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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庇羧趾軋?jiān)定地說:“你以為于懷庸只是貪圖他的美色?他什么樣的美人得不到,他看上的,還不是皇后這個身份,還有玉簪州陳家的金山銀山。要打仗,得用錢。”外頭起了很大的霧,于懷庸光著膀子躺在被窩里,眉頭緊緊皺著,額頭都冒出汗來。夢里是一個清俊少年,手里攥著一把匕首,臉色卻是通紅的,脖子上隱隱露出青筋來,他咬了咬牙,刀刃貼上了臉頰,鮮血就順著刀刃流了下來。于懷庸猛地吸了一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皮膚接觸到冷空氣,頓時叫他打了個寒顫,臉上的灼痛似乎還在,他伸出手來,捂住了自己那只瞎掉的眼。外頭突然傳來了敲門聲,于懷庸松開手,語氣惡劣,吼道:“進(jìn)來!”進(jìn)來的是于文軒,見他半裸著身體坐在床上,便道:“您還睡著,我是不是……”“說事!”于懷庸說著便掀開被子走了下來,渾身竟然不著寸縷,大搖大擺地走到衣架子旁,撈了褲子套上。盡管不是第一次見,可看到于懷庸那晃動的物件,于文軒還是咽了口唾沫于懷庸一邊系腰帶一邊扭頭看他,于文軒趕緊走了過來,說:“最新收到的情報(bào),說皇帝昨晚上原來并不是像郁戎說的病情已經(jīng)得到控制,而是一直在搶救,今天早晨才算脫離了危險(xiǎn)?!?/br>于懷庸冷笑一聲,又披上了外套:“看來昨夜把老子押在這里,不是為了調(diào)查什么下毒真兇,而是怕皇帝咽了氣,我在外頭會造反吧?”他說著忽然抬起腳來,往于文軒身上踹了一腳,但這一腳并不是十分認(rèn)真,擦著于文軒的褲腿便過去了。“你的人是越來越不管用了?!彼f。于文軒彎腰將地上的軍靴拿過來,單膝跪下來替于懷庸穿上,說:“郁戎把宮里所有人都清出去了,一晚上嚴(yán)防死守,連只蒼蠅都飛不進(jìn)去,就這點(diǎn)消息,他們也費(fèi)了不少功夫才得到的,元帥,接下來咱們該怎么辦?我看皇帝中毒的事,外頭已經(jīng)傳開了?!?/br>于懷庸周了一下眉頭:“傳開了?”“報(bào)社還沒有,有幾家廣播電臺今天一大早就播了。”于文軒說。“怎么說的?”“就說有人給皇帝下毒,真兇還沒找到?!?/br>于懷庸想了想,說:“別的你都不用管,叫人盯著菊芋那邊,他們?nèi)绻惺裁磩幼?,立馬告訴我。不要打電話,皇廷總機(jī)那邊都是郁戎的人?!?/br>于文軒點(diǎn)點(diǎn)頭,便趕緊出宮去了,于文軒洗了把臉,見伺候他洗漱的,是個年輕秀氣的男子,便多瞧了他兩眼:“誰叫你來的?”“我是內(nèi)宮廳派來的?!蹦侨祟H有些靦腆地說。“有人說過你長的像皇后么?”那人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于懷庸伸出手來捏了捏他的下巴,手上的水全沾上去了,他捏著對方的下巴瞅了瞅,然后松開他,拿起毛巾擦了一下手:“下去吧,告訴蕭文園,老子不干冒牌貨?!?/br>那人端著水盆出來,出門就看見了蕭文園。蕭文園就在廊下站著,什么都聽見了。“大人……”“下去吧。”蕭文園說。那人便端著水盆急匆匆地走了,大概走的急了,灑下一些水來,打濕了地面。三樓的陳醉也在洗漱。伺候他洗漱的人就多多了,有端水盆的,有拿毛巾的,還有捧衣服的,橫著站了一排。陳醉不習(xí)慣這么多人伺候,就說:“你們都下去吧,叫郁鋮來?!?/br>秋華愣了一下,便立即讓麗麗她們都下去了,不一會郁鋮就進(jìn)來了,他已經(jīng)穿的齊整,只不過還是昨夜的那一套衣服。陳醉笑著說:“你父親已經(jīng)答應(yīng)讓你做我的私人教官了,你知道了么?”郁鋮“嗯”了一聲,說:“家父已經(jīng)找我談過了?!?/br>陳醉說:“那我就把話都說清楚,我這人不喜歡規(guī)矩,你是我的教官,就是我的老師,我是皇后,也是你的學(xué)生,咱們倆就算是平級了,在外頭你怎么樣我不管,可是只有咱們兩個的時候,我希望你不要跟我太客氣,接著……”他說著就丟了個東西給郁鋮,郁鋮愣了一下,接到手里,才發(fā)現(xiàn)是一條疊的齊整的毛巾。陳醉又把水倒了半盆到另一個水盆里:“我知道你來的匆忙,身邊什么都沒有,湊合著用我的吧,趕緊洗漱,下頭等著開飯了?!?/br>他說完就捧了一捧水潑到臉上來,水花打濕了額邊軟發(fā),洗完了臉以后,就到屏風(fēng)后頭去換衣服了。郁鋮也沒有客氣,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就用另一盆水洗了臉,洗完了一邊擦臉一邊朝屏風(fēng)處看,就看見了陳醉光裸的背臀,絲毫沒有避著他。“都是男人,不用避著你吧,你在軍隊(duì)集體生活多年,應(yīng)該都見慣了?!标愖硪贿呎f一邊穿衣服,動作自然,眼神坦誠,一點(diǎn)不見羞澀,也沒有絲毫蓄意勾引的痕跡。可郁鋮還是覺得那白花花的身體刺眼,也不知道是那皮膚太白太嫩,還是那長發(fā)披散太像一個女人的背影,亦或者在他心里,皇后就不再是一個可以和他裸體相對的男人。陳醉今天穿的依舊是百服,皇后的百服做工精美,即便是常服也極為華美,穿在身上自有一種端正嚴(yán)謹(jǐn)。領(lǐng)口最上頭的扣子扣了半天,陳醉也沒能扣上去,便看了郁鋮一眼。郁鋮便走了過來,伸出手來替他扣上。陳醉看著郁鋮近在咫尺的臉,白日里看,皮膚更顯光潔,五官立體,俊美的很。那雙手修長而靈活,指腹有薄繭。”我聽說,陛下清醒的時候,曾經(jīng)把我托付給你們家,你聽說過么?”他問郁鋮。郁鋮“嗯”了一聲,收回手來。“知道托付的意思么?”他又問。“我會娶你?!庇翡呎f。陳醉愣了一下,郁鋮這么面無表情地說這種事,他反而覺得很有意思,他一直都很想知道,郁鋮這樣的角色,身上到底有沒有煙火氣。會不會生氣,會不會笑,會不會有欲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特別想挑戰(zhàn)他,甚至于調(diào)戲他,想看他深藏的另一個樣子。“不止是娶我,你還得跟我睡覺?!标愖碚f:“活寡我只守一次。”郁鋮直直地看著他,說:“殿下?!?/br>“在此之前,繼續(xù)保持好你的良好作風(fēng),你的第一次,是我的,好好給我留著?!?/br>陳醉說完拍了一下郁鋮的肩膀,忍著笑就朝門口走去。郁鋮臉上依舊冷漠,站在原地,等陳醉已經(jīng)走出臥室,他的耳朵就紅了。抿著唇站了又站。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郁鋮:皇后他是個魔鬼,他怎么知道……知道……?。?/br>第十七章小玫瑰宮的餐廳也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