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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即使沒有在小比中奪得前十名,也會被真人用其他名頭弄進內(nèi)門。見到這種情況,寧卿更放心了些,略作思考,便圈定了幾個威脅性比較大的內(nèi)定人選,隔了幾天配合著其他普通參賽者,一塊用烏鴉嘴打擊了一遍。至于那種一看就特別出類拔萃沒幾個對手、被許多金丹真人一致看重的,寧卿極其小心地沒有制造出什么意外事件,免得自己強出頭倒了大霉。按理說他這事做的夠謹慎了,大部分金丹真人只是感嘆了一句被寧卿重點關(guān)照的倒霉蛋運氣不好,可架不住前頭他一時大意露出了狐貍尾巴,這一次小動作被秦澤葉浩淵看得一清二楚,連帶著御虛宗的宗主也知道了。“護好他?!币簧砬嘤裆琅鄣淖谥髅嫔珖烂C,直接對秦澤和葉浩淵下令道,“在太師叔未有指示前,此事萬不能泄露分毫?!?/br>秦澤葉浩淵雖不知因由何在,但也知道寧卿之事事關(guān)重大,因此都正色應下了:“是?!?/br>宗主見秦澤和葉浩淵頭腦清楚,便點頭微笑,又把第二輪車輪戰(zhàn)觀戰(zhàn)事宜交代了一下,讓葉浩淵帶著秦澤等太師叔一派可信任的人一同前去,務必完全確定寧卿是否是傳承者一事。秦澤葉浩淵躬身答應了,宗主又勉勵了他們幾句,便急匆匆地去見太師叔了。宗門高層發(fā)生的事,忙著打擊對手的寧卿一點也不知道,而關(guān)注寧卿的金丹真人很有分寸,加上他們并無惡意,寧狗剩也只是覺得他們像是在掂量寧卿的潛力,并沒有想到其他地方去。于是在和寧卿說起的時候,寧狗剩的口吻也就帶上了自己的主觀猜測:主人自是潛力無窮,幾位金丹眼光尚可。大約寧狗剩以前的境界確實很高,在說到金丹的時候他一點敬畏感也沒有,反而仿佛是在看著小輩。寧卿被他這種“我家主人天下第一”的論調(diào)逗得心花怒放,再加上他知道寧狗剩原來的境界不低、身份不一般,因而非常信任寧狗剩的推測,心中的警惕放下不少,身上也少了許多惶惶,只更加專注小比的事。雙方都存有善意,各自互不干涉,于是就在這種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氣氛中,寧卿度過了后面的半個月,終于進入了第二輪比賽。第二輪的車輪戰(zhàn)淘汰賽,和第一輪擂臺賽很像,但這一次篩選就比上一次要更加弱rou強食一點。這一輪比賽宗門不會像上一次一樣完全分好組,讓大多數(shù)弟子都是在和自己勢均力敵的同門在比斗。這一次,宗門只按照境界和上一輪的比賽次序劃定了大的范圍,指定位置后便由弟子自行挑戰(zhàn),勝十場即可進入下一輪,但敗三場即與下一輪無緣。同時為了避免弟子之間死磕,宗門又規(guī)定每個人只能挑戰(zhàn)同一個人一次,當某個弟子勝夠十場,就可以不再接受挑戰(zhàn)。這幾乎是在明著告訴所有弟子,柿子要挑軟的捏。寧卿算了算通過第一輪比賽、沒有出任何意外確定能參加第二輪比賽的外門弟子人數(shù),只有二百九十六人。本來按照宗門的安排,正常進入第二輪比賽的應該有三百三十人,這一下子就折損了三十四人,超過十分之一,可見競爭有多么激烈。不過小比不只是外門弟子才能參加,這一輪還有兩百七十二名內(nèi)門弟子加入,因此參賽者合計五百六十八人。五百多人的比賽依舊安排在每天下午,一共五天。五天后,誰能進入最后大亂斗就會成為定局,所以從第二輪開始的第一天,各個分區(qū)的軟柿子們就被其他人盯上了,生怕晚下手一步就會被人搶走了軟柿子。而寧卿,作為剛剛突破煉氣中期沒多久、只有兩個拿得出手的法術(shù)、一件不怎么樣的中品法器的“軟柿子”,被人直接盯上也不怎么奇怪了。第一個殺出重圍將寧卿揪上擂臺的人名叫王延,是個積年的煉氣中期,斗法經(jīng)驗也頗為豐富。他沒有直接觀摩寧卿上一輪的比賽,只是道聽途說,因此覺得寧卿的法術(shù)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結(jié)果萬般手段都還沒來得及用就在寧卿手下吃了虧。沒掐準寧卿釋放法術(shù)的點兒,王延倒霉地直接被寧卿的“云霧”凍了個結(jié)實。而且因為被王延連拉帶扯弄上擂臺,寧卿多少有點不開心,壞心眼地用“云霧”在王延頭上凍出了好些朵花,惹得許多觀戰(zhàn)的人噴笑出來。“你這個小朋友倒頗為促狹?!眻?zhí)法堂堂主也學會了秦澤的那個說法,“不過王延也過于急切了些。”王延作為宗門的老弟子,脾氣十分急躁,雖然沒有犯過什么事,但是認識他的人還不算少,執(zhí)法堂堂主就曾聽過他因為暴脾氣和人起沖突的典故。葉浩淵倒不在乎王延如何,只是看著他頭上的冰花,挺高興道:“寧卿這小子還挺有水平的,花凍得很有藝術(shù)氣息。”藝術(shù)氣息這樣的詞葉浩淵還是聽寧卿說的,聽過解釋以后就喜歡上了,沒事就用來夸人。秦澤沒參與討論,即使臺上的情況很可樂,可他表情紋絲不動,只有一雙睿智的眼還停留在寧卿的身上。因為寧卿經(jīng)常會有一點壞心眼,這次發(fā)作起來倒是很讓人哭笑不得。王延被凍得結(jié)實,但寧卿下手有分寸,他性命無礙。只是在寧卿圍著他繞了兩三圈,來回攤著手向觀戰(zhàn)者展示了一下他的英姿后,他的臉面算是丟了個干凈。王延脾氣不好,容易急躁,經(jīng)過寧卿這么一折騰,怒極之后反而冷靜下來,想通了寧卿這是故作志大才疏扮豬吃虎呢,竟破罐子破摔,一點也不著急了。寧卿也不是非要和王延不死不休,雖然眼下這場面也差不離了,可他更多是出于引誘投機者的考量,見王延愿意配合,也就不再折辱人家,連忙將人打下臺,還在解除法術(shù)后小聲道了歉,表示改日必然登門致歉。王延雖然不是溫和的性子,可是心胸還算寬廣,聽到這話翻了個白眼,倒是沒有拒絕寧卿的歉意和示好。寧卿沖他一笑,飛了個媚眼,還在白眼的王延臉刷的一下紅了,嘴唇動了兩下,最后一句話也沒說出來,逃也似的離開了。“發(fā)生了什么?王延師兄怎么臉紅了?”有人不明所以,一臉懵懂。有人笑得曖昧,污者見污:“原來如此,難怪未生氣?!?/br>有女修感嘆:“沒想到王師兄還是個性情中人,倒是……挺會憐香惜玉的。”也有人特別正經(jīng),沒啥歪心思:“這么一看,這寧卿的法術(shù)也就是時機難把握了點,算不上多特別。”“倒不是什么厲害人物,有八成把握?!庇腥怂剂恐?,把寧卿排上了挑戰(zhàn)的名單。就趁著大家這議論紛紛的時機,一名面容姣好的女修跳上擂臺,自報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