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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翅膀在半空中盤旋了一圈,只留下了恐高至極的土系蟲子驚恐的慘叫聲。“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兩人對視一眼,便都見到了彼此眼中藏不住的笑意。穆羨魚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jīng)地溫聲開口,便沖著墨止伸出了手:“帶你回家去,順便琢磨琢磨——總歸有些事,是可以開始琢磨琢磨的了……”“啊……”墨止忍不住低呼了一聲,面色便瞬間通紅,局促地低下了頭不吭聲。穆羨魚的目光卻也不由帶了些閃爍,卻還是畢竟仗著自己先開的口,鼓起了幾分勇氣,就拖了終于長大了的小花妖,往自己的住處趕了回去。他們在龜殼之中耽擱了不少的時間,出來時天色便已漸亮。穆羨魚領(lǐng)著墨止才走到了自家園門口,卻見著里頭竟人來人往的熱鬧至極,便覺不由微愕。還特意抬頭看了看,才又匪夷所思地?fù)u了搖頭道:“這確實(shí)是我當(dāng)初在宮中住的園子啊——莫非知道了我要走,所以這園子也給了人,一天都等不住就來占地方了么?”“誒喲我的殿下啊——您怎么才回來?皇上和皇后娘娘說是要給您好好過生辰呢,怎么著就耽擱了這么久,要不是皇上不讓,太子殿下都要叫人去找您去了……”既明在門口幾乎望斷了脖子,一見著兩人的身影,連忙殷勤地迎了上去,又扯著他往一旁快步走著:“快去快去換衣服,您這一身肯定是不行的,皇上都在里頭等著了,說是要跟您一家人好好的過一次生辰才行……”“我還以為至少還要再等上幾天——今天就是我的生辰了嗎?”穆羨魚不由微訝,跟著他的步子進(jìn)了屋,脫下了外衫放在一旁,略一思索卻也終于釋然——他在宮中沒有生辰八字,又向來都以為母后是因?yàn)殡y產(chǎn)而過世,便也將母后的忌日當(dāng)作了自己的生辰。但如今聽聞母后當(dāng)年乃是被人下了毒,這日子卻也未必就是可丁可卯地準(zhǔn)的,如今忽然就定了的生辰,怕也是母后親自敲定了的日子。“皇上和皇后各執(zhí)一詞,一個說是后天,一個說是今天,太子殿下說他向來都是明天這時候給您送些好東西去。最后皇上說索性趕早不趕晚,免得完了再生變故,才這么給定了下來?!?/br>既明低聲解釋了一句,卻也覺這事實(shí)在太過離譜,忍不住苦笑道:“殿下,您說都這么多年了,皇上跟皇后如今看著可是十足十的老夫少妻,怎么性子還是誰都不讓著誰,見到就一定要爭執(zhí)個不休呢……”“我當(dāng)初就沒見過父皇跟母后爭執(zhí)不休,你問我,我問誰去?”穆羨魚無奈一笑,利落地將衣服換好,望著一旁努力和衣襟較著勁的墨止,就忍不住失笑出聲,抬手將他攏進(jìn)懷里:“不要動,我?guī)湍銇砼闫綍r都是自己化出一套衣服在身上,其實(shí)從來都不知道衣服該怎么穿吧?”“不太懂……”墨止紅著臉應(yīng)了一句,一想到自己如今已經(jīng)是這么大的花了,居然還連個衣服都不會穿,清秀的面龐上便止不住的泛起了nongnong血色:“我——我自己試一試,可能還是能穿得上的……”“不妨事,我替你直接弄好就是了?!?/br>穆羨魚含笑應(yīng)了一句,輕輕撫了撫墨止的額頂,溫聲哄了一句。仔細(xì)替他將衣物整理平整,理好了衣襟,又從他頸間摘下了那一塊玉佩,替他重新配在了腰間:“已經(jīng)是大人了,就不能把這個戴在脖子上了——來看看,好不好看?”墨止面色通紅,眼中卻閃著止不住的晶亮光彩。被他領(lǐng)到了銅鏡前面,只望了一眼,還不及看清便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毫不猶豫道:“好看——很好看……”穆羨魚不由失笑出聲,輕輕刮了下他的鼻尖,又?jǐn)堉谝巫由希骸敖裉煲煤么虬?。我過生辰事小,趁機(jī)定下咱們兩個才是要緊事。今日父母兄長齊聚,我們不如就趁著今日把名分定下來,媒妁之言三禮六聘,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匕涯憬o領(lǐng)回家去?!?/br>妖怪們向來沒有禮數(shù)的概念,四圣獸更不會在意這些繁文縟節(jié),可穆羨魚卻畢竟始終生長在人族之中,始終對這一個名分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在意。墨止雖然不大明白,卻也知道小哥哥這就是要昭告天地,堂堂正正地把自己領(lǐng)回家去種在盆里了,目光中盡是一片明亮笑意,聽話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我一定好好準(zhǔn)備,一定好好跟著小哥哥回家……”穆羨魚含笑揉了揉他的額頂,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有,到時候一定要多和他們要一些聘禮——玉露不大好找,咱們倆估計要四處游玩好一陣,盤纏不夠了實(shí)在不行。至于嫁妝——嫁妝就也叫他們出好了,反正你一直都是跟在我身邊的,他們大概也不敢叫青龍前輩出什么嫁妝……”墨止雖然不大分得清楚這些個嫁妝聘禮的規(guī)矩,卻還是知道小哥哥又要坑二哥的錢了,心領(lǐng)神會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旁趴在門框上非禮勿視的既明聽得實(shí)在匪夷所思,忍不住低聲道:“殿下,您是要嫁妝聘禮一家出嗎?那還有什么意義,不就是抬一圈然后就又抬回自家門里去……”“自然不是,這是從皇家抬出來,然后抬到我家門里去?!?/br>穆羨魚向來把這一項(xiàng)分得極清楚,一本正經(jīng)地應(yīng)了一句,又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既明,我們倆云游不一定是怎么走,有可能上天入地日行萬里,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帶著你一起去。你和小青在家過日子,我總得留給你些安家費(fèi),你說是不是?”“殿下……”既明聽得哽咽不已,眼中含著盈眶的熱淚,抽著鼻子扯住了他的衣服:“那——那你一定要多留一些啊……”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友情了!沒有了!ヽ(`Д?)ノ第79章改口了.穆羨魚原本都已準(zhǔn)備好了要安撫自家忠心耿耿的小廝,卻忽然被他的話給噎得嗆咳了幾聲。愕然地望著他,匪夷所思地?fù)u了搖頭道:“雖然我也確實(shí)沒有可能帶著你出去——但是既明,你我好歹主仆二十余年,你就不打算象征性地不舍我一下嗎?”“當(dāng)然當(dāng)然,我都不舍得快要哭了?!?/br>既明不迭點(diǎn)了點(diǎn)頭,含著熱淚應(yīng)了一句,又殷殷切切地拉住了他的袖子:“殿下,您一定要?;貋砜纯?常寫信回來。最好不要讓墨止用那種辦法傳信,容易叫人嚇得不能人道的……”“有人嚇得不能人道了嗎?”穆羨魚不由微訝,眼中便帶了幾分饒有興致的好奇光芒。既明卻也不由傻了眼,連忙用力搖了搖頭,不迭地擺著手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大家伙都好好的呢——我就是打個比方,殿下千萬別往心里去……”“就算原本不曾往心里去,看到你這樣夸張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