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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和和睦睦的,處理井潤和小彥的事情已經(jīng)耗光了他對這種事的全部精力,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心力管孫子的事情了。折騰了這多年都沒折騰散井潤和小彥,他還需要花多長時間折騰他孫子?“哎,看一眼都不成嗎?商家……”商老爺子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了,更加說不下去了,孫子的眼神太堅定了,他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用的。“一眼都不成,啟辰會生氣的,生氣了就真的會不理我!至于商家,沒事的,總會過去的,實在不行還有我和爸爸呢,您別cao這個心了。不是要去公司走動走動嗎?我九點時來找您,您可以選擇去院子里晃一晃,今天太陽不錯,適合散步?!?/br>說完,神情淡然的商木易轉(zhuǎn)身離開,從頭到尾都沒有半分動搖和妥協(xié),絕對的說一不二,看得商老爺都有些動容了。誰說他孫子太弱了來著?這是一頭盤臥休憩的雄獅,不在乎周圍的敵人試探性的靠近,卻會在真正感受到威脅的瞬間迅猛反擊。強大而自信!商井潤在睡夢中感受到了臉上的暖意,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眼中血絲滿布。許彥松正在用熱毛巾給他擦臉,見他醒了,也只是淡淡地吩咐,“別動。”商井潤太累了,實在無法跟許彥松計較這些了,隨便了,這人想做什么就讓他做去吧。商井潤沒有想到的是,許彥松是在準備給他刮胡子。這讓人感到受寵若驚,心酸而又有些眼熱。很多年了,真的是很多年了,小彥終于再次給他刮胡子了,而他們卻已經(jīng)回不到過去了。“閉上眼,別看著我,小心我手抖。”許彥松一手覆上商井潤的眼,感受著商井潤的眼睫毛拂過他的掌心時帶來的微微的觸感,癢癢的。商井潤不喜歡電動剃須刀,而是喜歡剃須膏和刮胡刀的組合。很麻煩,但他喜歡。所以這些天一忙起來,他就沒時間管胡子了,更懶得花那個時間刮胡子。許彥松承認,他心疼。所以,與其放任這人盯著這么張臉整天在他眼前晃悠,他寧愿放下那點早就已經(jīng)無所謂了的堅持,為的不過是讓自己好過一點。溫暖的陽光照亮整間屋子,兩個相識相愛二十多年的男人,一人靜靜的閉眼躺在床上,腦袋枕在另一人的腿上,腿的主人認真而仔細地幫著腿上的男人刮著胡子,眼神專注而柔和。此刻,算是他們這些天來,心離得最近的一次也說不定。晚上,回到家里的商老爺子頹然地靠近沙發(fā)里,商家現(xiàn)在簡直是亂得可以,這次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安逸了數(shù)十年的商家完全經(jīng)受不起這樣的重創(chuàng)。再想挽救甚至重整士氣,太難了!不是說高層們多么不中用,而是這些年來他們只顧著開疆擴土,而忽略了對基層的穩(wěn)固。在版圖越來越大而根基卻不怎么穩(wěn)定的情況下,任何一點風吹雨打都可能動搖這座帝國大廈,只是因為不明顯而理所當然地被忽視。直到遇上這次的狂風暴雨,漏洞才一次性地暴露了出來,怎么挽救?82、不心疼嗎商家的商業(yè)堡壘日漸崩塌,商井潤已經(jīng)忙得很多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連帶的商木易也跟著忙得不可開交。他是長子,不論其他,表面功夫一定得做足了的。黎辰啟心疼,卻也無法干涉,更遑論阻止了。他看著家里悠閑地嘗試著做新式糕點的管家,再一次感概,商家大宅里最讓人看不透其實是許彥松才對啊。“你不心疼嗎?”黎辰啟問道。“奶油遞給我?!痹S彥松伸手接過奶油,“心疼啊,怎么會不心疼?”黎辰啟沉默,這一切說白了都是眼前這個男人興起的,但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這件事的過程或者結(jié)果。黎辰啟沒有懷疑許彥松對商井潤的感情,這么多年的執(zhí)著如果還有假,那這個世界上的感情也太過讓人絕望了。“心疼歸心疼,該做的還是要做的,該放松的也是要放松的。如果我的傷心能解決所有的問題的話,那倒是好辦了。”許彥松笑了笑,“來,幫我嘗嘗看這個味道怎么樣?!?/br>“哦,還不錯,挺好吃的?!崩璩絾⒊粤藘煽诳隙ǖ溃拔沂切奶凵棠疽?,這不是讓他窮折騰么。而且,謝婷娟蹦跶得已經(jīng)夠久了,看著真煩人,聽著真糟心,虧你這么多年都忍了下來,佩服?!?/br>許彥松自己嘗了一口,味道的確不錯,“嗯,相信我,就是這兩天的事兒了,再忍忍就過去了。但是火候還是差了那么一點點,所以現(xiàn)在還得忍著。”黎辰啟點點頭,好吧,忍著就忍著吧,他還是給小禽獸做點兒大補的補補身體吧,這幾天的確累著了么!又是半夜,走廊的感應燈亮起,沉重而緩慢的腳步聲響起,一步一步,在房門打開的瞬間停止。商井潤看著一臉困頓之色,卻明顯是一直沒有睡著在給他等門的男人,突然覺得感動,感動得他眼眶都感覺到了濕潤。這樣的場景是他一直期盼、曾經(jīng)擁有又不小心丟失的存在,再次得到,倍覺溫暖。很累,但卻難得地感到了幸福。商井潤任憑自己倒向許彥松,然后像很多次有過的那樣,他被人穩(wěn)穩(wěn)地抱住,放松地展示著自己的疲憊。許彥松詫異地接住倒下的男人,聞到了濃烈的酒氣后才恍然大悟,這么情緒化的商井潤,也只有在他醉酒后才能看到了。泡在浴缸里時,昏昏欲睡的商井潤突然開口,“小彥,我嫉妒!很嫉妒!”許彥松手一頓,隨即繼續(xù)給商井潤擦洗著身體,配合著醉酒中的男人問道,“嫉妒什么?”“嫉妒小易!”“哪個小易?”“兩個都嫉妒!一個躺在床上無知無覺,一個輕易跟所愛之人相親相愛。為什么?憑什么?”許彥松抬頭,看著閉著眼似睡非睡著的男人難得說出的任性之語,好笑地搖了搖頭,“有什么好嫉妒的?小木……是遭了咱們的罪,小易是托了咱們的福不是嗎?”這是許彥松第一次跟商井潤談起許木易,也許是因為面對的是不怎么清醒的商井潤,所以聊起來似乎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難,于是接著說,“你連自己的兒子都嫉妒啊,真沒出息!”商井潤睜眼,看著眼前的男人,湊過去吻了一口,蹭了蹭男人的臉頰,“嗯,我沒出息!所以我還愛你!你呢?”也許是夜色醉人,也許是心中的感慨和感動都過了頭,更也許是他真的已經(jīng)醉得不輕,他不再躲避這個問題,直白地逼問道。“我?”許彥松愣了愣,直覺就想否認,卻在對上一雙迷蒙的雙眼時頓了頓,然后他伸手,指尖觸上商井潤的眼,“我啊,一直在這里,你看得見看不見我都在這里。所以,你看見我了?”商井潤老老實實地點點頭,“啊,看見了,老了點,不過味道還是一如既往地好。”商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