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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霽修為深不可測,一出手便是絕殺,又見他身邊跟了個女修,自以為把他看透—— 應(yīng)該是個從外圈一路殺進來的新秀,若是旁的有名氣的男修,沒有她木柔奴不知道的。這新秀模樣可真好,以木柔奴閱遍男人的眼力來看,這男人看起來蒼白清俊,實則脫了衣服,一定該有的地方有,不該有的地方則精簡勁瘦,令人愛不釋手。 別說燕霽修為這么高,雙修對木柔奴來說百利無一害,就是不雙修,光看模樣身材,她也愿意與他春風一度。 一個身側(cè)有愛姬的、模樣英俊、氣質(zhì)亦正亦邪的新秀,他既然愛美色,木柔奴能上手,又怎么會錯過這樣的機會?畢竟她木柔奴是九方城內(nèi)盛名的魅修,連曉里的孤蒼渺大人,都曾同她春風一度,這位新秀想必也不會拒絕。 畢竟……九方城外的女修再美,難道還有專修魅術(shù)的她美?更何況是增長修為的雙修,他不會拒絕的,木柔奴眼波里流轉(zhuǎn)著勾人的魅意,以為已將燕霽拿下——拿下他,這樣一個肯帶著金丹期女修來九方城的愣頭青修士,可利用的點多著呢。 云棠也認得木柔奴,真沒想到,木柔奴還活著。 之前云棠是十獄君時,推拒了許多男魔的自薦枕席,木柔奴心思多活泛,她以為她有磨鏡之好,還曾對她自薦枕席過……云棠不認為木柔奴會活這么久,因為她雖然魅術(shù)一流,但是眼力見兒不夠,自薦枕席到她頭上。 要不是那時候云棠剛從入魔狀態(tài)出來,心情不錯,木柔奴會立刻死在她手里。 木柔奴魅笑著朝燕霽走過去,如步步生蓮,每一步都踩在男人心尖尖上,她嗓音軟軟的:“這位……” 緊接著下一瞬,就被神情冷漠的燕霽揮袖,木柔奴身外的空氣密度陡然變大,像是一瞬間被掐住脖子般不能呼吸,額頭爆出青筋,“砰”一聲,一團血花從她身體里炸開,血花在空中像是紅色的雨霧,被風一吹,消散得無影無蹤。 木柔奴死了。 她的死法同剛才的那些人別無二致,美貌、魅惑都沒能成為她多活一刻的理由。 燕霽面無表情殺人,眼神薄涼,大概是木柔奴充滿目的性的眼神,觸犯了他心中不美好的回憶。不過他也沒忘記云棠,聲音微低,男人的聲音一低起來,顯得有些低迷繾綣:“愛姬,可是嚇到了?” 他專注看著云棠,目光如瀲滟深海,一眼看去美而寧靜,實則底下暗藏洶涌波濤。 ……你殺人時我沒嚇到,你現(xiàn)在這樣我嚇到了。 偏偏他離云棠離得近,左臂輕輕搭在云棠腰間的衣服上,似輕環(huán)住云棠,不遠處只來得及說了一句話的木柔奴連渣渣都沒剩下。 云棠忽然又可以了——別管燕霽多不符合這個人設(shè),他叫自己愛姬自己就是愛姬!有什么不好配合的,看看木柔奴的下場。 云棠非常配合地往燕霽身上靠:“只要君上在,妾就不怕……” 云棠深思熟慮過愛姬對應(yīng)什么,要是只叫夫君吧,平平無奇流于表面,而且魔域哪有夫妻?若是叫大王……云棠實在沒辦法將蒼白俊美馥郁如玫瑰、瘋起來如狂浪的燕霽同粗率無禮的山大王聯(lián)系起來。 叫君上挺不錯的,正好燕霽之前是仙君。 云棠纖細的腰靠到燕霽身上,她沒注意到之前還生殺予奪的燕霽手臂微僵——燕霽之前無論怎么抱云棠,那時他心如止水,別說只是抱,他在血池里被云棠看了個十成十,他慌了嗎?沒有。 但現(xiàn)在因愛生憂、因情多思,居然覺得自己手臂上的觸感燙得不真實,軟得不需他動劍,只消一指即碎。 燕霽不動聲色,他之前攬著的是云棠的衣服,和腰身離著距離。現(xiàn)在別人主動靠過來,他手臂發(fā)燙,卻又怎肯如敗軍之將般抽開手—— 免不得不退反進,不肯示弱般攬上云棠的腰。 云棠腰都快被掐細了,也沒多說什么。 九方城內(nèi)日日死人,今日死的不過是多了點,沒人多加在意。燕霽這樣攜美在側(cè)的行為也沒能引起眾人的不滿,別人實力高,他們能活著別打起來就不錯了,難道還要酸別人有女人? 呵呵,愛姬?等他們成為一方魔君,也找十個八個的愛姬,真氣人。 九方城城內(nèi)有住宿客棧,這些客棧除了有魔域最美味的菜,最甘甜的水,還有一個共同點:除開一二樓大堂有隔間隔著桌子供人用餐之外,三樓只有一個供住宿的房間。 云棠道:“因為如果晚上客棧里有兩間以上客房,都住了人,會出事。”她回憶魔域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之前魔域有一個亡靈術(shù)士拉著尸體在客棧里住宿,隔壁住了一個蠱師,蠱師的蠱蟲聞到尸體的味兒,半夜爬出來把亡靈術(shù)士拉的尸體給啃了,中了尸毒后蠱蟲死傷大半。亡靈術(shù)士氣自己的尸體被啃壞,蠱師氣自己的蠱蟲被毒死……兩人的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當時的客棧被打得滿地殘肢、蜈蚣、蝎子……整個九方城臭不可聞?!?/br> “到后面,大家發(fā)現(xiàn)不只有這樣特殊的修士容易打起來,因為魔域的人保命手段諸多,有的人表面看起來是個劍修,實際他的保命手段是個飛蛾,而有的修士表面看起來是刀修,說不定隨身攜帶蜘蛛,更別說各異的獻魔人。” 所以,到那之后,每個客棧只留一個房間,省事兒,想打都沒地兒打。 那群畜生一打起來就要人命,人死了倒沒什么,主要是他們店里的設(shè)施經(jīng)不起折騰。 燕霽想到了一種猜測,微微勾唇:“你們魔域倒有許多比較古老的修士?!?/br> 亡靈術(shù)士、蠱師……在外面的修真界,已經(jīng)很久都沒見過了。 今夜月圓,云棠和燕霽住進客棧三樓,整個九方城都知道燕霽剛才一戰(zhàn)成名,店小二很快送來熱水、干凈毛帕以及吃食。 云棠先讓燕霽去洗浴,她方才中了燕霽整整十個大清潔咒,覺得自己相當干凈。 她在外邊把門關(guān)得嚴嚴實實,把臉上的面紗給取下,再把外面那件粗布衣服脫下,做完這一切,云棠坐在椅子上休息。 窗外的風灌進來,她起身去關(guān)窗。 這一關(guān)窗,窗外巷子處正鬼鬼祟祟地踱著一個男魔,這男魔目光向上覷,很明顯有些心焦。 他剛才在眾人中看見了云棠的眼睛,很像他之前見過的一個大人物。 如今僅僅提供她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