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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了周可心,“等再過幾日,父皇對姜元晟忍無可忍了,我這邊就要開始行動了,到時候,我需要和國公爺見上一面。” 周可心咬了咬牙后槽,道,“我知道了,等過兩日,我便回一趟國公府,再同我爹好好說說?!?/br> 周國公根本就沒有答應過她要幫周培,這幾日她一直都在家里想著法子,想著要如何才能讓國公爺答應自己幫周培。 只是還是沒有對策。 她想著,等兩日后再去一趟國公府,同國公爺好好說道說道,說不定他就允了自己。 周培點了點頭,“到時候,我陪著你一起去?!?/br> 周可心忙道,“這件事情,你也不能太急了,我得先回去探探我爹的口風,而且如今正在風口浪尖上。你見我爹,也不等太明目張膽了?!?/br> 周培點頭道,“那你先去一趟吧?!?/br> 周可心這才松了口氣。 …… 謝蘊桑在地腦中寫著故事書,突然腦子突突的跳動了幾下,最近她總覺得不太舒服,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了一般。 她心神不靈,連在一旁幫她磨墨的桃枝也看了出來。 “夫人,你想什么呢?怎么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謝蘊桑仿佛想到什么一般,突然叫住了桃枝,“桃枝,你去將外面的衙役叫來,我有事情要吩咐他?!?/br> 桃枝應了聲,忙去叫了人來。 謝蘊桑寫了一個紙條,囑托他去交給姜元晟。 那衙役應了,接了紙條便離開了。 他離開之后,桃枝有些疑惑的問謝蘊桑,“姑娘,你讓人那衙役帶出去的紙條上面寫了什么?” 謝蘊桑沉呤道,“今日我想了想最近一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要說秦貞貞和周可心合謀陷害我??墒钱敃r將那本盜版書拿到皇上跟前去的是王御史。兩個內(nèi)宅的女人,又如何能買通王御史呢?” 桃枝道,“姑娘是否多心了?這御史臺的人,本就嘴碎,喜歡彈劾人。” 謝蘊桑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沒這么簡單,其實我的真實身份,大家大多已經(jīng)心知肚明了。朝堂上的人都是聰明人,皇上將我收為女兒,對外只說我是他的親生女兒,這也本是無傷大雅的事情,沒有人會真的拿這件事情出來針對皇上。因為這事既然是皇上已經(jīng)昭告天下的,他們也知道,犯不著去跟當朝的天子較真,王御史此番諫言,是冒了風險的。我與他無冤無仇的,他卻處處針對我,你說,我是不是有絕對的理由來懷疑他是背后受人指使?” 聽謝蘊桑這么一分析,桃枝倒也覺得十分有道理。 “那姑娘覺得,這背后指使王御史的人,是誰呢?” 謝蘊桑沉默了一會,帶著篤定的語氣說道,“三皇子。” “?。俊碧抑σ汇?,“可是三皇子一直都是與世無爭的,他為什么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連桃枝都知道三皇子與世無爭的,足以見得,他要么便是隱瞞得十分好,要么便是真的與世無爭。 可是謝蘊桑更偏向前者。 “與世無爭?”謝蘊桑笑著搖了搖頭,“桃枝,你都跟了我這么久了,也應當知道,這任何事情,都不能只看表象。這外人都傳周培是個風流浪子,成日里流連于煙花場所,不務正業(yè)也不無心那個位置,也正是因為他給別人的這種假象,讓眾人都不會懷疑他,大抵也不會有人去花心思花精力調(diào)查他。這樣一來,他才有時間有精力來韜光養(yǎng)晦,成就大業(yè)?!?/br> 她話音剛落,隔壁牢房中的啞女猛烈的咳了起來,突然,她猛得噴出一口血水來。 謝蘊桑嚇了一跳,忙帶著桃枝過去了,隔著有縫隙的木制隔墻,她有些擔憂的問道,“喂,你沒事吧?” 啞女見她過來了,立馬爬起來,沖著她咿咿呀呀的比劃著什么。 謝蘊桑見她精神很好的樣子,明明剛才已經(jīng)大吐了一口血,可是她如今卻能有這般精神狀態(tài)。 她看著啞女比劃著,視線還落在了她案桌上的筆墨紙硯上,心里突然升起了一個想法。 她看向了啞女,“你想要紙筆?你要寫字?” 啞女沖著她點了點頭。 啞女雖然啞巴了,卻是要寫字,這點倒也讓謝蘊桑意外,畢竟這個朝代,能讀的起書的人很少,家里能讓自家姑娘去讀書的,那就又少之更少了。 她想了一下,喊桃枝去拿筆墨紙硯過來。 桃枝嘟嚷道,“姑娘,這筆墨紙硯,可是少爺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從外面遞進來的,可是難得。這啞女她懂什么?她不過是瞧著夫人您寫寫畫畫的覺得有意思,想要玩而已?!?/br> 謝蘊桑卻不這么覺得。 她看到了啞女眼中的渴求和希冀。 “無妨,這筆墨紙硯,本來就是拿來寫寫畫畫用的,既然她好奇,便讓她試試吧?!?/br> 桃枝拗不過謝蘊桑,只得去將東西拿了過來,有些沒好氣的放到了啞女身邊。 那啞女有些笨拙的拿起了旁邊的毛筆,沾了墨水,開始十分笨拙的寫著字。 見她這樣,桃枝一臉驚奇,“夫人,看她那樣子,倒是真的會寫字?!?/br> 謝蘊桑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啞女,這啞女雖然渾身臟亂,身上的衣服黑的都看不清原有的顏色了,可是她從那她堅定且又帶著些恨意的眸子中能看得出來,她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只是至于她為什么要筆墨紙硯,只怕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同自己說,只是她無法開口。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左右的樣子,啞女才寫完。 謝蘊桑遠遠的瞧著,那張宣紙上,不過扭扭捏捏的寫著一小段字,可是就這一小段子,仿佛耗盡了她渾身的力氣一般。 她將寫好的東西遞給謝蘊桑,謝蘊桑接過那張宣紙,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 676.開始 謝蘊桑神色沉重的看向了啞女,“這些都是真的?” 啞女眼神堅定的點了點頭,她身體已經(jīng)很虛弱了,連點頭的動作幅度都很小。 謝蘊桑又問道,“那你又是誰?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啞女朝著她虛弱的抬了抬手,謝蘊桑又讓桃枝將筆墨紙硯遞了過去。 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啞女才將寫好的東西遞了過來,謝蘊??粗厦鎸懼膬?nèi)容,一時之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你先好好休息,一定要撐住,若是我出去了,我一定會想法子救你出去的。” 啞女有些苦澀的笑了笑,搖了搖頭。 謝蘊桑將那啞女寫好的東西收了起來,轉身讓桃枝拿了一些吃的喝的給了那啞女。 那啞女只是吃了一點,便昏睡了過去。 謝蘊桑又在案桌前寫了一張字條,讓桃枝找衙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