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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變故來得太快太驚悚,筑基期的云師妹和金丹期的蘇師妹劍氣相撞,反而是蘇師妹受了傷? 難道是蘇師妹之前被金光獸傷得太重的緣故?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見蘇非煙體力不繼,快要從空中掉下來,幾位師兄雖身負(fù)重傷,也想上前去接住她,忽而,一道霸道的靈力傳來,憑空抬了一下蘇非煙,這股靈力,至少是真君級別的人才能施展出。 蘇非煙心中生出幾分期許,難道是師尊? 山洞外的巨石被轟一下踹開,一人疾速飛來,穩(wěn)穩(wěn)摟住蘇非煙的腰,蘇非煙眼中的期冀卻迅速降下去,不是玄容真君,是宮無涯。 宮無涯抱住蘇非煙:“非煙,你怎么了?” 宮無涯的懷抱讓蘇非煙有些不適,她只想讓師尊抱,蘇非煙稍稍掙扎一下,掙扎不動,便也不再亂動。 宮無涯摸到蘇非煙身上一手的血,厲聲道;“非煙,誰傷的你?” 蘇非煙心中積郁,從今日做這師門任務(wù)開始,她就沒一刻心情舒暢過,金光獸的追殺、生命被威脅全讓蘇非煙心力憔悴,現(xiàn)下,她雖然不愛宮無涯,但也知道,在這個山洞里,最會一如既往寵愛她的,就是宮無涯了吧。 蘇非煙在宮無涯的懷中感到無比安心,她閉上眼,沉沉睡過去。 云棠:…… 這,蘇非煙先別睡啊,她睡了倒是一了百了,但至少說一句是她自己主動湊上來的,不是云棠非要刺她肩膀,現(xiàn)在她睡得安穩(wěn),但面對本就討厭云棠的宮無涯,云棠真是長了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 果然,宮無涯眼刀即刻掃向云棠,他很快分析出來,非煙身上真正嚴(yán)重的是肩上的劍傷,金光獸再如何窮兇極惡,也不會使劍。而按照山洞里的站位以及動機來說,唯一恨非煙恨到入骨的,只有云棠! 宮無涯眸中呈現(xiàn)陰郁之色,他還未開口,云棠就熟知他的尿性,面無表情道:“不是我主動刺她,是她先朝我撲來,而當(dāng)時我的劍根本來不及收回。” 云棠是劍修,劍修一出劍,是那么好撤回的嗎?更別說旁邊還有虎視眈眈的金光獸。 宮無涯冷笑:“你以為本君會信?” 大師兄們看著眼前奇怪的發(fā)展,他們也感受到無涯真君身上沉重的威怒,大師兄率先開口:“無涯真君,你誤會了,此事并非六師妹之錯,小師妹的傷純屬意外。” 宮無涯一揮袖:“你們?nèi)核宓娜?,都愛重這個草包,沆瀣一氣顛倒黑白,本君還沒糊涂到那份兒上!今日要不是本君來了,非煙便是死在這里,恐怕也無人為她出頭?!?/br> “這……”比起云棠早知道宮無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淡定,大師兄他們簡直心里被嘔得翻江倒海,“無涯真君,你說話未免太偏頗。” 他們捫心自問,對兩個師妹都是一樣愛重,哪里有輕視過小師妹?小師妹被金光獸襲擊,難道不是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回來救她? 而且,云師妹又哪里做錯了?要不是云師妹回頭救人,小師妹現(xiàn)在哪里還有命在。 大師兄深吸一口氣,便要將自己看到的全說出來,宮無涯卻無心聽他們狡辯,他低頭看著乖巧睡在他懷中,睡眼如花的女孩兒,一腔憐惜之情激蕩于心,現(xiàn)在,必須先把非煙帶回去治傷。 并且……讓玄容真君好好看一看,他護(hù)著的徒弟是怎樣的面慈心惡! 宮無涯一卷長袖,便要甩到云棠身上,意圖勾著她飛往太虛劍府。但云棠早有準(zhǔn)備,她朝后一退,險險避開宮無涯的長袖,重新聚起鎮(zhèn)魂鈴的幽光:“無涯真君不必動手動腳,我自己知道回去。” 她知道宮無涯肯定想帶她回去問罪,云棠現(xiàn)在也沒法抵抗宮無涯,但是,她更喜歡自己體體面面的走,而不是像犯人一樣被羈押。 見宮無涯似乎不甘心,云棠道:“無涯真君也不想左手摟著我?guī)熋?,右手抱著我吧,左擁右抱、齊人之福,多有損你正道真君的形象?!?/br> 宮無涯:…… 他討厭這個女人,起初是因為非煙,到后面越發(fā)討厭,則全是因為這女人這張嘴! 宮無涯的神色陰晴不定,最終拂袖,抱著蘇非煙率先飛出去。云棠的鎮(zhèn)海鈴能助人飛行,她其實真沒受什么傷,金光獸的攻擊全被鎮(zhèn)海鈴給擋了下來,雖然鎮(zhèn)海鈴的護(hù)罩剛才也被擊碎了一次,但現(xiàn)在還能再用。 云棠跟在宮無涯身后飄回去。 而大師兄他們在施展天羅劍網(wǎng)勢和金光獸拼斗時,受了不同程度的重傷,他們雖說早已金丹,能御劍飛行,但現(xiàn)在根本沒法做到。 他們對視一眼,俱從彼此眼里看到對云棠的擔(dān)心。 不是他們不擔(dān)心蘇非煙,而是蘇非煙已經(jīng)有宮無涯照顧,并且,他們?nèi)ゾ忍K非煙,而云棠卻是來救他們,他們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救過自己的六師妹,乃是人之常情。 幾位師兄相互攙扶著,不顧已死透的金光獸,朝太虛劍府而去。 宮無涯和云棠用的是飛的,自然快得多,太虛劍府山下有九萬九千重石階,上面有不少拿石階來鍛煉體力和毅力的弟子,見到云棠和宮無涯飄在天上回去,宮無涯懷里還抱了個蘇非煙,全都聞到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是有事兒啊。 他們?nèi)滩蛔《嗫戳藥籽埏h在天上,像仙氣飄飄的小仙女一樣的云棠,忍不住加快步伐,直覺告訴他們,今天有大事兒。 云棠很快和宮無涯一起到了春水峰。 說實話,到春水峰云棠沒那么擔(dān)心,畢竟師尊還是挺靠譜的。宮無涯以靈力催開聲音:“玄容,快出來看看你弟子做的好事兒!” 周遭的空氣似乎都要冷上幾分,玄容真君自冥想中睜開眼,他睜開古井無波的眼,走到月溶殿外。 宮無涯抱著蘇非煙,怒氣沖沖道:“玄容,看你護(hù)著的好徒弟,今日直接刺傷了非煙。” 玄容真君看向?qū)m無涯懷里的蘇非煙,看她只是失血過多,并無大虞后,問道:“原因?” 他這話像是在問宮無涯,也像是在問云棠。 宮無涯冷笑:“還能有什么原因?有人覺得非煙占了她的東西,女人的妒忌,玄容,你連這都不明白?” 云棠則回答玄容真君的話:“師尊,我們碰到了元嬰期的金光獸,殺獸途中,蘇師妹在我之后出劍,當(dāng)時情況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