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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問什么,我都能有辦法嚇唬得他們說出來!”“這個我信,我覺得那天以我看到那面鏡子的心情,當時你嫂子跟我要什么我都能給他。”太子深有感觸地點了點頭,心有余悸地應了一句,又忍不住好奇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是什么妖怪呢——是小白兔精么?”小家伙這時也已意識到了自己當初留消息的事做得不大妥當,紅著臉躲在了穆羨魚身后。聽見了太子后面的話,卻又連忙探出了個腦袋,認真地糾正道:“我不是小白兔——我是白芷,就是可以吃的那種白芷!”“原來白芷也可以成精嗎?”太子只覺訝異不已,匪夷所思地望著面前的小花妖,半晌才不由失笑道:“照這情形,我以后可都不敢隨便喝藥了。萬一哪天我喝參湯的時候,里頭忽然跳起來一節(jié)參段,揮著胳膊要跟我索命——不對,好像更應該想清楚的,其實是我究竟喝的是它的哪一部分……”“二哥——你最好還是別說了?!?/br>穆羨魚從小身子就不好,喝的藥更是不計其數(shù),此時一聽自家二哥無邊無際發(fā)散的想象,卻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連忙開口截住了他的話頭:“和你說句實話——聽墨止說過他眼里的皇宮之后,我其實是真不大再想住進去了的,二哥想聽聽嗎?”“還是算了,你二哥說不定還得在里頭住多少年呢,不知道比知道了好?!?/br>太子忙不迭擺了手,毫不猶豫地認了慫。墨止眨了兩下眼睛,忽然扒著穆羨魚的手臂踮了腳,湊到小哥哥耳邊說了兩句話。穆羨魚的神色茫然了一瞬,眼里便忽然多了些笑意,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jīng)道:“二哥,墨止說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其實你的東宮里面——”“不不,不該告訴我——我和你嫂子在東宮里住得很好,什么都不知道?!?/br>太子不由分說地打斷了他的話,牽了奔雷的馬韁便作勢要走,就被穆羨魚含笑拉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緊不慢地把剩下的話補了完全:“——你的東宮里面,那棵柳樹其實也是有了靈性的。你和我嫂子若是去拜上一拜,再找機會無心插個柳,來年大概就能給我生個小侄兒了。”“真的嗎?那我們回去就拜上一拜,你嫂子一直有這個念頭,只是怎么都不成。看太醫(yī)看了幾次了,也說都沒有什么問題,只是時候未到——若是這一次能成,一定要給墨止包個大紅包做謝禮才行?!?/br>聽了他的話,太子眼中卻也不由閃過了些許驚喜,輕笑著應了一句。墨止紅著臉用力點了點頭,見著太子哥哥沒有要追究那面鏡子的意思,才終于輕輕松了口氣,卻還是上前認認真真地輕聲道:“二哥,上次是我不小心——下次我一定不會把胭脂弄到鏡子上面去了,等回了京城,我就去幫你把鏡子擦干凈……”沒想到小家伙關(guān)注的點居然會偏到這個地步。太子不由輕笑出聲,卻也不忍心再作糾正,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含笑道:“不妨事的。你救了三弟這么多次,莫說只是一面鏡子了,就算是整個太子府的鏡子都給你畫著玩……怕是也不行,你嫂子未必能同意,我還得回去再跟她商量商量?!?/br>小花妖忍不住輕笑出聲,清秀的面龐上就又帶了淡淡的血色。望著又往自家弟弟身后躲起來的小家伙,太子眼里卻也多了幾分笑意,拍了拍他的肩溫聲道:“回去收拾收拾東西,然后和你們家小哥哥一起來章家找二哥玩兒,二哥請你們吃飯,好不好?”作者有話要說: 活在臺詞里的太子妃(* ̄︶ ̄)第35章下毒了.墨止一向是聽自家小哥哥的話的,聞言便回頭望向了穆羨魚,輕輕扯住了他的袖子。穆羨魚含笑點了點頭,拍了拍小家伙的肩溫聲道:“回去叫上你既明大哥和小青哥哥,也不用收拾什么東西了,我們只當是太子殿下邀請的尋常友人,上章家暫住兩日去?!?/br>聽了小哥哥的吩咐,小花妖連忙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往小院里跑回去。太子卻不由微訝,好奇地望著面前的弟弟,忍不住道:“我記得你們好像是有個什么藥谷的身份來著,傳信的那人同我說過——怎么又改成是尋常友人了?”“我們?nèi)羰橇撩髁怂幑鹊纳矸?那就是擺明了車馬要去追查茶餅的事的。以藥谷身份追查是江湖恩怨,可趁你在的時候追查,那就是謀逆的大罪,一旦認定便是抄家滅族。這樣的罪名,足以逼得他們狗急跳墻了?!?/br>穆羨魚無奈地嘆了口氣,卻又忽然話鋒一轉(zhuǎn)道:“二哥,你這次來江南有什么期限沒有,什么時候回京?”“倒也沒什么期限,只要能趕在春獵之前回去就是了。”太子茫然地應了一句,正要問問自家弟弟是不是有什么事,就被穆羨魚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肩:“那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你在這里實在太礙事了……”“我——”太子哭笑不得地應了一句,只覺自己仿佛自打下了江南就被這個弟弟嫌棄到了家。正要開口再爭辯一二,忽然聽見后頭歡快的馬嘶聲,小家伙已經(jīng)把既明和小青都叫上了,還貼心地把踏雪也一起牽了過來。踏雪一見到奔雷就親熱地湊了上去,咬著它的鬃毛晃了晃腦袋,奔雷被這樣過于熱情的招呼方式疼得直踏蹄子,卻又不敢掙扎,只能含著淚望著同樣剛被欺負了的主人。穆羨魚不由啞然失笑,照著踏雪的背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才總算把奔雷給解救了下來:“咱們眼下還不能用藥谷的身份,言語應對間盡量小心,能少說便少說,免得叫他們察覺出破綻。”原本要記住一個身份已然不易,如今居然又要換一個,眾人一時都覺壓力頗大,商量了一路才把各人的身份定準。這一處別院離章家本不算遠,直到章家家主親自將眾人迎入院內(nèi),天色也不過剛剛擦黑,太子與穆羨魚對視一眼便微微頷首,沖著家主溫聲道:“我與這幾位友人多年未見,如今得以在江南巧遇,打算留他們在此間敘幾日舊情,有勞世蔭費心了。”“太子殿下說得哪里話,可實在要叫章家誠惶誠恐了——章家世代侍奉皇族,殿下友人自然是章家貴客,定然不敢稍有疏漏才是?!?/br>章世蔭今年不過而立年歲,面相儒雅氣度從容,這樣謙卑的話由他說出,竟都仿佛帶了一份不卑不亢的淡然氣勢。穆羨魚隱約覺得這人仿佛有些眼熟,卻又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便也只是沖著他略略抱拳以全禮數(shù)。太子又與他客套了兩句,也不叫人侍候,只吩咐了將兩匹馬牽下去分開拴好,便親自將眾人引到了自己下榻的園子。章家不虧家大業(yè)大,只這一處園子便要比眾人之前落腳的別院大上不少。穆羨魚對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