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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云棠在時空師尊魂飛魄散般的注視下,面無表情舉劍向自己:“他們一起殺我,我知道你不信我的話……” 她那一劍,惡狠狠地直插自己的心臟,帶著所有靈氣,進了心臟后靈氣四處奔逃,沖爛所有生機。 “不!”時空師尊從沒想過眼前的一幕會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他飛過去,“棠棠住手?!?/br> 時空云棠將心臟里的劍又反復(fù)攪動一下,現(xiàn)在好了,誰也救不了她了。 “是他們……害我?!睍r空云棠斷斷續(xù)續(xù)說完這句話,身子朝后倒去,正掉下懸崖。 她眼里一片沉寂,時空云棠不想回去,她會被云河蘇非煙聯(lián)手毒啞嗓子……會再度背上殺蘇非煙的惡名。她也逃不走,因為師尊一定不可能讓她離開。她只能選擇死,可是就這么死她也不甘心。 她以往用言語告訴時空師尊,是蘇非煙主動找她麻煩,時空師尊不信。 現(xiàn)在,她用她的血,用她這條命來告訴時空師尊:他們害她。 時空師尊接住一直往懸崖底下掉的時空云棠,他不斷把靈力傳輸給她,卻無濟于事。他察覺她的身體里靈力亂撞,想要控制她的靈力,卻拗不過她自身的意志。 漫天狂風(fēng)、喜鵲悲鳴。 時空云棠穿著火紅色的嫁衣,畫著最美的妝容,原本風(fēng)華絕代的臉上一片血污,她在最美的時候死在時空師尊懷抱里,靈力潰散撞擊,整個身體也化為齏粉。 或許,她是一直記得云河云蘇氏的言語:你是我們生的,你就該替我們做事。 她把這具身體還給他們。 時空師尊懷里的人,轟然消散,她就像從沒來過,只有他手里的一截紅衣還昭示著她存在過,原本該是他的妻。 渾身的靈力,時空師尊像是也不會用了,他手里空落落,卻一直維持著懷抱著一個人的姿勢,從懸崖落下去。 狂風(fēng)打在他的臉上,眼角的淚干了又濕濕了又干。 就像是老天有眼,都沒讓他的淚水掉到地上,懷念他的妻子。 他連一滴淚也留不給她? 時空師尊知道,她原本不用死,但是她用死來告訴她她沒有,如果他曾經(jīng)相信她,他早點帶著她離開,是不是一切都不會這樣? 懸崖頂上。 蘇非煙和云河渾身發(fā)涼,蘇非煙驚恐道:“那個……瘋子。” 她怎么那么瘋?用死去告訴師尊是她們害他? 云棠看著時空師尊的慘狀,撓頭:“他怎么那么傷心?” “他不是已經(jīng)和蘇非煙睡覺了嗎?”云棠道。男人都這么復(fù)雜?就像燕霽也是另一種程度的復(fù)雜一樣。 燕霽如有所感,看向云棠,面無表情:“別帶上我。” 如果燕霽連這點都搞不定,幾個人的事情都能弄成這樣,早在眾人前仆后繼想殺他的先法時代,他就會化為一坯黃土。 玄容真君心里撕扯開來,他的目光也一直盯著懸崖,盯著風(fēng)中碎裂的紅衣。 “他沒有和蘇非煙有任何關(guān)系?!毙菡婢M力壓穩(wěn)聲線,“蘇非煙騙了她?!?/br> 第104章 前塵往事七 蘇非煙騙了時空云棠? 其實仔細(xì)想想,此事存在諸多疑點,譬如這個時空里的玄容真君對云棠一往情深,怎么會在結(jié)契之前同蘇非煙做出如此放浪形骸之事? 可是,那蘇非煙又的確失了元陰。 懸崖上空,蘇非煙見時空師尊寧愿抱著已然毀了容的云棠,又妒又怕,妒忌時空師尊對時空云棠的寵愛,又怕時空云棠死前告狀,她會被師尊清算。 蘇非煙的手硌在懸崖上邊雜亂的積石上,冷風(fēng)將她的衣裙吹起。 云河也被時空師尊激蕩的靈力給震得老遠,他此刻眼含震驚,嘴唇翕動:“棠棠……” 她的女兒在他面前自殺了? 云河固然想要云家再復(fù)榮光,承昔日之志,他匆匆趕來時本是為了救下時空云棠,卻不料她已經(jīng)被毀容貌。身為男子,云河以己度人,他認(rèn)為玄容真君怎么可能會長久地喜歡一個毀了容貌的女修?更何況,玄容真君不是一向也愛重他那徒弟? 在這等情況下,云河聽從蘇非煙的建議,和她合作,但卻仍然不想蘇非煙殺時空云棠,只想最多……讓她不能說話,不能說出今日的遭遇。 云河想得非常清楚,縱然以后時空云棠容貌不再,色衰愛弛,但此刻玄容真君愛她,如果說時空云棠說出今日遭遇,那么,在玄容真君對她的愛意消失之前,他一定會降罪于他們。 對云河來說,想要拉攏玄容真君,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和貌美、深受玄容真君看重的蘇非煙合作。對于時空云棠來說,她是他的女兒,他無論如何保她不死也罷。在家族的榮譽起復(fù)面前,一個女兒的幸福,不算什么。 可是云河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她的女兒……會當(dāng)著他的面自殺,臨終時說是他們害她。 這句話如同把云河自己心上那層遮羞布給狠狠揭開,他再在心中如何矯飾一切都是為了家族的大義,可實際上,就是他與虎謀皮,不顧自己親女的死活。 云河身為修真界正道修士,光復(fù)家族的意愿再如何強烈,他從小接受的教育也是仁義廉恥……現(xiàn)在他親女被他們逼迫自殺,一切都在轉(zhuǎn)瞬之間,他即刻就從新嫁娘的父親到了早亡人之父的角色,一朝之間,大喜變大悲。 云河怨恨地看向蘇非煙:“你……是你變卦要殺她,她才如此。” 云河的唾沫星子都差點飛到蘇非煙臉上去了,她冷冷道:“云堂主何出此言,她一個毀了臉的女人,又將要被毒啞,和死又有什么區(qū)別?云堂主怎么說得就像一切罪都是我犯下的,難道云堂主就清清白白?” 蘇非煙自知自己做的事不算是好事,可難道天底下就她一個惡人? 她一字一句道:“我和她非親非故,她攔了我的路,我要害她天經(jīng)地義,比起怨恨我,云堂主不如反省自己?!彼?,“我就幾句話,云堂主就愿意和我一起毒啞她,就因為她臉爛了,她爛了臉,不能再幫你們籠絡(luò)師尊。你們也不覺得她的天資能比師尊厲害,所以寧愿要我去幫你們籠絡(luò)師尊,你的算盤我難道不清楚嗎?從見你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和你妻子是個什么樣的人?!?/br> 蘇非煙少時長于青樓,之后來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