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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去郁家吧。叫郁戎他們好好看看?!?/br>這吃人的等級分明的社會,若不夠強(qiáng)大,別說平安,就是連最起碼的尊嚴(yán)都未必能有。陳醉雙目赤紅,眼淚混合了血液,從他眼角滑落下來,臉上除了恨,再沒有別的。作者有話要說:一頓鞭子,逼反一堆人,下一章,皇后割發(fā)。第四十四章“什么?”姚太后從病榻上驚坐起來:“皇帝去了陳醉的宮中?”“是,陛下他……他……”“他怎么了?”“他和陳殿下發(fā)生了爭吵,然后用馬鞭,抽了陳殿下,如果不是親王趕到場,只恐怕陳殿下性命都沒了。陛下還下令,將昏迷的陳殿下送到郁家去了?!?/br>姚元英抓緊了被子,說:“怎么會這樣?”“太后娘娘,依我看,這都是聽說那個文良辰,這幾日一直跟皇帝陛下灌輸男人的妙處如何如何,所以才引得陛下對陳醉動了心思吧?”“這個賤人?!币υ⒄f:“上次沒有打死他,真是便宜了他。去,把陛下給我叫過來,我倒要問問他,是不是喝酒喝瘋了!”底下的人立馬去請趙準(zhǔn),姚元英又立馬叫住他:“等等,去把那個文良辰,也給我捆過來!”姚元英說著就下床穿了衣服,卻久久不見趙準(zhǔn)過來,只等來了她的人,姚元英問說:“皇帝人呢,文良辰呢?”“文良辰和陛下在……在……”姚元英聞言大驚:“你們不是說,皇帝從來沒有碰過文良辰么?!”“是沒有的,今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陛下多喝了酒……”姚元英氣的說不出話來,良久才問:“陳醉現(xiàn)在在哪?”“已經(jīng)被親王殿下送往郁家去了?!?/br>姚元英說:“荒唐,他受了傷,自然應(yīng)該留在宮中養(yǎng)傷!”“這都是陛下的意思?!?/br>“老四什么時候這么聽皇帝的話了?!币υ⒄f:“糊涂!”郁家。已經(jīng)是深夜了,郁戎自行宮回來以后便沒有再回蘭花州老家,而是回到了京中郁家休養(yǎng)。他已經(jīng)躺了下來,卻聽見外頭略有些喧囂,便坐了起來,問說:“怎么了?”“回大人,是宮中來人了?!?/br>郁戎心里一驚,趕緊起來,郁鋮已經(jīng)穿好衣服,來到他的房中,扶著他從房間出來。“來的是誰?”“是親王殿下?!?/br>父子兩人到了門外,見趙潤已經(jīng)在車外站著,神情肅穆,點頭說:“深夜前來,打擾大人休息了。”“殿下。”郁戎鞠了一躬,問說:“殿下深夜前來,所為何事?”“陛下派我來送人?!?/br>郁鋮眉頭微微一皺,便見后面一輛車打開了,秋華從車上下來,和蕭文園扶著一個人下了車。陳醉長發(fā)凌亂,滿臉血污,已經(jīng)不省人事。郁鋮立即沖了過去:“這是怎么回事?”秋華眼睛都哭腫了,郁鋮要抱他,秋華忙說:“殿下背上都是傷?!?/br>郁鋮沒說話,改為背的,蕭文園和秋華一起講陳醉放到他背上,郁鋮背著他就疾步進(jìn)了家門。郁戎吃驚地看向趙潤,趙潤神情嚴(yán)肅:“咱們到里頭再說?!?/br>郁鋮背著陳醉快步朝他房間走,一邊走一邊吩咐下人:“去找梁大夫過來,速去?!?/br>“是!”他快步走到他臥室,將陳醉放到床上,把他身上裹著的斗篷一掀,郁鋮臉色登時就變了。只見陳醉的背上全是血污,衣衫破爛不堪。“秋華,怎么回事?”他厲聲問。“陛下喝多了酒,跑到小玫瑰宮來……”郁戎在后頭也變了臉色,對身邊的下人說:“你們都先出去?!?/br>下人們?nèi)纪肆顺鋈ァ?/br>秋華便將來龍去脈講了一遍。梁大夫也到了,郁鋮守在旁邊,郁戎和趙潤出來,說:“陛下這么做,是要給我看啊?!?/br>趙潤說:“我二哥他……”他嘆了一口氣,說:“只怪我無能?!?/br>“陛下如此殘暴,這皇位,他也坐不長久。只是他手握兵權(quán),到如今還沒有一個人能和他分庭抗禮,時機(jī)未到的時候,我們只能忍。”郁戎說:“如今殿下也算看清楚咱們這位新帝的真實稟性了吧?我早說過,先帝并不是任人唯親的人,如果趙準(zhǔn)真有帝王之材,他不會冒著國家分裂的危險,也要聯(lián)合于懷庸與他抗?fàn)帯!?/br>趙潤說:“國家剛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爭,不管將來如何,我都希望盡量能夠和平過渡,百姓不再受苦。為百姓計,最好還是能讓二哥改改脾氣,我會在旁多做勸導(dǎo),如果二哥以后再有如此暴行,我這個當(dāng)?shù)艿艿?,也絕不會袖手旁觀?!?/br>“江山易改,稟性難移。何況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皇帝鞭笞前皇后,這是向我們宣戰(zhàn)了?!?/br>“二哥一向深謀遠(yuǎn)慮,我也覺得他此舉不像只是一時沖動。”趙潤說:“大人在府中,要多注意安全。二哥當(dāng)初和母后提前進(jìn)京,紅梅酒店一案,應(yīng)該是他自己所為,只是他這一次重提此案,不知道會把罪行安插到誰的頭上。”皇廷。姚元英一夜未眠,總算等來了趙準(zhǔn)。“你去看看,你干的好事。”姚元英說。“母后是說陳醉,還是說文良辰?”“你少跟我提那個賤人,如果不是他一味迷惑你,在你耳邊妖言諂媚,你怎么會喝多了酒就干出這種蠢事?!”趙準(zhǔn)笑著在姚元英身邊坐下:“母后不用生氣,兒子這不就過來解釋了,其實這一切都和文良辰不相干,是兒子故意為之。”姚元英說:“你故意的?你鞭笞陳醉也就罷了,還把他送到郁家去,你這是在激怒他們家,你還怕他們不想造反么?!”“母后,我就算再加籠絡(luò),您覺得郁家會站到我這邊來么?何況我辛苦籌謀走到今日,可不是為了要做一個傀儡皇帝!”趙準(zhǔn)說著就站了起來:“和于懷庸的戰(zhàn)爭,我方也損失慘重,兒子的親信多是菊芋人,他們對內(nèi)陸根本就不熟悉,要論起權(quán)謀來,我也不是郁戎等人的對手。母后總說,要慢慢來,可是如果真慢慢來,我勢必會成為第二個趙晉,被權(quán)臣架空,可我又沒有趙晉的民望,只怕到時候會被趕下皇位也未可知。被趕下皇位的皇帝,歷史上有幾個有好下場的?!?/br>“那你想怎么辦?”“和當(dāng)初對付于懷庸一樣,趁著他們現(xiàn)在還沒起來,先下手為強(qiáng)?!壁w準(zhǔn)神色銳利,說:“母后知道我行軍打仗,一貫的策略就是急攻。與其等將來被架空,不如趁著現(xiàn)在還有五成勝算,直接將他們一鍋端,徹底換個天地。我既然得不到民眾的愛戴,那就讓他們懼怕,在郁鋮和韓從等人羽翼未豐的時候,剪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