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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跑了幾步才跟上了他的步子,抬頭望著小哥哥額間涔涔冷汗,卻也隱約覺出了自己方才說的話準有什么問題。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心虛地低聲道:“小哥哥——我剛剛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話,先生會不會生氣?”“先生倒是不一定會生氣,但是先祖可就說不準了——總歸以后白虎前輩說的話,尤其是他在吃完貓薄荷之后說的話都不要聽也不要信,記住了嗎?”穆羨魚一時卻也不知該如何給小家伙解釋,輕咳了一聲,又鄭重地囑咐了一句。小花妖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聽話地不再多問。穆羨魚這才略略松了口氣,攬著他往前走了一段,心中卻忽然生出了個不祥的預感來:“不對,但是萬一前輩說得要是真的,那咱們可怎么辦……”作者有話要說: 金,金剛不壞之身……??!Σ(°△°|||)︴第70章認主了.強自壓下了自己究竟會不會變成金剛不壞之身的擔憂,穆羨魚卻也不曾領(lǐng)著小家伙直接就去密室,而是先叫侍衛(wèi)將兩人往內(nèi)庫領(lǐng)了過去。只有落到了自己手里的才是自己的——從小就被人送來送去的三皇子顯然對這件事有著深刻的認識,即使父皇已經(jīng)答應過了這內(nèi)庫里面的東西可以隨意取用,也依然不敢稍有懈怠,還是打算先去把兩個人看的上的東西拿到手再說。小花妖還從來不曾到過皇宮深處,一路上好奇地四處張望著,目光亮晶晶地抬了頭道:“小哥哥,這里面的房子每一間都會住人嗎?”“倒也不一定,在宮中規(guī)矩嚴苛,無論什么人都決不可越制,所以就算有一些房子空著,也不能給另外的一些人來住。”穆羨魚其實也不大了解這后宮的門道,按照自己的猜測理解同小家伙解釋了一句,目光忽然凝在一處森嚴的高墻之內(nèi)。頓了片刻才搖搖頭苦笑一聲,極輕地嘆了口氣:“這里是后宮中我唯一認識的地方,是一般人決不可來的禁宮,只有被因罪處置的后妃才會被關(guān)在這里——當初我一直以為母后也是這樣被關(guān)進來的,可直到今日我才知道,原來當時的母親不過是因為和父皇賭氣,就自己住了進來……”“母后是因為生了小哥哥父皇的氣嗎?”墨止輕聲問了一句,順著他的視線望向那一處氣氛陰森的宮殿,不由打了個哆嗦,輕輕搖了搖頭道:“那母后的膽子一定很大——如果我住在這里,一定是會怕鬼的……”“這里是宮中的水位,水主陰,故而此處陰氣匯聚,多少要顯得陰森一些。”領(lǐng)頭的老侍衛(wèi)盡職地解釋了一句,便引著兩人向深處的內(nèi)庫走去,又笑著補充道:“三殿下還是不要害怕的好,過會兒皇上吩咐要帶三殿下去的那一間密室,就是在那禁宮之內(nèi)。三殿下如果現(xiàn)在就覺得不安,到時候怕是就更難以安定下心神來了?!?/br>聽了他的話,穆羨魚的神色不由微愕,詫異地住了步子道:“可是——那間密室不是用來修煉的么,為什么要放在這么奇怪的地方?”“這屬下就不知道了,據(jù)說是皇后娘娘當年定下的位置,至于為什么要放在禁宮之內(nèi),或許是因為這里水氣匯聚最多,也或許是因為——因為皇后娘娘高興……”“我覺得——我大概已經(jīng)能多少了解母后的性子了?!?/br>穆羨魚忍不住搖頭失笑,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道:“虧我小時候還一直在猜想,母后一定又溫柔又耐心,被父皇欺負了也不知辯解,說不定在宮里頭受了多少委屈……”“這么看來,三殿下可實在是一條也沒能猜中?!?/br>老侍衛(wèi)含笑搖了搖頭,目光中也帶了幾分遙遠的回憶:“皇后娘娘的性子可不像是個水系修士——爽朗大方,從不在小處上斤斤計較。雖然脾氣有些急,最怕人激,可心地卻是極善良的,平日里對我們這些侍衛(wèi)也都十分可親,只是容易生皇上的氣,動不動就同皇上耍小性子,每回都是皇上親自去認錯賠禮,非得要哄好了才行……”“這么聽來,母后和父皇倒是同先祖與白虎前輩有幾分相似了?!?/br>穆羨魚不由輕笑,微微搖了搖頭,眼中便顯出來幾分溫存的暖色。卻又忽然生出了個念頭來,不由好奇道:“我聽諸位都是稱呼母后作皇后娘娘的,莫非這么多年來,宮中也始終不曾改過稱呼嗎?”“當初是皇上做主說不準改,我們也都早已經(jīng)叫習慣了。這么多年來宮中也時常催著皇上后宮不可無主,皇上卻始終不肯立后,也叫我們一直這樣稱呼皇后娘娘,長久以來大家也就都差不多習慣了?!?/br>侍衛(wèi)笑著擺了擺手,領(lǐng)著兩人在一處宮門外站定,將那一枚玉牌交給了守門的侍衛(wèi),便俯了身恭敬道:“殿下可以進去隨意挑選,如果一時拿不走,我們也可以幫您趕輛馬車過來——”“不必了,錢財本就是身外之物,我此來內(nèi)庫,其實更多還是好奇這里面究竟有什么罷了。”穆羨魚早知道小家伙那袖子里頭絕不簡單,要裝多少東西都能裝得下,自然再用不上趕馬車這樣笨重的方式。煞有介事地淡聲應了一句,便領(lǐng)著墨止施施然走進了那一座內(nèi)庫。沉重的大門在身后緩緩合上,眼前竟是一條由夜明珠照亮的長廊,兩側(cè)壁上都是些極精美古樸的壁畫,雖然一時看不大懂,卻也大致能猜得到只怕不是這人間的事情。小花妖只覺新鮮得不成,雖然還聽話地任小哥哥牽著自己的手,目光卻止不住地到處轉(zhuǎn)著,連眼里都是一片十足的興奮喜悅:“好漂亮——小哥哥快看,這里畫得是不是先生!”“你居然還能看得清它都畫了什么嗎?”穆羨魚不由微訝,跟著小家伙的指示望了過去,借著夜明珠的幽光仔細辨認了半晌,才總算辨認出來了那條蛇的身上仿佛確實是長了幾只龍爪。再一看同這條龍戰(zhàn)在一處的,卻再怎么都看不出是頭鳳凰來,反倒更像是只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公雞,撲騰著翅膀打算把敵人狠狠地叨個落花流水。“看得清楚,我就算是在夜里也能看得清的。”墨止自信地點了點頭,忽然抬手拋出一捆白絹,叫那白絹平平拓印在了那一片壁畫之上。穆羨魚饒有興致地望著小家伙熟練的動作,忍不住輕笑道:“我們墨止真厲害,連這種事都做的這么熟練——莫非先生沒少帶著你去拓印碑文么?”“那時候我還不能從土里出來亂跑,先生一般會把碑叫赑屃大哥給背回來,然后再讓我拓印。”墨止點了點頭,認真地把白絹召回面前,細致地往那淺淺的印子上補著顏色:“其實先生不讓我講給別人聽,不過我覺得小哥哥不是別人,所以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