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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個不成熟的猜想?!?/br>穆羨魚不由無奈失笑,扶了額輕咳兩聲道:“其實(shí)很可能只是因?yàn)椤?dāng)時一起說了好幾句話,玄武前輩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所以只能一件事一件事地回答您……”“我們幾個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他這個毛病我當(dāng)然知道——可我當(dāng)時都已經(jīng)和他說的那么明白了,他就像是一個字都沒聽見一樣,說什么都不肯回答,根本就不是因?yàn)榉磻?yīng)不過來!”一說起當(dāng)年的事,白虎便又忽然生出了一肚子的氣,用力揮了揮爪子沉聲開口。穆羨魚不由啞然,一時卻也猜不透自家那位先祖究竟是玩兒的什么花樣,也只好無奈地?fù)u了搖頭道:“既然如此,晚輩卻也實(shí)在是想不明白了……前輩還請消消氣,興許將來見到了先祖,先祖就自然同前輩說清楚了也不一定?!?/br>“他要是能把話說清楚,我都能沖著人汪汪叫了?!?/br>白虎依然還沒消氣,悶哼了一聲便將身子調(diào)轉(zhuǎn)了過去,卻又忽然想起了小花妖之前的話,撐了身子抬起頭道:“小木頭,你說得貓薄荷是什么,對我又有什么用,也是動都動不了的那一種嗎?”“不是的——可能要比那個的效果更復(fù)雜一些……”墨止怔了怔才反應(yīng)了過來小木頭是叫的自己,猶豫著輕聲應(yīng)了一句,抿了抿嘴才又小聲道:“總歸就是——先生把貓薄荷給山上的老虎吃了之后,那只老虎就會對著他翻肚皮了。我們還偷偷上去揪了一撮老虎毛,那只老虎都沒有生氣……”“這是什么鬼東西——不是說薄荷都是用來提神醒腦的嗎?為什么前面加了個貓就變成了這么個用處!”白虎被嚇了一跳,猛地炸了毛跳起來,錯愕地來回望了望。見著穆羨魚和飛白的神色都依然是一片茫然,心中便生出了個不祥的預(yù)感,抬了爪子按在了小花妖的手上:“小木頭,你已經(jīng)把貓薄荷給那頭烏龜了沒有?那東西在哪里,我能不能全把它們毀掉?”“我還沒有給玄武前輩——貓薄荷就生長在藥谷里面,我還沒來得及回去拿……”雖然不知道兩位前輩究竟是生出了什么誤會,單純的小花妖卻也依然不舍得把這樣一只小奶貓交到玄武前輩手中,略一猶豫便輕輕搖了搖頭。白虎的目光在聽到他說不曾給過玄武時便忽然一亮,聽到了后半句,卻又忽然沮喪了下來,無精打采地趴了回去:“那還是算了,藥谷那個鬼地方我進(jìn)不去……小木頭,你答應(yīng)了玄武幫他找那個叫什么貓薄荷的東西,是因?yàn)槭裁礂l件嗎?我能不能給你開更高的價錢,讓你不要給他找那東西?”“前輩——那時是晚輩等人遇到了畢方。為了嚇退畢方,晚輩不得不強(qiáng)行以血脈激發(fā)了先祖虛影,卻也因此受到了反噬,墨止是為了救我才會答應(yīng)玄武前輩的條件的?!?/br>穆羨魚無奈失笑,緩聲插了一句話,輕輕揉了揉小家伙的頭頂:“只不過——先祖定的期限是兩三百年之內(nèi),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等到了那個時候,我怕是也早已歸位了。我們兩個興許還能有所轉(zhuǎn)圜,想辦法幫上前輩一把……”“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有辦法——當(dāng)初我就跟青龍說,估計(jì)全玄武殿的心眼可能都長到你一個人身上去了!”白虎不由大喜,一縱身便輕巧地跳到了他的肩上,欣慰地拍了拍這個頗為識相的晚輩:“那就這么定了——我就跟著你們走了,免得你們再不小心被那頭烏龜趁機(jī)威脅。等我的尾巴長完恢復(fù)真身,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既然這樣,晚輩倒還確實(shí)是有一事相求?!?/br>總算遇到了個脾氣相投的前輩,穆羨魚卻也不再推脫,順勢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笑著開口道:“前輩如果沒什么要緊事的話,可不可以帶著飛白住到穆王府去,再在里面弄些容易嚇到尋常人的鬼神之事,最好是能讓人都知道穆王府鬧鬼了才好——”“林淵大哥,這里不是穆王府嗎?”飛白忽然忍不住插了句話,又詫異地?fù)u了搖頭道:“我原本就是想要去穆王府的,接過一來了就被人追,我還以為是因?yàn)榱譁Y大哥不在家……”“這是我大哥的府邸——對了,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在皇子里面行三,估計(jì)是路上問錯了。”穆羨魚下意識應(yīng)了一句,便忽然反應(yīng)了過來,笑著搖了搖頭道:“我還有些事要追查,確實(shí)要晚幾天才能回去。前輩,不知您意下如何?”“鬧鬼好說,我在這邊搶那蠢狗的窩住著這些日子,他們府里就天天神神叨叨的說要請個天師來捉鬼,這種事我最拿手了?!?/br>白虎點(diǎn)點(diǎn)頭痛快地應(yīng)承了下來,踩著穆羨魚的肩跳到了飛白的頭頂,扒了兩下就舒舒服服地趴了下去:“不過好端端的,你為什么要讓你們自己家鬧鬼?是生怕別人還覺得你不夠喪門星,想讓自己更喪一點(diǎn)?”“前輩居然也知道這一回事……”穆羨魚不由苦笑,無奈地?fù)u了搖頭,輕嘆了口氣道:“其實(shí)這件事倒是和飛白有關(guān)——飛白,你出來之后是不是還不曾見到過你的爹娘?”“沒有——我其實(shí)聞到了娘親的一點(diǎn)點(diǎn)氣味,但是實(shí)在已經(jīng)很淡了,大概一個月之前就已經(jīng)離開了……”飛白輕輕搖了搖頭,低聲應(yīng)了一句。穆羨魚便也微微頷首,又望向了一旁仿佛也正若有所思的小花妖:“墨止,你可還記得那時候我們被虎豹騎追殺,你不得已動用了妖力的事情?”“記得——那時候他們下的也是死手,我們差一點(diǎn)就被他們給追上了……”墨止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認(rèn)真地應(yīng)了一句。穆羨魚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篤然地緩聲道:“倘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高家自始至終都不待見我,卻也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過要我的命,所以那一批人也不該是高家人派出來的——現(xiàn)在偷攻城弩的應(yīng)當(dāng)是飛白的爹娘,但僅憑他二人,誰都不可能調(diào)動虎豹騎的精兵來追殺我們,說明這之中必定還有第三方插手。要知道這第三方究竟是誰,其實(shí)也很簡單,只要看誰一口咬定我有妖法也就足夠了?!?/br>“我明白了,所以小哥哥那個時候才會不叫我殺了他們,把他們都放了回來!”墨止目光一亮,顯然已經(jīng)跟上了小哥哥的思路,一旁的飛白和白虎卻都依然還只是一頭霧水。穆羨魚淺笑著鼓勵地按了按小家伙的肩,再一看剩下的兩個人一臉茫然的神色,便忍不住輕笑出聲,耐心地替兩人解釋道:“我最知道這些事情在他們的眼中會是什么樣,墨止是跟著我的,他們只會把那一場變故都記在我身上。所以只要將那些被墨止給困住的人都給放了,回京之后一查我有妖法的消息是從誰那里傳出來的,大概也就能猜得到誰才是幕后的黑手了——只可惜原本想得好好的,誰知道我卻忽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