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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不是巧合,但是——當(dāng)年商王府大火的時候仿佛也是這個說法,你可還記得么?”“對了——當(dāng)時也是皇宮內(nèi)外傳得沸沸揚揚,說是整個商王府都燒干凈了,什么都沒剩下……”既明忽然打了個冷顫,忍不住裹緊了衣服,匪夷所思地壓低了聲音道:“莫非上一回也是因為畢方嗎?那只畢方是不是在追著那兩只蠱蟲在跑,蠱蟲到了哪兒它就燒到哪兒?”“我確實動過這個念頭,可二哥又說商王府的事是父皇派遣暗衛(wèi)所為,究竟孰是孰非,我直到現(xiàn)在也沒能理得清楚。”穆羨魚思索著搖搖頭,輕聲回了一句。既明只覺這里面的事復(fù)雜得叫人頭痛欲裂,苦思半晌也沒想出什么頭緒來,忍不住重重嘆了口氣道:“殿下,您不說出來倒還好,現(xiàn)在您這一說,我原本想清楚的事好像又都全亂了……”“我本來就不想說的,誰叫你偏偏非要我說出來?”穆羨魚又好氣又好笑地瞥了他一眼,不輕不重地用扇子打在他的頭頂:“去看看他收拾得怎么樣了。如果收拾好了,就叫他跟著我們出去一趟,我想去找找那個賣撥浪鼓的。這件事弄不清楚,我始終都放心不下?!?/br>“三弟,你又要出去?”太子今日也起得晚了些,才一出門就聽見了自家弟弟的話,快步上前拉住他道:“你身子怎么樣了,全好了沒有,有沒有長出什么尾巴龜殼之類的東西?”“二哥——聽你的語氣,好像尤其盼著我長出這些東西來似的?!?/br>穆羨魚不由失笑,無奈地應(yīng)了一句,又點了點頭溫聲道:“放心吧,我已經(jīng)沒事了——我想去看看那家賣撥浪鼓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出去一趟就回來,不會有事的?!?/br>“也好,那我派兩個暗衛(wèi)陪著你去,每天就只見你帶著一個既明到處亂繞,不知道的還當(dāng)皇家有多苛責(zé)堂堂皇子呢?!?/br>太子也聽他說過了之前的事,聞言便點了點頭,又不由分說地補(bǔ)了一句。穆羨魚被他堵得一時無話,搖了搖頭無奈笑道:“不是我只帶著既明一個——二哥也不看看宮里給我撥的那些人,除開大哥跟老六塞進(jìn)來的,還有老國公派過來看著我,不準(zhǔn)我跟你過多來往的,哪還有些什么人?好容易出了宮,還沒等我來得及培養(yǎng)兩個心腹呢,就被老國公連打帶追地轟到了江南,我能保住既明不被他們做掉,就已經(jīng)夠不容易的了?!?/br>“說你一句,你恨不得有十句在后頭等著。”太子心中不由黯然,輕聲叱了一句,卻也不忍再說他什么,只是輕輕拍了拍這個弟弟的肩:“罷了,總歸如今你已出宮開府,養(yǎng)幾個死士暗衛(wèi)也算不得什么。等回了京城,就叫跟著我的這些人拆開一半給你——少跟我哭什么養(yǎng)不起,沒錢了就說話,二哥一個東宮還供得起你?!?/br>“不瞞二哥,我是打算替墨止盤個藥鋪來著——先前給的錢還不大夠,二哥手里還有錢嗎?”穆羨魚從善如流地應(yīng)了一句,毫不客氣地朝著自家二哥伸出了手。太子目瞪口呆地望著這個說不客氣就不客氣的弟弟,終于忍不住失笑出聲,搶過了他手里的扇子,毫不客氣地敲在了他的頭頂:“少在這兒跟我耍寶,回京了再跟我提錢的事,在江南你自己想辦法!現(xiàn)在連章家都沒得住了,我還得想接下來我該怎么辦呢!”“二哥二哥,這是墨止的扇子,你留神別給我弄壞了。”穆羨魚連忙探手把扇子給搶了回來,小心地用袖子拭了拭,還特意吹了兩下上頭根本不存在的浮塵。原本憂心忡忡的小花妖見到他的動作,便不由紅著臉低下頭,唇角也勾起了個小心翼翼的清淺弧度。太子看著這兩個人,只覺秋風(fēng)忽然就帶了幾分凄涼蕭瑟的寒意,痛心疾首地重重嘆了口氣,連話也說不出來,從懷里掏出了幾張銀票塞進(jìn)這個徹底養(yǎng)歪了的弟弟懷里,便頭也不回地大步回了屋子。“二哥是不是生氣了……”墨止從小哥哥身后探出了個頭,歉疚地望著太子頭也不回的背影,擔(dān)憂地小聲問了一句。穆羨魚卻只是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含笑搖了搖頭道:“不妨事的,叫他自己生氣去——當(dāng)初他有了我嫂子的時候就是這么氣我的,如今天道好輪回,又能怪得了誰呢?”他的聲音不算低,太子顯然已聽見了這個弟弟的話,腳下不由打了個跌,便若無其事地快步回了屋里去。小花妖忍不住輕笑出聲,又連忙捂住了嘴,眨了眨眼睛才要說話,身后就傳來了既明的聲音:“殿下,他已經(jīng)差不多收拾完了——咱們什么時候動身,這就走嗎?”“這就走?!?/br>穆羨魚點了點頭,又俯身湊到墨止的耳旁說了幾句話。小家伙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便用力地點了點頭,快步朝著太子的屋子里頭跑了過去。“殿下,您叫小墨止干什么去了?”既明探著身子望了望,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穆羨魚淺笑著搖了搖頭,一本正經(jīng)道:“天機(jī)不可泄露,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倒是你,記著在他面前不要老是叫我殿下。你再多叫幾次,就連咱們在演戲這種借口都糊弄不過去了?!?/br>“我——”既明一時語塞,卻也只得認(rèn)命地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妥協(xié)道:“好好,師弟師弟,我記住了——師弟您先在這兒吹一會兒風(fēng)。他是騎馬過來的,我把踏雪也給師弟您牽過來去……”“我怎么覺著一場火下來,你們一個個的話都莫名其妙就多了不少?”穆羨魚不由失笑搖頭,無奈地輕嘆了口氣。見著墨止已興致勃勃地跑了回來,便半蹲了身子把撲過來的小家伙接住,輕輕揉了揉腦袋溫聲笑道:“怎么樣,成了嗎?”“成了!”小花妖自豪地用力點了點頭,也神秘地壓低了聲音道:“我是偷偷把葉子吹進(jìn)去的,二哥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墨止真厲害,比二哥的那些暗衛(wèi)厲害多了?!?/br>穆羨魚淺笑著夸了小家伙一句,等著既明把人和馬一塊兒領(lǐng)了回來,叫人同太子交代一聲便出了門,跟著赤風(fēng)去尋那一出賣撥浪鼓的所在。赤風(fēng)卻也沒想到自己買了那么多的東西,那位神通廣大的小少爺居然就偏偏看中了那個平平無奇的撥浪鼓。牽著絞盡腦汁地回憶著一路尋了過去,卻始終沒見著哪怕半個賣撥浪鼓的攤子,只覺背后的冷汗幾乎已浸透了衣物。生怕這一個差事辦不好,就要惹了那幾位大人物的不快,也只能咬著牙找得越發(fā)賣力起來。三人倒是不知他心中的糾結(jié)畏懼,只是一路游賞著四處閑逛,連說了要找撥浪鼓的穆羨魚都不曾把這件事多放在心上,給小家伙買了兩個青團(tuán)邊玩邊吃,又引著他去看路邊的泥人跟風(fēng)車。揚州富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