了點他的眉心:“不要鬧——我體內(nèi)被畢方侵潤的火氣還沒有散去,咱們要是在父皇的寢宮里頭干出點兒什么要不得的事,回頭我的屁股估計就要不得了……”“啊——”墨止的臉頰驀地通紅,連忙老老實實地鼻觀口口觀心規(guī)矩坐好。穆羨魚望著他緊張的模樣,終于忍不住輕笑出聲,撐著身子坐起了些,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好了好了,只是逗你的——大不了我們就往龜殼里頭一鉆不就是了?”“醒了就撩你們家的小花妖,你還真是出息。”他的話音還未落,門口就傳來了太子涼涼的聲音。穆羨魚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收了手望了回去,卻又忽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本就沒什么可心虛的,便立時理直氣壯地坐直了身子:“二哥,你這架勢倒像是來捉j(luò)ian的——我們兩個堂也拜了喜酒也算是吃了,下一步本來就該是圓洞房,你一個有家有室的跑來酸什么……”見著他還有心思跟自己斗嘴,太子卻也總算松了口氣,大步過去將一套衣服劈頭扔給了他:“趕緊換上。就知道胡說八道——你這話若是叫父皇聽見,留神把你的屁股都揍開花?!?/br>在面對畢方的時候,這個弟弟身上莫名的陌生威壓曾叫他一度心生擔(dān)憂,害怕等他再一醒來,就已經(jīng)不再是自家的弟弟,而是那位傳說中的祿存星宿了。此時見了他與往日一般無二的性子,才終于放下了心,卻又覺得自己這樣的念頭實在有些可笑,眼中便不由帶了幾分訕訕的赧色。“還當(dāng)我不知道你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