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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州牧笑著搖頭,心中暗自鄙夷蠻子沒見過世面?!爸皇菍m城的角落罷了。天極殿在那后方,已然被毀,只剩土臺。伯君若是想看,可明日前去一觀?!?/br>弘瀚道:“是被亂軍燒了?”州牧苦笑,“算是罷。早年燒掉不過三四分,東遷之時值錢之物都遷往新都,皇宮尚算完整,只是后來流民盜匪不斷的偷磚竊瓦,時日久了,便只剩了個土臺罷休。”說著話,眾人來到一朱漆大門之前。門口是一對古舊的火鳳石雕,門上一對黃銅門環(huán),亦是火鳳銜尾的造型,常被使用的位置被摸的程亮。這應(yīng)是舊宮的遺留,按理城主不該逾矩使用。一群文官在州牧府前等候,紛紛做禮道:“西炎伯遠來辛苦,下官/卑職有禮了!”這些人俱是峨冠帛帶,十分隆重,反倒是顯得西炎伯一行人風(fēng)塵仆仆,落魄潦倒。弘瀚下馬,見禮之后闊步入內(nèi)。堂上早已備好宴席,賓主入座,幾杯酒之后,便漸漸放了開來。弘瀚原本便開朗健談,說起平叛諸事口沫橫飛,他不善用箸,便隨意用刀子切rou,用手撕了吃。那些親衛(wèi)們也你一言我一語,全無尊卑,十分熱鬧。州牧和重官員不由對視,心中腹誹。果然是西境蠻子,即便是得封伯君,也難登大雅之堂。一隊五彩繽紛的女子踩著樂聲走上堂。身段妖嬈,只著輕紗,行走間酮體若隱若現(xiàn),十分的撩人。她們托著酒壺,邊舞邊行,散入賓客中,或陪酒,或挑逗。宴請賓客,娛以歌舞美女,是十分常見的應(yīng)酬。允一直跪坐在弘瀚左后方,廊柱的陰影之中,確認四周并無危險之后,便一直默默坐著。從殿堂的格局看,這是一處皇室宗親的居所。梁上還殘留著早年的彩繪,那盞大雁銅燈應(yīng)該也是早年的舊物。他記得在竹簡中,有人說過這種銅燈是宗室可用的規(guī)制。殿上觥籌交錯,他卻在這里走神起來。只聽當(dāng)啷一聲脆響,卻是給弘瀚敬酒的女子不小心弄灑了,銅杯落了地。一時城主故作惱怒斥責(zé)聲,女子嬌聲求饒聲,眾將調(diào)笑取鬧聲,弘瀚朗笑聲,鬧哄哄亂七八糟。弘瀚醉醺醺站起來,道:“末慌,咱們?nèi)ジ?!更衣!”攬著那女子便往堂后去了?/br>看那情勢,誰都知道他們是去做什么了。允略一猶豫,還是輕輕起身。轉(zhuǎn)過廳角,他扯起蒙面的黑巾,身影如輕煙一般,遁入梁柱之間不見了。第8章欲弘瀚進了后殿,那女人便一邊嬌笑一邊脫他的戰(zhàn)甲和衣服,抱著他滾上塌。允悄無聲息的隱在梁上,低垂的目光掠過積年的灰塵,毫無波瀾的注視著下面。影誓言守護主人,除非主人命令,否則無論何時都不可讓主人脫離視線——哪怕是這種時刻。想必天都中的帝王一點也不會在意,因為他們從未將影衛(wèi)看做人。誰會介意自己的影子呢?那女子渾身上下只有一件薄紗,舉手投足也不像是有武功的樣子,被壓倒的時候鬢亂釵斜,嬌笑喘息,好不誘人。但允只看著她的手。那只手貌似不經(jīng)意的拂過亂發(fā),摟向弘瀚精赤的后背。叮的一聲微響,是金器相碰的聲音。一只金簪戳到了匕首上。匕首很薄,平平的貼在男人的皮膚上,恰好攔住了鋒利的簪尾的去路。持著匕首的是一個蒙面的黑衣人。女人從西炎伯的肩膀上只看到對方的眼睛,很年輕,很平靜——卻壞了她的事!她不管不顧的翻腕一劃,那金簪磨的分外鋒利,只要能蹭破一點油皮,西炎伯就死定了!然而一股大力從那匕首上傳來,像是有粘性一般一翻一挑,金簪便飛了出去。下一刻,女人被掐住了脖子,西炎伯沉重的身體仍舊壓著她。他沉聲問道:“誰派你來的?”金簪叮當(dāng)一下落在了殿角,允將它撿起,在燈火的映照下,鋒利的簪尾現(xiàn)出幽綠的光芒。很顯然,這是一次處心積慮的刺殺。女人喘息著,不肯說話。弘瀚冷笑一聲,毫不憐憫的卸了下巴防她自盡,又將她幾處關(guān)節(jié)拆脫臼。那些人自然是熟悉他的性情,知道他精力旺盛,隨性而為,才會安排出這樣的刺殺?!笆?!”他高聲喝道,隨后將軟趴趴的女人丟給了侍衛(wèi)隊長?!敖唤o你了。”十三叔先是詫異,隨后十分氣憤。“這幫賊子,定讓她說實話!”他立刻將女人拖走了。弘瀚大剌剌的坐在榻上,沒有整衣起身的意思。經(jīng)過這一折騰,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熱欲沒有消退,反而更難耐了。很顯然,那酒有問題。這女人既然會在簪子上淬毒,自然也會在酒里做手腳。他默默感受了一下,似乎只有催情的藥物。怪不得剛才會那么急切。若非允用匕首擋住了第一下,只怕自己就要中招了。殿里已經(jīng)不見了黑衣少年的蹤影,弘瀚有些不快,低聲道:“允?!?/br>便見一個黑影應(yīng)聲落在榻前,如一縷輕煙般,來無影去無蹤。允一身黑衣,黑巾覆面,單膝跪地道:“主人?!彼⑽措x開,只是再次隱入暗中罷了。弘瀚見他又蒙著黑巾,低著頭恭恭敬敬的模樣,不知怎么就很惱火。他居高臨下的審視著面前的黑衣少年。允跪在地上,心里一點一點冷了。他莫名地害怕起來,卻不敢動。弘瀚忽然樂了。他為什么要忍著呢?這沒有道理。允是他的人,他是允的主人,自然是想怎樣就怎樣。之前也并非沒有嘗試過,竟然感覺出奇的滿足。他想要,便要了,何必糾結(jié)?他慢慢拽下了少年蒙面的黑布,丟在腳下:“別再讓我看到你這樣?!?/br>允一動不動,垂眸低聲應(yīng)道:“是,主人。”這聲音太過平靜,簡直就像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敷衍,或者是在努力掩飾內(nèi)心的恐懼。“你上來?!?/br>少年渾身一緊,慢慢抬起眼睛,望向弘瀚,似乎在確認。他的眸子清澈的近乎無辜,然而弘瀚目中卻滿是篤定的征服和殘忍的欲望。見允半天沒有動,弘瀚不悅道:“你要違抗主人?”少年的身體微不可見的顫抖起來,右手幾乎將地面摳爛。他緩慢而艱難的開口:“影……無法……違逆主人?!?/br>他仍舊跪在那兒不動,弘瀚卻不耐煩了,一把將他拽到榻上。原以為會遇到抵抗,已經(jīng)想好了要如何制服,所以使了十足的力氣,卻不料對方竟毫不較勁,這一下摔的很重。允感覺不到被摔的疼,這次的反噬來的久且激烈。明知不能反抗,他無法強迫自己按照命令行事。他一再告訴自己身體和尊嚴都不算什么,影必須服從主人。然而反噬一點都沒有減少。他伏在榻上,明明身體虛軟無力,任人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