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書迷正在閱讀:舊識、[影衛(wèi)]風(fēng)起西荒、狐貍的報恩(H)、直播進(jìn)行中(H)、嗯?、皇兄、一蝦雙吃(H)、未亡人、鬼寢、劉郎生子記
隨便拿了一件水色長裙。這時候,云棠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麒麟火漸漸侵蝕殘破,露出雪一樣的臂膀。 她老臉一紅,掐了一個筑基期都會用的成木訣,原本白里透紅的臂膀就成了兩截老木。 適才還俏生生的姑娘瞬間變得有些不忍直視。 燕霽無語地移開眼,他似乎不喜歡站著,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黑衣黑發(fā),如渡流光。 云棠也不敢再得寸進(jìn)尺要求對方再給她找個房間換衣服,便一個人躲在僻靜的角落,動作飛快地往身體上套衣服。 等她好不容易穿完走出來,卻見燕霽清俊的臉望向她,若有沉思:“原來真的不是武器?!?/br> 云棠:哈? 她稍稍反應(yīng)了一下,明白過來燕霽說的是什么,他這個人看見女孩子換衣服他居然光明正大看了! 不過一想,燕霽泡在血池里的時候,被她看到,他居然也根本沒想過回避,大剌剌地任她看。 ……這種人不是真大方就是真的缺根筋。想想燕霽蛇精病一樣滅世的行為,估計是后者。 云棠也就鎮(zhèn)定下來:“是啊,本來就不是武器,你之前沒有看到過別的女孩子也是……” 曲線窈窕、動人心弦嗎? 沒吃過豬rou總看到過豬跑吧。 燕霽冷笑一聲,并不答話,云棠頓了一頓,想到燕霽之前的話。燕霽……不會是以為之前所有女人都要殺他,都奉師命在胸前藏了武器吧。 ……好純一魔王。 此時已落日西斜,流霞靡麗,燕霽半邊臉被金色的夕陽一照,另一半邊臉仍冷得像玉。這個魔王在某些時候,身上會不自覺流露出貴公子的冷冽氣質(zhì)。 他道:“你該回去了,記得,別說出今天的事?!?/br> 云棠乖巧點頭。 “你起反心那日,就是你師門全員命喪黃泉之時,知道了嗎?”燕霽瞥向云棠,身氣勢一下變得冷戾鋒銳、煞氣凜然。 云棠當(dāng)然知道,出于對自己生命的珍視,她趕緊道:“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 燕霽顯然不怎么信她,云棠抬起頭,眼神真摯:“你看我的眼睛。” 燕霽冷冷看過去,想看她能作什么妖,之前他就發(fā)現(xiàn),這個人好像缺一根筋,比如,她不怕他。 云棠深情道:“你看我的眼里是不是蘊含了五十分的清純,三十分的忠誠、十分的智慧以及十分的老實?!?/br> 燕霽微頓,神態(tài)冷漠:“你以為你的眼睛是賬本嗎?回去!” “哦……”云棠悻悻,摸了摸鼻子,拿出一堆還沒被麒麟火侵蝕的靈石放在地上,和燕霽一起回去。 她的步履輕快而沉重,輕快在茍住了性命,沉重在不知道燕霽到底想做什么。 第5章 老祖宗一 云棠和燕霽分開,往她所在的碧天峰疾步快行。 她從太虛劍府正門處穿過劍心堂,一路上風(fēng)拂楊柳,那身水色的衣裙在走動間,居然流光溢彩,云棠小跑著,裙上的褶皺偶爾被風(fēng)吹撒開,揚起一層流水一般暗藍(lán)的輕衣,上面似有一尾游魚迅疾掠過,驚鴻一瞥,別出心裁。 此裙原就價值千金,云棠當(dāng)時心慌隨便拿了件顏色不怎么起眼的,卻是那店鋪里少有的精品。她穿上后不只不寡淡,反而襯得肌膚也如水一般溫柔。 所過之處,不少弟子都忍不住追著她的身影。 “那個就是碧天峰的云棠師妹?”一名男弟子扯過身旁的同伴,看向云棠背影的目光有些驚艷。 另一名弟子鎮(zhèn)定許多:“自然是?!?/br> “難怪大家都說她雖然自小長在太虛劍府,但并不用功,還不如后進(jìn)宗門的蘇師妹,我要是長成這副模樣,我也沒心思學(xué)劍了?!彼婧每?,明眸善睞動靜皆宜。 另一名弟子不禁搖搖頭:“此話說說即可,對我們修士最重要的還是刻苦修煉,紅顏皮相轉(zhuǎn)瞬即逝,待你證道長青之時,她已成黃土一捧,諸多愛戀,又如何割舍呢?” 那名夸贊云棠的弟子不由正色,的確,要是這女子是自己妻子,那自己除卻劍心以外的千般柔情,定全都傾注于她。但她并不用功修習(xí),壽元也就不夠,待她死后,自己該如何面對這空蕩蕩的世界? 罷了,罷了。 那名弟子的劍隨之翁鳴一聲,另一個弟子張大嘴巴:“……方、方長兄,你進(jìn)階了!” 云棠也聽到劍鳴,回頭過去,就看見別人原地進(jìn)階。 ……她內(nèi)心復(fù)雜,只要談到她死就能進(jìn)階嗎?她天天死去活來怎么這停在筑基期的修為死活不漲!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云棠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兒,真是太傷她的心了。她抓緊時間跑去碧天峰,想要先把身上的裙子給換下來,換上太虛劍府的弟子服,免得被她爹娘抓到。 她剛到碧天峰星落殿的主殿,便見到她爹面沉似水,正在門口盤旋,似有動怒前兆。 云棠腳步急剎,想要輕手輕腳換一條路走,云河卻早一步過來,喝道:“站?。 ?/br> 云棠被她爹一吼,心道今天完了完了,不知道她爹會不會又要抽她。 云河臉色鐵青,低吼一句:“每日只知道在外瘋玩,根本不知勤勉用功,現(xiàn)在更是一整天都見不到人影,你去哪兒瘋了,身上穿的是什么?” 云棠根本懶得和她爹交流,每次見面都只知道吼她罵她,別人認(rèn)為她不勤勉用功的刻板印象,就有一半是從她爹這兒傳出去的。 她根本不是不勤奮,她每晚都打坐好久,這不是身上有傷,學(xué)了和沒學(xué)一樣嗎? 她或許廢是廢了點兒,但根本不懶。 她也給她爹說過她身上有傷,但是傷勢古怪,她爹根本不信,還罵她是為偷懶找的借口。 云河見云棠沒立即答話,又沉聲吼道:“問你話呢。” 云棠站得筆直:“爹,我今天給你說過我去后山了,后山有妖獸,我衣服破了,所以換了一件。爹,你能不能別每次都把我往壞處想,而且也不要再在外面吼我,有什么事不能先好好問我一句嗎?” 星落殿外還有幾個灑掃弟子,看見云河教女,他們低頭不吭氣,沉默掃地。 云河倒沒想到云棠今日敢頂嘴,他皺眉,覺得有些下不來臺:“你要是能和你蘇師妹一